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书金张张口没说话,见龙书金为难,黄骅道:“实在不行,龙团长,我们再跑一趟,我和邢旅长也想会会这个女中豪杰”。
龙书金去而复返,大出蔫诸葛意料,把客人让进屋中,上了茶。龙书金才有机会介绍邢仁甫和黄骅二人。
龙团长的顶头上司,蔫诸葛抱拳道:“原来是贵客到了,刚才多有失敬,万望海涵”。
邢旅长道:“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竟是地道的本地口音。
蔫诸葛道:“听口音邢长官是本地人吧”。
“不错,我老家是盐山旧城东街的,可祖籍就是咱们现在待的大邢庄”。
蔫诸葛闻听此言吩咐;“把族长请来,就说有本家贵人来访”。
龙书金问道:“怎么没见铁司令?”
“她今天另有公干,刚才已差人去请了”,蔫诸葛道。正说着,铁观音回来了。
“那阵香风又把大哥吹来了,前天走的时候连个招呼也不打”。
“龙团长酒量浅,多饮了几杯,这也能成为你挑刺儿的理由”,蔫诸葛道。
龙书金笑道:“酒后失态,让兄弟们见笑了”。
铁观音一进门,邢仁甫的两眼就直了,以至于铁观音向他打招呼都没反应过来。见旅长有些失态,黄骅干咳了两声,邢仁甫才醒过神来笑道:“这位就是铁观音,铁司令吗?真是沉鱼落雁之容啊”。
铁观音对这个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八路军旅长很讨厌,听他称赞自己美貌也就没有发作,淡淡道:“邢长官远来辛苦了”。
铁观音的冷淡没逃过邢仁甫的眼睛,怒色从脸上一闪而过,转念一想,可能这女匪自负美貌,习惯翻着白眼看人,自己可不能跟她一般见识。
黄骅见气氛不太融洽,便招呼龙书金:“龙团长,久闻铁司令治军有方,可否让我们参观学习一下?”黄副旅长个子不高,眉清目秀,一口的南方话。
邢仁甫道:“你和龙团长先出去走走,我和铁司令还有事相商”。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邢忠厚和姬志胜来了。
蔫诸葛道:“姬队长你先领着黄副旅长和龙团长到处走走,等会儿回来吃饭”。姬志胜应声带人走了。
黄骅等人刚出门,邢仁甫恨恨的骂道:“这些南蛮子,真是欺人太甚”。
见铁观音等人满脸疑惑,解释道:“六旅本是我一手拉起来的抗日武装,稍微有点样子,就弄来一大帮南蛮子架空我。现在从副旅长到团长都是南方人。这些南蛮子,心眼多,好琢磨人。咱北方人稍不小心,就吃他们的亏”。
铁观音和蔫诸葛对望了一眼,心道:这说法倒也新奇,前所未闻。
见铁观音等人不搭腔,邢仁甫继续道:“铁司令你和龙书金结拜,那是个粗人,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你中了南蛮子的套儿,就要大祸临头,还不自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