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凤尚川的难色稍微缓和了些。他沉思了一会儿道,“管家,备马,我要亲自去给廖老赔罪,请他回来,若是不能,再另请高人。另外,建坛的事,先叫工人们停一停,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这般交代后,又各自叮嘱了几句,例会才散。
凤清儿陪着父亲回房,边询问了几句关于建坛的地方和圆石的方位等等,凤守成只是摇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傍晚时分,听下人说凤尚川回了府,同行的还有廖老。正堂中,凤尚川又招了凤启芦问话,这期间凤清儿则与北院几名嘴碎的仆人在唠嗑,说的也是建坛工地上发生的事。
第二日,天还未亮,凤家族人便起了身,站在院子里,齐齐整整的等着某人。当一名白发老者从侧面院道上行来时,凤尚川连忙迎了上去,道:“廖老,可以走了!”
“嗯。”
凤清儿站在后排,扫过全场,昨日例会的人中都来了。目光落在前方,此时晨风掠起,白发老者的那一身黑色长袍微微舞动,加上他眉须具白,瞧上去倒有几分仙骨道骨的姿态。
许是别人过多的尊敬,廖老总是一幅高傲的神色,低眉看人,凤家的一代长老们还好,那几个年轻一辈的却是不满的小声哼了一声。
“有什么了不起,一个风水师而已,让家主爷爷亲自去请。真有本事,为何坛址还是出了这样的事?”
“嘘,小点声,被家主爷爷听见了,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我才不怕呢!”
凤清儿就站在俩人身旁不远的位置,加上她听力过人,自是听得一清二楚。她抬头望去,说话的是二叔和三叔的儿子,凤博与凤轩。不由地苦笑,这两人的老子水火不容,两个小子倒是跟亲兄弟似的,走哪儿哪儿都是他们结伴在一起的影子。
祭坛的地方在城北,虽是偏僻了些,但离凤家不远。一行人走了大约十来分钟就到了。
祭坛背靠山,左右两边皆是被山围绕,白茫茫的雾在山间飘移,将整个祭坛的地方包裹进去,阵阵的微风吹动着白雾,使得白雾下的场景若隐若现,耳边不时传来林间野兽的嗷叫声,寂静中带着阴森森的感觉,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害怕,不少人的心里开始起了哆嗦,尤其是昨日参加例会的人,双腿好半天不敢往前挪动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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