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虽然没有什么证据证明芷翎还活着。但是只要一线生机,就要给朕去查。你上次去尹月国可有什么发现?!”
“皇上恕罪,近日臣一心查证颜如鹭这个人,一直没有去。”
“你下去吧!”
袁函走了进来:“皇上,吏部尚书张宜卿求见。”
“宣!”
藤堂君焱话音刚落,便听见门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罪臣拜见皇上!”张宜卿近日清瘦了不少,精神倒还不错。声音依旧洪亮。
藤堂君焱见状,连忙从桌案前出来将张宜卿搀扶起来。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嫌隙,极尽礼数。
张宜卿略微躲闪便自行起身:“多谢皇上,罪臣不敢!”语气听不出有半分的埋怨之意。可是那一躲闪,已经将二人的距离拉开。他们之间不再是亲密无间的师徒君臣。
“不知,老师今日前来所为何事?”藤堂君焱关切的问道。
“罪臣不敢再有任何要求。只是臣老了已经不堪皇上重用,想借养病之际为先帝守陵。还请皇上允准。”说完,又跪在地上。
藤堂君焱一愣:“不知恩师为何有此想法?”
“罪臣已知自己罪孽深重,圣上仁慈,留我一命。但老臣仍然愿意用这残废之躯,为皇上尽最后一点儿力。望皇上务必成全!”张宜卿激动的说道。
藤堂君焱连忙再次扶起张宜卿:“恩师言重了。朕准奏便是!”
见藤堂君焱应允,张宜卿起身谢恩最后说道:“老臣知道,贵妃娘娘已被皇上禁足。不求为她求情,只请皇上看在你们多年的夫妻情分上,不要因为我的罪过而连累她。”说完,转身离去。
此时的张宜卿不是曾经那个叱咤朝堂的丞相,不是三代帝师,不是那个操纵无数士子前途的吏部尚书,只是一个父亲。一个垂垂老矣、行将就木的老人,对自己女儿的最后一个希望。
藤堂君焱看着老师的背影,在骄阳之下显得如此孤独。他的背弯了,再也不能让他爬在上面,不能让他当马骑了。
远远的看到一个身影走近,他看清了那人是袁函。
“皇上,尚书大人已经走远了。”袁函提醒着。
藤堂君焱红着眼圈儿收回目光,看着袁函:“你怎么来了?”
&quo;皇上,该用午膳了。”袁函提醒着道。
“派人盯着他。这一次他突然提出要给先帝守灵,不知道又要玩儿什么伎俩。”藤堂君焱说道。
“是了。奴才一会儿就去传旨给孙晨遐,让他派人先在先帝陵寝布下眼线。”说完,袁函转身去排膳。
已经太迟了,回不去了。若你不说我也许会愿意放过贵妃。这些年你们父女把持前朝后宫,你的女儿又害死了朕多少个孩子。我为了大局隐忍至今,现在是到了清算的时候。也许芷翎不在,我才真能无所顾忌的放手一搏。
无雪殿。
张贵妃坐在贵妃椅上,一只手支撑着头,闭着眼睛唉声叹气:“怎么这么安静啊,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