她无视柳慕贤愈盛的怒意,打开扇子大步流星的走下楼,阿二遥遥望着她的背影,眸中敛着寒光看了柳慕贤一眼,低哼一声连忙跑下去追上她。
“公子”。
阿二跟在后面连声叫她,叶玄玑却兀自走着自己的路没有应他,阿二无奈,垂头苦命似的摇了两下,脚下的步子更快了些。
“公子,你走慢一点儿。”
叶玄玑沉脸向前走着,路及一棵柳树时蓦地顿下身,一拳挥到了树干上。
阿二猝不及防,见就要撞到她身上,一脚支力一脚急忙收起,终于在离叶玄玑三寸之地停下,看着树干上那深刻的拳印,他满脸忧色。
“你说,他哪来那么大底气敢对我说那种话。”
叶玄玑转过身冷不丁的冲阿二吼了一句,转瞬又像恢复了理智,无奈的低下了头像发泄似的踩着地上的小石子。
阿二知道她这是还记恨着柳慕贤的话呢,那个人若真无半分本事也坐不上丞相之位,敢放话要叶玄玑的命,定也是有打算的。
“公子不是一直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吗,你身边总归还有我们这么多人在,柳慕贤想要你的命,也得先问问我们同不同意。”
自柳含语出事,整个丞相府就笼罩在一种晦涩的氛围之中,像一点星火,只需一道强劲的狂风,便会迅猛燃烧起来。
夜罢,柳无庸由小厮搀扶着跌跌撞撞的在府内走着,几个官家子弟听说他妹妹马上要嫁给太子,纷纷巴结着要请客吃酒,直把他喝的意识混沌才不情不愿的放了他回来。
“公子,小心点儿,哎。”
两个小厮吃力的扛着他的身体,心里大为叫苦,这少爷酒量不行就算了,偏偏还爱喝,可苦了他们这些做手下的了。
“放开,你们这两个狗东西,怎么扶的,疼死本公子了。”
柳无庸不满的咒骂着,一手推一边将两个小厮推开,脚步踉跄着向前走去。
远处缓缓走来一位妇人,柳无庸视线不清没有看见,身体一晃便要撞上去,那妇人却挪着步子躲开了,柳无庸肥硕的身体直直撞到了一棵桐树上,将上面休憩的小鸟惊的四散飞去。
“谁啊,敢挡本公子的路,不想活的了不成!”
柳无庸趴在地上大吼,两个小厮见识不妙,惊慌失措的看了那妇人一眼连忙跑过去将他扶起来。
“你们两个,刚刚是谁撞得本公子?!”
“公子,冤枉啊,不是我们,是,是秦姨娘。”
这两个小厮也是委屈的很,原本这秦姨娘待在府里多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老爷也一向不宠她,他们这些当下人的见了也只是草草行个礼了事,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老爷突然念叨起这秦姨娘来了,于是一个侧室夫人荣华再宠,如今在府里谁不知道,这最不能惹的人便是她,偏偏公子还差点撞了秦姨娘。
柳无庸一听见‘秦姨娘’三个字,整个人像是立马清醒过来,直着身子胆怯的望着秦氏那双暗暗打量的眼神,身体不住哆嗦。
两个小厮也暗觉奇怪,这公子自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谁都敢惹,却偏偏害怕看见秦姨娘,哪怕在她最不受宠的时候,公子见了她都要远远躲开,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少爷喝醉了,你们快把他扶回房歇息吧。”
半晌,秦氏缓缓吐出一句话,两个小厮得令,如临大赦般将怔在原地的柳无庸扶了回去。
“大哥去给你买好吃的,乖乖站在这儿不要乱跑知道吗?”
“嗯,小妹会一直等哥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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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你在哪里,小妹害怕!”
“娘亲,爹,你们在哪儿?”
一个凄厉稚嫩的孩童声久久回响在耳边,柳无庸一声大叫从梦中惊醒,他害怕的拉紧了身上的锦被,任由冷汗流了一身。
“大哥,我不喜欢秦姨娘生的那个贱种,爹为什么那么喜欢她,她哪点儿比我好看了。”
七岁的时候,柳含语气鼓鼓的跑到他身边诉苦,那时秦姨娘生的小女儿才刚刚一岁,咿咿呀呀起来的时候甚招人喜爱。
“大哥,娘不听我的,她害怕爹骂她,你快想个办法把那贱丫头弄没了啊。”
含语是他的亲妹妹,所以做哥哥的,理所应当的应该更疼爱她多一些不是吗?
于是第二天,秦姨娘的小女儿丢了,他告诉爹小妹想吃糖葫芦,他只是一个转身小妹就不见了,没有人知道,是他故意将小妹带到了城郊的破庙里任她在那儿哭到天黑,此后,当他回来时,丞相府终于只剩下柳含语一个小姐。
柳无庸颤着脚走下床打开了窗户想吹吹凉风,院中的假山后却缓缓走过一道熟悉的身影,他慌不择乱的关上窗背过身。
秦姨娘?她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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