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立于这四方围墙之上,立于这皇宫之外,立于九霄任何一方,立贵人,立妃,立后,立……”说到最后,不仅惠崇淇的脸色骤变,皇后和谨妃几位娘娘的脸色也是变了又变。
“胡说!一个立字哪有那么多名堂,我看你是在妖言惑众,误导人心,来人啊,赶快将这个满嘴胡言乱语的贱人给拉下去!”一道尖锐的厉声突地响起。
梨湘芸见皇上皇后和其他娘娘的脸色具变,知道凤清儿刚才的一方话触犯了他们的底线,逮着机会欲治她的的罪。她眼底闪过嗜血之色,立贵人,立妃,立后,再来是什么,难道是立于皇位之上。这宫里讲这种话等同大逆不道谋反之罪,最好将凤清儿就地正法,大快人心。
凤清儿不惊不恼,淡淡地睨了眼梨湘芸,侧目道,“我何罪之有,皇后允我有话直说,畅言无阻,况且皇上都没发话,你却在这里嗷嗷叫唤,难道你的位份比皇上还要大?”
“你,你休要胡说八道!”梨湘芸被她一激,连忙朝着惠崇淇的方向看去,果见后者的脸色更为阴沉了,心里一咯噔,露出惶恐之色,“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一时情急,我……”
“一时情急就可以乱说话么,这世上还有一时情急就杀人的呢,是不是因为一时情急就可以被饶恕,如此,你视朝廷为何物,视东历律法为何物?”凤清儿一字一句,紧追其后。
落井下石谁不会,你梨湘芸自己找死,她好心推她一把。
忽地想到什么,眼角的余光朝着惠崇玄望了过去,疑惑丛生,他让言坤下的什么毒,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发作?
正想着,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呢喃,她侧目瞧去,只见梨湘芸的脸色通红异常,脖子处和耳根处出现了大大小小的红斑。红斑淡而浅,若非她这么近的距离又有天玄内经的淬炼,旁人无法瞧见。
“凤清儿,休要信口雌黄,你,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不知为何,梨湘芸忽然浑身发热,奇痒难耐,此刻连话也是讲不清楚了,她想挠又怕失了端庄,只好极力忍着。
“那你是几个意思?”凤清儿反唇相讥道,她发现只要梨湘芸的情绪一激动,如刚才那般,她身上的红斑就越明显,这会儿连脸上也有了。
“芸儿,你这是怎么了,你的脸?”梨湘芸就坐在她的旁边,这时也发现她的异常,连忙关心道。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梨湘芸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脸颊,慌声道,“姑姑,我的脸为什么这样红?”
“你的脸长满了红斑,红斑如鳞,实在不雅!”凤清儿好心提醒。
“什么,这不可能?”梨湘芸猛地起身,慌乱之下,将桌上的茶水和果盘掀番在地,在若大的颐和殿中发出“哐当”巨响。然她这一切都顾不得了,她只想找一面镜子来看看她的脸,看是否如凤清儿所说。可是还没她走两步,浑身的奇痒终于忍不住了,伸手在脖子处抓挠了两下。
这一挠,全身就像是起了连锁反应,处处都痒了起来。她索幸立在大殿中央抓起痒来。
皇后等人看得直皱眉,旋即发现惠崇淇阴沉得愈滴得出水的脸色,心里窃笑。
“静贵人,你这是在干什么?大殿之上,岂容你如此放荡不羁!”惠崇淇沉声喝道。
“皇上,臣妾,臣妾……”梨湘芸痒的要死,被他这么当众喝斥,心里又极度委屈,半天都讲不出话来,最后将视线落在梨秋雨的身上,求救道,“姑姑,帮我,快点帮我!”
“皇上,静贵人似乎得什么急症,臣妾看她面色异常,浑身痛痒难耐,还是先宣太医来看看,事后再定她的不敬之罪也不迟。”
梨秋雨接收到求救信号,立马向惠崇淇求情,倒不是她真的有多关心梨湘芸,只是在这后宫里,若没了她的帮衬,以后面对皇后和谨妃她们刁难,双掌难免对不付了四手。
惠崇淇想了想,点头正欲要宣太医,忽地皇后插话道,“依臣妾看,不必了。皇上您看……”
惠崇淇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嘴角狠抽,脸色瞬间黑如锅底一般,胸脯起伏不定,他猛地一拍桌案,怒喝道,“梨湘芸,你到底在干什么?”
原来此刻的梨湘芸,已停止的抓痒,双手自腰间摆弄,缠在腰际的飘带顺着裙摆掉落,连带的身上的华服也跟着落下。这还不算,她好像很热,素手上移,伸进衣领,指尖慢慢勾起衣襟,下一个眨眼,领口“哗”地敞开,雪白的玉颈暴露于众,视线下移,酥胸半敞,幽深的乳沟若隐若现,她似乎热得难受了,嘴里呢喃出声,听不清她在哼哼什么,在场的人全部心神都被她胸前的无限风光给吸引住,再也挪不开眼。
突地,她右脚轻抬,左脚点着地面,在原地旋转起来,缠在肩上的披带缓缓飞起,动作轻盈柔美,尤如漫山遍野奔放热烈的红玫,又如涓涓细流的江河清雅。
梨湘芸的节奏快慢有序,耳边仿佛有人在吹奏乐器,她跟着乐律款款而动。
她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全神贯注地跳着她的惊人之舞。
然而,她这一动,原本就半敞个胸的雪珠呼之欲珠,原先的红斑斑这时突的显现出来,曼延在胸口,如停栖的蝴蝶,妖冶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