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人只是将吾等凌家军在朱军中之分布告之于她,想着吾等作为朱军部队之主力,也是还要与明教、陈军部队及乞颜部落合作,若吾等将这点事情坦然告诉于她,取得信任使得其放松警惕,有利于同盟军相处、互助啊...”
凌振明在脑子中斟酌了一会后便收起了手掌,不冷不淡地转身说道:
“好吧,既然是吾等盟军想知道凌家军之分布位置,让其知道也罢,但是...”凌振明一个回头转身,手掌又是带着一阵强风架在了官武华的脖子上:“但若是敌军得到,那后果会是如何,汝可有考量过...”
见凌振明转过身,官武华绷紧神经的心情刚一放松,又紧张了起来,面带汗滴,说道:
“但...但小人还打听到一件事,对凌将军事关重要...”
凌振明为了使其讲话清晰地说完便放下了架在其脖子上的手掌,不语。官武华继而说道:
“有闻凌将军在京都之满春楼与一位叫梁春堂之艺女认识...”
凌振明顿时睁大了眼睛,神情突然紧张,问道:
“汝是怎么知道?”
官武华当然不能将自己是为了自保和升官发财而像一般人的做法那样,抓住自己上司的一点小秘密和弱点牵制他而不惜代价地打听自己上司的平生事故,也正巧有了明教教女这个梗,便接而说道:
“小人是听那明教之女所言;小人还听闻到,那夜梁春堂在她自己之闺房中刺杀玩孛瑞金后实际上并未有死亡,只是为了混淆视听而在另外几名明教教徒的帮助下,将一位因疾病而死之美貌相近女子事先放在房间内,只等梁春堂刺杀完孛瑞金之后,她再将尸首拿出,自己则与同伴逃脱罢料!”
凌振明听完后突然脑子一震,想到当时自己在门外的楼道角落所听到屋内缠绵声和惨叫声,自己在脑海中不知臆想了多少次,那美妙的梁春堂香消玉殒的画面又在自己的脑海中回荡过千万次...
这些年来,每每看到街道旁的酒楼、饭馆等有“春”、“堂”二字之时,自己内心又泛起了多少次波澜...
见凌振明的脸色暗淡、不再有话语,一旁的官武华也愣住,黄三伟眉头一皱,说道:
“将军,时候不早啊,吾等还要赶去巡视中后两军之部署情况,晌午还要前到陈友谅之元帅府中开作战会议;这样才能在天黑之前回到吾等朱军军营之中开吾等作战会议啊!”
见凌振明还是反应,缓过神来的官武华与黄三伟一同摇了摇凌振明僵硬的身子,若是一般人看到这位朱元璋身边的大红人且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征虏大将军的凌振明,定然是点头哈腰或者敬而远之;但作为凌振明的亲信和友人,无论旦夕祸福都必须守候在其旁边为其排忧解难。
凌振明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又打开了双目,眼神迷离地说道:“好吧,吾等这就赶去军营吧。”
等三人火急火燎地赶到后军的时候,军队刚好训练完毕,三人便又巡视了昨日看过的粮草大营和火器的存放后就走向中军部队中。
在中军与后军衔接的一里多空白的伤兵营中,凌振明特意寻找昨夜覃晓七儿向自己提及的“怪人”华在世,见其正在细心地为训练中受伤的士兵用钢刀帮其挑出掺在肉中细小而又坚硬、锋利的钉子,就没有打扰;
由于朱军的中军是凌家军部署兵力最多的,则凌振明生怕人多坏事,在其中混油内奸所以看守的强度仅次于冲在阵前最前面的前军;三人一来到中军,刚想叫门却没料想到先被守台上的朱军士兵大声吼道:
“尔等所谓何人,来此作甚,这里是尔等来之地方吗?还不速速滚开,大爷吾还没有睡够呢!”
话毕,看守的朱军士兵一脸困意、打着哈欠地打量着忽然出现在城楼下边,穿着打扮朴素的三人,还很是不耐烦向楼下吐了一泡痰;身为凌军禁卫军的头目且为华山派的大弟子哪里受得了一个小小的看门士兵对自己的不屑和羞辱,但刚意向发作;却被凌振明拉住:
“哎,看其胡子邋遢、虎背熊腰之相貌,此人定然非吾等凌军部队之人,而吾等部队实力和素质皆是参差不齐汝也不是不知道,就由吾来跟他说吧。”
凌振明抬头对看守的人说道:
“吾等乃是来中军巡视之人,速速去禀报尔等看守之长官,说是凌振明到来!”凌振明此话一出,本以为对方会立即屁颠屁颠地跑下来对自己点头哈腰地对自己表示歉意,却没料到对方蛮横地回复道:
“凌振明?汝若是凌振明,吾就是陈友谅!再者说来,凌振明又算什么东西?老子就是这守门之长官,老子说不给就是不给,尔等打扰吾睡觉,说什么都白搭!快滚! ”
话语间,那对凌振明出言不逊的看守士兵甚至还在看守台上拉弓搭箭对着凌振明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