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2016-06-03 作者: 阆苑奇葩
第七章
晓芹和雨儿年龄一样大,也合得来,相处了这些天,形影不离。
我跟风儿关系也不错。她非常感谢我代替她结了一次婚,拿我当亲妹妹待。我们互相学习了不少针线活儿。
晓云惦记着那天在街市上听到的事,一天到晚苦思冥想,终于有了点子。
他说,女人没有不爱花花朵朵这些小玩意儿的,叫我和晓芹、风儿两姐妹做点漂亮的东西,到时候送过去,肯定能讨竹心喜欢。
我们虽然不知道这办法管不管用,也都用心做了。
风儿绣了一块手帕,绣的是一对红鸳鸯花;
雨儿做了一条发带,绣的也是血红色的花朵,说叫“绯若”,也是吸血鬼很喜欢的花;
晓芹采了一些红色的花草,晾干,缝制了一个精美的香囊,外面绣的是红杜鹃。
我做了一个荷包,本来想绣红梅,但又一想,血族再喜欢红色,长期只看这一种颜色可能也会审美疲劳。我不如绣点别的,或许还能让他们眼前一亮。
我便绣了花中四君子里除梅之外我最喜欢的兰,自认为还是不错的。
其实,即便是在农村,我们这一辈的女孩子也很少有人会做针线活儿了。我原本也不想学,但我的大姑妈一定要教我。
大姑妈和爸爸同父异母,她的母亲是我爷爷的原配,见过的人无不称赞,说如花似玉、心灵手巧、温柔善良,跟我那个不仅长得丑,而且用“泼妇”也不足以形容的奶奶相比,简直是天上和地下。
只可惜,红颜薄命。
如花美眷,终成黄土白骨。
她只留下大姑妈一个亲骨肉就去了。
有其母必有其女,大姑妈继承了她母亲的美貌与聪慧,是村里人公认的美人。
按理说,我跟她血缘关系远些,应该不像。可是,家族里就我跟她最像,从外貌到吃饭的口味,大家都说:“一模一样。”
她和大姑父是近亲结婚,子女都不太好,两个女儿无论长相还是为人,都比她差了太多。
她不愿意让她母亲教给她的手艺后继无人,我每次去她家玩,她都要教我绣花、做小玩意儿。
实际上我也更喜欢和兄弟们一起玩,不喜欢做那些以前的女儿家必须会做的东西。
但亲戚们都说,能像大姑妈是我的福气,我应该好好跟她学。要不然,以后有可能变得像我奶奶亲生的二姑妈,满脸雀斑、弯腰驼背……
那时候还小,被吓到了,便专心学习。
去年,我为她做了一件衣服,是我根据我爸的描述,按照她母亲给她做的一件做的。
我奶奶嫁过来后,把她母亲做的东西全都烧掉了。我爸三岁那年,她烧了最后一件,就是我大姑妈的衣服。
妈妈亲手做的衣服,她一直舍不得穿,就那么被烧了。
我爸说,当时他年纪小,但也记得那件衣服非常漂亮,绣的是红梅花。
我把我做的衣服送给大姑妈,她哭了,说跟她母亲做的一样,我可以“毕业”了。
我从此不用经常练习做针线,甩了一个大包袱,别提多高兴。
后来才知道,她教给我的岂止是针线,是我这一生最宝贵的东西之一。
晓芹的针线活儿是跟我学的。
不好意思,扯远了。
晓云又说,“只要‘笑星’出马,给人家把老婆哄高兴了,一切都好办。”
“笑星”就是老大。这家伙“多才多艺”,经常自己编一些歌舞,在家门口又唱又跳,幽默诙谐,看过的人没有不笑的。
两年前的元宵节,我爸爸的许多老同学来找他叙旧,都开着挺名贵的车。
那时,公路没有通到我家门口,他们把车停在有些远的地方,我爸就叫我们去那儿玩耍,给他们守着。
我们烧了一堆火,烤着洋芋吃,还自娱自乐,唱歌跳舞。
她把两条裤腿卷到膝盖上,露出里面的棉毛裤,戴着墨镜,边跳边唱,表演了一首“原创歌曲”《脚杆细,手杆粗》。
正好有十几个人放牛回来,看见她,全笑得直不起腰。有几个直接坐在地上,笑出了眼泪。
结果就是,牛都跑了,人还在笑。
然后我们忙活了大半天,翻山越岭,鞋子都跑烂了才把大大小小三十多头牛找回来。
如果老大去表演,我还真不相信逗不乐人——包括吸血鬼。
我们都说:“这个主意不错。老大,靠你了!”
“没问题!”她一拍胸脯,“不过要麻烦你们再给我做一条裤子。”
我当天就给她做了一条。
晓云最后指定的人是小天。他唱山歌唱得好,尤其擅长情歌。晓云叫他准备好一些讨女人欢心的歌词,有可能用得上。
我们绞尽脑汁,准备充分。
可是,最后什么都没用上。
因为,吸血鬼口中的雪明和竹心根本不是我们想的那种关系。
准备就绪,我、晓云、晓莉、明瑾和小天鼓起勇气去揭了雪明发出的榜文,内容大概就是谁能帮他跟竹心和好他便满足那人一个条件。
随后,我们被一个血族官员带进王宫,这里的建筑物倒有点中国古代的风格,只是除了红色再无其他颜色,看得久了,晓云他们都说眼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