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听到城墙外的马蹄声和气焰嚣张的叫骂声,泰笞乌的心就像被刀一划一划地弄得生疼!正当满头是汗的泰笞乌像有针扎般坐在高位上心感不安的时候,门外的哨兵又传来最新消息说道:
“报!乞颜亲王及凌振明之上千凌军已经全部达到城下,他们还带来了几百名俘虏,那群强盗中还有一人说....”
在汇报时,那通报的哨兵用余光扫视众人的时候就看到几个部落的首领们脸色铁青,而泰笞乌更是浑身颤抖着的!生怕自己会跟之前几名前来报告战败或兵临城下的哨兵一样,惹怒了泰笞乌而人头不保!
之前泰笞乌生气是因为手下过于没用,对方几百人都摆平不了而感到愤怒,但现在的他算是完全被凌振明所打怕了!再者他可是号令了几千兵马,杀到了城下,又有了乞颜洪亮的庇护,那自己的这条贱命又算得上什么!泰笞乌的脸沉了下来,尽量保持冷静地说道:
“你...你快继续说,那几个强盗还在城外胡言乱语什么?”
“他们说,若是王爷再不出去相救,他们就要将自己知道之事情全部告诉凌振明及乞颜洪亮!”
泰笞乌瞪着眼珠子狠狠地拍了凳子的扶手,随后就猛地站了起来,强作镇定地大骂道:
“反了他,我泰笞乌做事自古光明磊落,众人皆可为证!一个小小毛贼死到临头了还想血口喷人,他敢吗?断然是那乞颜洪亮有了什么计谋想让我难堪,想要夺走我手下一千余兵马而想到的诡计吧!”
座位上的几位部落首领纷纷点头表示支持;若是在往日,他们定然会再说上几句数落乞颜洪亮,但现在这乞颜洪亮不再是一个受到打压的蒙古落魄的亲王,而是有着凌振明这样率领几千汉人兵马助阵的一军大将啊!
但泰笞乌很不甘心,不愿意自己再继续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不甘心自己手中的大权再次旁落!泰笞乌发怒了,他坚定了自己要继续战斗的信念,连忙火速召集了自己部落的几百名蒙古兵,穿上铠甲手握长刀,出城之前还亲自在将士面前大骂乞颜洪亮如何的出尔反尔,如何的与汉人勾结祸害蒙古人,说得不明其中缘由的手下们热血沸腾地挥舞着手中的利刃,大有拼死一搏之意;
但就在守城士兵将城门打开的一瞬间,没等城内自信满满的蒙古士兵们冲出去,凌振明率领百名铁骑打了头阵朝城内猛冲而入!凌军铁骑所经过的地方,只要人挡路的全都被悍马撞飞,只要有蒙古士兵举起尖刀利刃的全部被训练有素的铁骑上的勇士们劈头斩杀!
之前高喊着口号的蒙古士兵们在真正与凌军相遇的时候就显得这般的弱不禁风,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壮士们死的死,伤的伤,运气好点了也被对方给活禽住了!泰笞乌哽咽了,流泪了,心中的怒火灭了,也就绝望了!
锋利的刀顶在了自己儿子的脖子上,疯了的术述别听到双方开始交战了,父亲正带着几百名壮汉奋勇杀敌中,心中的压抑达到了顶点的他再也按捺不住了!而心怀愤怒和害怕冲到战场中的他,还没有挥动手中的马刀,凌振明一个看似不经意地一击,长剑的剑把处就猛地击中术述别握剑不稳的手腕处,后者的手腕立即肿胀起来,手中的刀也就自然地松开、落地了;
听到马刀落地的“乒乓”声,握着自己受伤的手腕,看着凌振明的长剑指着自己的脑门,术述别奔溃了,痛哭着跪倒在地上,宛如丧家之犬的哭着让凌振明饶自己一命;后者面带微笑,手中的长剑仍指着跪在地上的丧家犬说道:
“术兄,你这是什么意思呢!我是来汝索命吗?我只是想知道事实之真相,则带人前来对峙罢料!你不是喜欢乞颜姑娘吗?她现在就在旁边,你不想再见见她吗?尔等这般姿态可不怎么讨人喜欢啊!”
被人指着自己的脑袋,术述别可不是能将生死杜之事外而再去想美艳女子的痴情汉;再者自己的裤裆湿透,浑身散发着难闻恶臭,哪来的脸面和信心去面对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子呢!只有一个劲地说自己是如何的软弱无能,怎么的配不上乞颜琳庆,又用毕生所学的美言说凌振明怎么地与乞颜公主合适...
只要是觉得能想到的好话全都说了,其目的只有让对方留自己一条性命!而凌振明偏偏对这种吃软破硬的货色很不感冒,想着跟在她父亲还呆在城外的乞颜琳庆,凌振明还是饶有趣味地拿着二刃青峰剑指着术述别的脑袋,仍未有放下之意;
看着指着自己儿子脑袋的长剑,泰笞乌也奔溃了,从大厅中越过几名守卫的士兵跑到凌振明的身旁跪下求饶道:
“老夫自知凌将军天生神力,武功盖世矣!现在就请汝大人有大量,放了我这年少不懂事之孩儿吧!”看着泰笞乌老泪纵横的样子,凌振明的眉头稍皱正暗想着怎么给双方的台阶下时,乞颜洪亮也骑马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