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奔跑在火车站广场上,广场上的人们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她,好像她戴了一幅其他人都没有的面具,其他人都用一种世俗的目光来看待她。
“乘客您好,欢迎乘坐昭通至常州的列车,再过一分钟列车就要开动了,请各位旅客看管好自己的行李物品,旅程马上开始。”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情感,生命在一点一点燃烧,仿佛很快要燃烧殆尽。
一进家门,妈妈用惊讶的眼神看她:“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找他。”
“他是谁?”
“又青。”
“什么?哦,对了,我听律师说你的那个朋友离歌取消婚约了?难道是因为你?怎么回事啊?”
“这些我以后再和你详细说。”
“我现在必须要到离歌的公司去找他。”
“锦墨,你回来了。”她抬起头,看到上官锦正站立在门口,像一具雕像。
“你过来,我跟你讲又青的事情。”
“又青有难,也许只有你才能救他。”上官锦坐在棉质沙发上说,他点燃一根烟,继续说着。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喜欢的人是又青。而且你们还是互相喜欢对方,这小子十年来藏得够深。”
“你快讲,他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不是也喜欢他?喜欢到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上官锦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
锦墨生气了,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我问你他到底怎么样了?”
“他和他母亲要分家,被他母亲一气之下推倒,意外不凑巧地把一只手臂折断了,恐怕以后都残废了。”
锦墨一下子瘫倒在地上,整个人都不好了,我等了三天,像等了三个世纪,就等来这样的晴天霹雳。
“我要去找他,要去找他。”锦墨挣扎着想爬起来,想要马上见到他。
“不行,他现在身边二十四小时有专人陪护,那些人都是经过专门武术训练的,就是有过武术功底的人也无法轻易靠近他们。所以你不能去冒险。我不会让你去的。”
锦墨还想挣扎着想爬起来,站起来。被上官锦抱在怀里,一度不再分开。
“求求你,让我去见他,我是他的女人,我要去照顾他,他肯定很痛很痛,他很痛。求求你,让我去见他!”
“不可以,我不能让你去送死!”
锦墨觉得自己的身体天旋地转,一下子瘫软在地。
“锦墨,锦墨,”她看到爸爸正在向她走过来。
“爸爸,爸爸。”
“你这孩子看上去瘦了不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爸爸,我好累,我不想活下去了,你带我走吧!”
“孩子,你以后会有自己的孩子,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快回去吧!爸爸还有事情要去做,你要好好地活下去。”
看着爸爸渐渐远去的背影,锦墨想去触摸他的背影,他的背影却渐渐消失不见,消失在了天际。
锦墨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自己家的床上,身边有一个女人正靠在她的床边,多么熟悉的一张脸,是离歌。
这么长的岁月都是这个女人陪自己度过漫长的岁月,那些青葱的岁月,那些美好又迷茫的青春岁月,可是现在,她们喜欢同一个男人,而她却这样牺牲自己的感情把又青让给锦墨,相比之下自己是这样的自私,这样的情感、这样的处境、这样的岁月,又应该怎样去面对?
她想去触摸离歌的头发,她的长发直直地垂落下来,遮住了她看上去有一些憔悴的那张脸,离歌,我要怎样做才能让你不受伤?
离歌好像是醒了,她抬起头,慢慢地睁开眼睛,看了一下锦墨说:“锦墨,你可醒了,我好担心你,你知道吗?”
“医生说你有一些低血糖,要补充一些营养,我带了一些补品过来,你要记得按时吃。”
“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不想欠你人情。”锦墨的眼睛有些红。
“我和你之间不是说好,不在于人情,只有精神支撑吗?”
锦墨一把抱住离歌,开始哭泣,两个说起来既是朋友又是情敌的女人就这样抱在一起哭泣,悠悠岁月,悠悠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