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去拉蜀明,蜀明纵然心里现在痒痒的,但王爷命令不可违,只得不情愿地出去。
他们这一出门,近午时才回来,蜀明跑得气喘吁吁,虽是入冬时节,天气已经完全冷了下来,但他额前却有了细细的汗珠,宁阳比他略微好些,不过也是累的够呛。
“妈的个巴子,要以前行军打仗,跑上一天一夜也不带喘气儿的,现在倒好,只不过是多走了几条街而已就累得不行,真他妈的是个贱骨头,就不能在家休息!”蜀明一屁股坐在院子的石礅上,抹了把汗水道。
“我们啊,生来就是在战场上奋斗的命,这种安逸的日子实在不适合我们!”宁阳亦是道。
“看来你们跑了不少地方啊!”简王得到管家的禀报,便书房走了过来,蜀明和宁阳连忙立起身行礼,后者盯着蜀明道,“现在你知道玄儿所说的计划了吧!”
“差,差不多了!”蜀明挠了挠头脑勺道。
简王无奈的摇头,随后看向宁阳,“你把他还有不知道的补充补充!”
蜀明见状连忙道,“别,别补充,你还是从头说起吧!”
简王恨铁不成钢的搓了下他的脑门道,“叫你小子平常多用用脑子,你偏不,就知道行军打仗,遇事就浮燥,你这性子什么时候改得了!”
“王爷圣明,左右您都习惯了不是!”蜀明嘿嘿笑了两声,然后向宁阳猛使眼色,后者会意一笑,道,“其实玄儿的法子很简单,就是原先他想自己做事情,全部都交皇上了。”
“都交给皇上?什么意思?”
蜀明和宁阳对惠崇淇虽然早就心生不满,不过防止隔墙有耳,他们还是称对方为皇上。
“尚川将疳蛊的事情散播出去,就是想以这种方式告诉皇上,这样比王爷上折子不成还引来猜忌要好太多,自古君主就多思多疑,皇上知道后,肯定会派人去查个究竟,待事情明朗后,他就会对北夏、月城、日城有所提防,甚至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样一来,对南燕和云城也会有所防范。”
“届时,皇上忙着对付北夏他们,而北夏等被皇上牵制,尚川那边和我们就暂时无忧了。”
“原来是这样!”蜀明恍然道,“玄儿这法子真是高啊!”
“这就高了,还有更妙的呢!”简王好笑道。
宁阳和蜀明闻言,眸光一亮,激动道,“属下愚钝,还请王爷明示!”
“北夏等被我方牵制,万一他们联合起来,东历就显得人单力薄,到时,就有的我们哭了。”简王的话到这里,宁阳开口道,“王爷的意思是,我们要赶在这之前,斩断他们所有可能联盟的机会!”
“对。”简王赞许的点头,“所以我们得在皇上知道此事并有所行动后,方才动手,最好的结果就是让他们联盟不成反而还相互猜忌!”
“王爷的意思是……栽赃?让他们狗咬狗?”宁阳皱眉道。
简王微微颔首,然后从怀里掏出几只黑色的玉瓶,“这是玄儿走之前留给我的,你们两人把它好好保管,待时机成熟,找几个靠得住且武艺不错的心腹去北夏、月城、日城,至于南燕和云城,我们看情况再说。”
宁阳和蜀明大概知道那玉瓶里装的是什么,面色古怪的接过。
简王见他们有些不情愿,无奈道,“虽然这种手段不太光明磊落,但非常时期当使非常手段,总好过让发动战争让无辜的百姓死去要强得多,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