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到处都是土屑,与左边铺满石子的路完全不同。其实这边原打算也是放粮的,管家说这几年物价上涨,怕是边境不太平,要开战,便想多囤一些粮食以备不时之需,如此,原先左边的房间便不够用,从这边另开了一条道,还没弄好,廖坤元倒先抓了进来,储藏室变成了地牢。
角落里,一个黑影在挪动,束冠的白发披头盖下,他听到动静,猛然抬头,露出一张异常苍白的脸,嘴角还淌着一条血丝。
“是你?”廖坤元一见是凤清儿,浑浊的老眼霎时变得凌厉,“是你毁了我的定身符,对不对?”
“是我。”凤清儿声音凉如秋水,心中颇有感慨,谁能想到人人敬仰如神明的廖坤元如今却像一条狗一样被关在这昏暗的地牢里。然,她不会同情,因为这一切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呵呵,看到我这个样子,你满意了?”廖坤元发出一串串笑声,忽然扑向铁栏,腕上的铁链猛地甩出来,声音一厉道,“你别以为我被关在这里,你就得意妄形,我告诉你,你是斗不倒我的。”
“别动,你给我老实点!”惠崇文害怕他腕上的链子伤了凤清儿,连忙上前制止。
“你若把后面的事情全交代了,我才满意。”凤清儿无畏惧他的动作,活着在外兴风作浪时都没怕过,何况被囚在这三寸之地,他双手双手都有铁链拷住,还能掀起什么大浪。“你被关在这个地方,不是我斗倒你,而是你自己之前种下的因,现在不过是尝下自己得的果。你是一个风水师,应当比我更明白,因果循环这个道理。”
“哼,不要以为我成了阶下囚,你就有资格来教训我。”廖坤元双手紧拽着栏杆,疑道,“定身符有我的精血压镇,你一个二品都不到的相师是如何破解的?”
“想知道吗?”凤清儿道,“不如这样吧,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双方各自回答对方一个问题。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如何破的你的定身符,那你也必须回答我的问题。”
“你休想!”廖坤元拒绝道,他仰头大笑了几声,笑声恣意狂傲,在黝黯的地道里回响,“想要从我这里套话,做的春秋大梦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凤清儿冷眼看着他,手中两张纸高高扬起:“你不说,我不会查么?你先看看这些是什么?”说罢,她将那两张纸狠狠的甩在他的脸上,声音冷如秋霜,“九龙压魂阵,这等阴毒的术法你居然也敢用,就不怕老天打下一个雷将你劈死!”
她的话让廖坤元猛然一惊,两张纸漂然落地,他蹲下身去,明明轻如羽毛的两张纸却有如千斤重,待看到纸上的字迹是,浑身一颤,两只眼睛瞪地老大,不敢置信地望着凤清儿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真当我们是傻子吗?”凤清儿道,“你不也说过我是一名风水师么,那么我知道也不足为奇了。”
“昨晚我就奇怪,雪狼没有死,你趁它昏迷时抽离它的魂魄,便是生魂,可是我在建坛明明感觉到还有另一道气息,那气息阴气缠绕,分明是一道死魂,可是最近那附近并没有听说过有人离逝,那魂魄想来就是死的那名长工了。”
“我们同是风水师,对魂魄自然比一般人敏感,那长工的魂魄已漂荡了两日,按道理来说阴气会越来越重,可是我却只感觉到这股阴气飘忽,若有若无。当时我还以为是雪狼的生魂太过强大,遮掩了它的气息,后来在洞中见了那道定身符我忽然生了疑惑,雪狼被定身符吸取了百年法力,何以还会这么强大可以将挡去阴魂的阴气,直到我在菩提道观里,发现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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