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蔫诸葛的话姜立柱说道:“不跟他计较,要是没有他,咱们这次行动也不会这样顺利。 这骑高头大马的感觉就是爽"。姜立柱高喊了一声戏词儿“众儿郎”大伙凑趣的答道“有”。姜立柱高举起右手“兵发日本去者”。
飞驰的六匹大马蹚着尘土,在老百姓恐惧的目光中,在据点鬼子的眼皮底下扬长而去。
铁观音见得了这么多马,眼前一亮。一眼就看中了那匹白马。接过缰绳,左脚连马镫都没踩,飞身跃上马背,一松丝缰,像道闪电冲了出去。只见铁观音时盘时立,左右藏身。大家只知道铁观音心狠手辣,谁知马术竟如此高超。白马见来了高人愈发的精神倍长。一趟大跑下来,铁观音一勒马缰,那白马“稀溜溜”一声长啸,前蹄腾空跃起多高,不待马脚落地铁,观音早已甩蹬离鞍,飘身落在地上。然后一把抱住马头,嘴里直夸:“好马,好马。”马也通人性,头直向铁观音怀里拱。这待遇让大伙眼红,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匹白马。
如果以前铁观音是鬼子们的噩梦,那么现在这场梦越做越深。有了马的铁观音就像长了翅膀。以前祸害的只是方圆几十里的鬼子。现在有了马,脚伸的也长了。方圆百十里的鬼子该倒霉了。这些可怜的家伙还不知道铁观音的厉害。
罗寨炮楼位于凤翔据点和周庄据点之间,周庄是鬼子西线补给的最后一站。
罗寨炮楼的汉奸不是没有见过皇军长官。像今天脾气这么爆的还是头一次见。
清晨,天蒙蒙亮,大道上六匹东洋大马疾驰而来。在炮楼的铁丝网前停了下来。六个穿着整齐的皇军马都不下。其中,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一扬马鞭,指向站岗的伪军:把你们管事的找来。”
三个鬼子闻讯慌里慌张的跑出来。那个带头的鬼子跑上前来敬礼,还没说话,就被一个骑马的军官骂道“八嘎”。抽出明晃晃的的指挥刀‘咔嚓’一声便把人头砍下。落地的人头在地上滚了几个滚,圆睁着双眼满是疑惑。不用问,这个胡乱杀人的家伙自然是‘女魔头’铁大头领。
几个人跳下马,三国浦志走上前跟另外两个鬼子不知说了些什么。那家伙一口一个“哈伊,哈伊。”然后指派汉奸接过缰绳,牵去饮水喂料。铁观音留下两个人在外望风。自己带着几个随从同鬼子进了炮楼。
留在外面放风的陈金禄两个人站的笔挺。那挺拔的军姿让汉奸们咂舌不已。陈金禄心道:这算个蛋啊,老子在戏台上演戏,动作稍有不对就会招来老百姓的倒好。今天在外放风站岗,就当是穿着鬼子的行头演戏罢了。
上到炮楼的二层,姜立柱和铁观音就把两个鬼子给作了。然后派一个弟兄去顶换站岗的汉奸。那汉奸在铁观音众人的注视下,头都没敢抬。老老实实地溜进汉奸群里。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短短十几分钟炮楼就换了主人。
楼上望风的兄弟传下话:鬼子的汽车来了。还是一个军需,两个宪兵和一个司机。唯一和上次不同的是这司机不是三国浦志。
汽车上的人老远就看到炮楼前的铁观音众人。刚到跟前便跳下车来,铁观音更是痛快,话也不说,抬手一枪,一个宪兵应声到地。同时一只镖飞向另一个宪兵的喉头。军需也被陈金禄一枪打倒。鬼子司机吓傻了没敢动,三国浦志举起步枪一颗子弹正中眉心。
大家心中暗赞,这小子枪法真不错。嘴上确说:‘同行是冤家’这话有道理。"
铁观音捡起军需的手枪扔给我说:“赵大哥,这枪归你了。”我成了这支队伍了第三个用短枪的人。
三国浦志开着车,姜立柱坐在他旁边。骑着白马的铁观音兴奋不已的边走边说:“上回军师劫个车多麻烦,又是挖坑又是埋土的,折腾了大半夜。看姑奶奶我,不到一个时辰就搞定了,”
陈金禄悠悠的道:“人家军师做完了活还留下名号呢?你咋就不留个记号呢?”
“姑奶奶不识字,你不用拐着弯损我,我一见书本子就犯困,以后出门前先让军师写好了。他只会写,他会唱吗?”然后,甩了个高腔“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敌血飞溅石榴裙。”可低头见自己骑得是白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爽了的笑声,这么多年过去了仿佛还在耳畔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