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起从前,二人顿时停不住话头,便就那么各自背靠着柱子,零零落落的说起从前的趣事,时而轻笑时而感慨。
多数时间都是岑梦凝在说,苏钰泽则是侧着头,温和而耐心的倾听着。
月色单薄如纱,夜风夹着淡淡的桂花香,朦胧的月光洒在两人的身上、亭中,一切,都唯美的好似画卷一般。
只是,当这一幕落在远处的楚姗姗眼里,却又是另一翻滋味了。
月色深深浅浅的映着对面的两人,她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可是从她这个角度,正好可以捕捉到苏钰泽脸上的那一抹柔和。
又是这种表情!
凭什么?凭什么她就能得到你这样的温柔的凝视!
而我,你却是唯恐避之不及。
我又哪里不如她?
楚姗姗掐着手中的一片桂花树叶子,茎叶柔嫩的树叶在她的手中揉碎变形。
初次被拒绝的羞辱早在苏钰泽受伤的时候,就消失无形了。这几日,她一直都在想着怎样改变他对自己的看法,让他接受自己。
可是现在,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嫉妒之心又冒了出来,而且还愈演愈烈。
嫉妒是一壶烈酒,沉淀的时间越久,味道也就越浓。
狠狠丢下手中早已被揉的不成形的树叶,楚姗姗愤然转身离去。
相聚的时光总是太短,热闹了一晚,第二日,秦自明等人就要出发了。
此次辰光因为伤得不轻,被留在派中,苏钰泽便将苏诺托付给他,辰光自然应承了下来。
不过这个决定,苏钰泽自然是不敢让苏诺知道的。因此天一亮,一行人直接就出发了,等苏诺发现他不见的时候,他们早已经离开半日之久了。
为此,苏诺还哭闹了一场。
不过,此时哭归哭,闹归闹,她却是跟不去的了,也只能一个人窝在房里,不吃不喝的生闷气。
辰光答应了苏钰泽,要照顾好她,自然只能尽职尽责的哄着她。
不过,苏诺这样的人,好的时候,你说什么都听,如果她不高兴了,你说破了嘴皮子,她也不会听你的。
辰光哄了她一天,她愣是理也没理,这让辰光很挫败,只能祈祷苏钰泽能快些回来。
这边,苏钰泽等人来到云山时,各派掌门人也早早到了,事态紧急,几位掌门人寒暄了几句,便迅速切入正题。
此时的云山上空笼罩着巨大的魔气,黑云滚滚,遮天蔽日。早已布满各种邪恶厉害的法阵,将云山整个隔绝了起来,阴风厉啸,方圆百里也不见一只飞鸟走兽。
看这阵势,这次魔族的确是下了血本,几乎是倾巢而出,大有殊死血战的势头。
众人惊心下,却又想不出这是为何。
按说魔族同蓬莱虽然是势不两立的局面,可是单单只为了蓬莱这么几个人,却也不可能会如此兴师动众。
秦自明也自知事态的严重性,再隐瞒下去,怕是不可能了,便也只能道出真相。
原来当年仙界封印魔君失败,为寻求破解之法,两位掌管封印的神君便打算入世历练,希望能参悟出新的封印魔君的方法。
而这转世神君,便是蓬莱二弟子君逸尘。
魔族一心想要放出魔君,搅乱三界,现在也不知道如何得知了君逸尘的真身,所以才会这般疯狂。
听到这里,众掌门立刻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窍利害,只是没想到这等机密的事情,连自己这些掌门都不知,却不知那群魔物又是如何知道的。
秦自明顿了一下,又将目光投到一边的楚姗姗身上,“而神女,便是小徒姗姗,这也是之前为什么我等会遭尸魔的伏击的缘故。”
话音一出,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向楚姗姗,惊讶有之,欣喜有之,激动有之。
尤其是几个师兄弟,本是一本正经的听着师傅讲起仙界秘闻,此时听到一起相处了十多年的小师妹竟然是仙界的神女转世,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仙缘啊,一时间,几人又惊又喜,心情各异的看着楚姗姗,只有苏钰泽面有诧色的看着秦自明。
楚姗姗第一次被众人这么围观,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的退了退,还好秦自明适时开口,化解了她的尴尬,“只是,如今徐掌门被困这么久,却没有半分消息传出,着实让我担忧啊。”
“原来如此,我说这群魔物怎会如此猖狂了!”明白了前因后果,一个掌门性急的一拍桌子,“秦掌门放心,这次便是拼了我等性命,也一定会救出徐掌门和神君的!”
“对,道兄说的对,这群魔物真当我仙界无人了。”
众人义愤填膺,当下恨不得立刻抄家伙就与妖魔来场殊死血战,还是秦自明冷静些,制止道,“众位掌门且稍安勿躁,徐掌门被困,这群魔物却迟迟不见行动,如今引得我们前来相救,想必定然做了周密的部署,所以我们大家还是小心为上。”
“秦掌门所言极是,你说该怎么办?我等愿听你差遣。”
“对,我们都听你的。”众人立刻附议。
秦自明此时也不推诿,起身郑重的拱手,“如此,秦某就先在此谢过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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