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台卫上了另外一辆。
墨台王骑在一匹高大神骏的乌青马上,长达数十丈的披风,就像是一片云随风飘扬。
一声犀牛角的号角声响起,墨台王宫大门打开,一万名天兵天将骑在龙马上走了出来,一排又一排……
在九条龙拉动的龙舟飞在半空,距离地面不超过一丈,墨台王墨台冶骑马走在龙舟的左边,两个马车由墨台一和墨台卫乘坐。这两架马车,都是这一路他们的坐骑了。
马车的速度和龙马的速度一样快,一步踏出,有七八丈的距离。
队伍从大清早就离开北临城,一路朝南,奔往中央天庭的权力中心。
皑皑白雪的荒野之中,寒风凛凛,如刀如剑吹刮在身上。
一辆马车一路朝北,迎着风雪前进,马车走过,在雪地上压出深深的车轮印,马车过后,车轮印又被漫天飘落的大学覆盖,就见马车身边的十五匹马的脚印也淹没了。身后,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如果不是一路向北的方向没有错,只怕,就要迷路了。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除了这一小队人经过时候的印记之外,其他的,什么痕迹也没有。
墨台珠蜷缩在马车的角落里,浅灰色的披风紧紧地裹住她的身子,眼睛从马车车窗窗帘的一条缝隙看出去,车窗帘在马车前进的时候一摇一晃,墨台珠看到外面骑在马上的那个青年的脸也显得一摇一晃。
三天了,除了晚上休息的时候,一路上,这十五个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大家都没有说话,除了巫妤一直在安慰墨台珠,说的都是负能量的话,说的都是墨台珠在北临城就算被他们陷害的,没有人同情她照顾她,墨台珠听得疲劳不堪。
“你叫什么名字?”墨台珠掀开窗帘探出头看着那个青年,那个带着手铐脚镣的青年。
“叶蓝。”叶蓝望着车窗探出头来的墨台珠,浅灰色的披风帽子将她的脸遮挡在烈风中,她的乌黑粗糙的长发从车窗飘逸出来,飘在风里,飘在雪花当中。
“你来自哪里?”墨台珠问。
“远处。”
墨台珠嘲笑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很喜欢装清高啊?”
叶蓝也冷笑看着她,“你是北临城的二小姐,竟然要去这种地方巡视,虽然我不知道龙脊墙在哪里,但是这三天我们一路往北,风雪越来越大,想必也不是什么好去处。你好好的二小姐不在家里待着,来这种地方找虐,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
墨台珠一呆,诧异的看着这个顶嘴的奴隶。
马车上的桑伽司愤怒的叫了一声,他的叫声是那种掐住脖子发不出声音来但却是又尖锐又刺耳的叫声,他从马车上串到叶蓝的马背上,一拳将叶蓝打下马,对他拳打脚踢,指着墨台珠,连比带画,连打带踢。
“桑伽司,住手。”墨台珠喝止住了桑伽司。
叶蓝被桑伽司提到马背上,两个腾挪回到马车前面,继续拉着缰绳赶车。
“很抱歉,我的仆人打了你。他是一个仙人的修为,和你们相比相差的太多,不过现在你们都是保护我的奴隶……哎。”叹气一声,把头缩了回去,车厢里传来墨台珠的咳嗽声,“这是你的命数。”
“我不相信命数。”叶蓝望着马车,他知道墨台珠坐在马车里也望着他的方向。
“你不相信也得相信。”墨台珠咳嗽的更加厉害了。
“二小姐,请不要开口了,您的身体这么虚弱,不能多说话。”
“我能活着到龙脊墙吗,巫妤?”
“能,能,二小姐你一定能。”
“可惜我的法术低微不堪,就连小小的伤寒也抵挡不住。”墨台珠叹气。
“到了龙脊墙,二小姐就有机会学习法术,不会有人嫉妒二小姐迫害二小姐了。”
“是不是,这也是我的命数?”
“二小姐您别说傻话,您是北临城的二小姐,您的命数也是高尚的命数。”
叶蓝骑在马上身子火辣辣的痛,听着马车里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