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郡王见太一进来,立刻起身道:“太医快来看看,皇兄到底出了什么事?”
太医坐在那里为藤堂君焱切脉,随后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布包,哪里放满了不同型号的银针。拿出一根较短的银针出来,向藤堂君焱的人中扎了一下,立刻流出一股浓黑的血出来。
藤堂君焱倒过一口气来,才醒转过来。见藤堂君焱醒转,太医拿出手帕摁住他的人中。不多时,血便止住了。
毓郡王见藤堂君焱醒转,连忙问道:“太医,皇兄是否已无大碍?”
太医点点头道:“皇上只是一时气血攻心,用银针刺人中放出污血,便可醒转。现已无大碍!“
毓郡王吩咐道:”袁公公,麻烦你送太医回去。这里有本王照顾便好。“
袁晗听罢便放心离去不提。
毓郡王将靠枕放在藤堂君焱身后,让他舒服的靠在上面:”皇兄,你有没有感觉好一些啊?“
藤堂君焱摁着额头点头道:”清醒了许多,好多了!“
“真么想到他会走上这条路。不过我仍然感激他,他毕竟是我的恩师、我的长辈啊!”藤堂君焱一语双关的说道。
毓郡王心领神会的道:“他也算是成全了皇兄。”
藤堂君焱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正是朕要感激他的地方。”
毓郡王尽量避重就轻的说道:“至于尚书临终所求之事,皇上作何打算?”
提到贵妃张颐藤堂君焱总是有许多不舍,毕竟那么多艰难的日子都是她陪伴自己过来的。也因此借着她父女的势力,才做成了许多事情。现在因为前朝的需要,自己的理想抱负,必须将朝堂之中那些反对自己的人全部清除,而这些又恰巧都是恩师的门生故吏。
而张贵妃这么多年虽然跋扈,也做了一些让自己觉得过分的事情。但这些都是女人之间的鸡毛蒜皮、争风吃醋之类的事情,根本不影响他们的感情。
藤堂君焱待贵妃张颐如此,就连他的恩师也是如此。他心底的柔软处就是张颐和恩师,他将老师打发了出去,只是为了让他远离权力中心,让那些人失去了主心骨而已。
见藤堂君焱不说话,毓郡王一语点透:“哎!皇兄,你可是一国之君啊。当决断时不决断怎么行呢?还是皇兄也跟我一样,一见到没人落泪,就心疼的不得了了?”
“......&quo;面对弟弟的幽默,藤堂君焱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
毓郡王用羡慕的口吻说道:“论起皇兄对贵妃的感情,真是无人能及。只是贵妃在东宫的时候做的那些事情皇兄真的忍得了吗?若非如此,皇兄怎么可能知道现在膝下唯有一子。如今皇兄已贵为九五之尊,子嗣一事更是头等大事。此等残害子嗣的狠毒女人,皇兄竟然也能与其同床共枕这么久。哎,看来还是臣弟这等闲人自在啊!”
毓郡王提醒道:“臣弟听闻皇兄曾有个新欢,欲册立为皇后。这位贵妃娘娘竟然将这个可怜的人连带腹中之子一并烧死。皇兄,姑且不论皇兄因何要册立那女子为后,只是那女子腹中之子是皇兄的血脉,如此一来,她这样哪里是挂念与皇兄您的夫妻之情?分明是惦记着自己的皇后之位被人捷足先登罢了!“
这一层藤堂君焱又怎么会没有想过,只是如今恩师张宜卿已死,此时又怎么忍心再处置她?而且恩师临终时,再三相托,罢罢罢姑且放过她吧!
芷翎,你放心。等孙晨暇回来,将事情的真相调查清楚。朕会让张颐做一个明白鬼,免得她到阎王那里撒谎。
尹月外城瑞升客栈。
天刚蒙蒙亮,孙晨暇便丢下还在睡梦中的江翔晖,一人起身收拾行装到大堂随意吃了一点儿,便向内城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