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墨台卫央挑选了几个大臣,当即离开。
“卫央,此去不妥,恐怕会有生命危险。”王妃叫道。
墨台卫央冷哼一声,头也不回。
“卫央,你这是去飞蛾扑火啊,去不得!”
墨台卫央离开之后,北临王对王妃和墨台天说,“今天起,王妃你就不用参政了,天儿,好好在家反省。”
“高阳氏,你这样做会把北临之地带上绝路的。”王妃怒道。
“岂有此理,你竟敢直呼本王名讳,本王做什么需要你来教导吗,退下!”
“你会把墨台家族带上绝路!”王妃依旧怒斥。
“母亲,我们走。”墨台天看了北临王一眼,看了一眼大臣们,只是叹息一声,扶着母亲离开了。
墨台天和王妃一走,诸臣纷纷上来行礼拍马:“北临王,您是北临城千百年来第一个女王,也是最美的女王,北临之地在您的带领下,一定会卧薪尝胆,成就千秋伟业。”
“北临王容貌与智慧无双,我等诸人,皆不如王的万分之一。”
北临王心花怒放,对于丧子之痛和女儿被囚的悲伤减轻了很多。
王宫的贵宾宫殿中,唐僧闭目打坐,赵莘缙一个人坐在桌边喝酒,由于敬重唐僧,他从津洲海峡离开之后,就一直以水果熟食果腹,虽然很不习惯,但他并没有任何怨言。
赵莘缙心情复杂,不管如何,巫马氏都是巫马秀琴的姑姑,虽然他对巫马铳或者巫马昶烽并不感冒,但是看在秀琴的份上,对这个巫马氏还是有些好感,想到刚才在大殿上巫马氏母子权力被架空,北临之地即将大难临头,就忍不住叹了一声。
“莘缙,为何叹气?”唐僧说。
赵莘缙说,“大师,弟子,弟子……哎。”又喝了一口酒。
唐僧睁开眼睛,微微一笑:“俗话说尽人事听天命。你已经把该做的事情做好了,至于这件事如何发展,都是天意了。莘缙你也不要自责。”
赵莘缙嘴上说是,心里却想,如果老师在这里,一定把高阳氏废了,让墨台天当墨台王,马上组织自北临之地反抗,大不了同归于尽。这倒好,高阳氏一个人搞得乌烟瘴气,就要把整个北临之地带入地狱?
心里越想越是愤闷,觉得唐僧话说得看似有道理,但是,却是把自己置身事外袖手旁观。我佛慈悲,却袖手旁观,这样,难道佛就是这样虚伪?
他对佛产生了怀疑,心情更糟,喝酒更厉害。
“哎。”唐僧叹了一声,“我虽然出身佛门,但并非佛界之人,也并非虚伪之人。我说的尽人事听天命,并不是要袖手旁观,而是,我们也无能为力。”
赵莘缙激动的站起来,“大师,既然如此,我们就要做些什么啊!”
唐僧摇了摇头,“这是北临之地的权力和政治体系,外人就算有通天彻地的能力,也不能强加干涉,那样只会适得其反。作为现在北临之地的新领袖北临王,她的决定,也是北临之地的决定。如果决定对了,北临之地得到喘息的机会,北临王就功不可没,如果决定错了,北临之地陷入劫难和战争之中。这些,都不是我们能够阻止或者可以扭转的。”
赵莘缙心里还是很不痛快。
有人敲门,赵莘缙过去开门,是王妃和墨台天,赵莘缙说:“原来是王妃和世子,请进。”
王妃说,“不知道有没有打搅大师和莘缙的休息?”
“呵呵,王妃请进,贫僧并未休息。”
“拜见大师。”王妃和墨台天走进来,向唐僧行礼。
“二位请坐。”唐僧道。
等二人坐下,唐僧说:“二位的来意,贫僧也知道。但是这件事,即便贫僧强行改变,也只能改变事情的走向,而不能改变整个北临之地。”
这一次,就连赵莘缙也露出诧异之色,这句话很适合他的口吻。
“为何?”王妃和墨台天一起问。
“如果贫僧依靠大圣的修为,强行阻挡天庭的征讨,胜败且不论,这件事就不会是一天两天能够解决,而且北临之地的老百姓们就会觉得贫僧来搅局把大家陷入战争。那样,即便世子当了墨台王,也不会有民心,老百姓不会支持一个把和平推向战争的统治者。而北临王让墨台卫央去谈判,这是北临之地所有的人都期待的。成功了,固然大家都好,不成功,那么老百姓就会知道,天庭的态度了,那时候,世子再把大权拿在手里,领导北临之地的人反抗,也会同仇敌忾一条心了。”
墨台天顿时大悟,下拜道:“多谢大师提点。”
“世子请起。”唐僧叹了一声道:“还有一个结果,那是贫僧也不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