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官武华有责备与怀疑之意,长悟道长便为其解围道:“这金银及粮草之数目虽与想象中有所落差,但也是情理之中啊;再怎么说,这地也是元朝悍将察合帖木儿所统领之地,这山贼、盗寇给其面子或受其震慑而不敢向黄河以南之湖广行省、江南等地山贼、盗寇那般横行霸道罢料!”
凌振明点了点头,又道:“不过这些银两、粮草少点也没有关系,毕竟吾等是带了上百万两金银前来,就不怕沿路之盗贼对此没动心者!还有,吾等明日不是要去斩杀那些黑衣人吗?找到其老巢灭了再夺便是。若是他人有了计谋吾等也是有人数优势,将计就计便是。”
长悟道长摇了摇头,笑道:“振儿啊,汝可别把这十几万人之军队而培养成打家劫舍之山贼才是啊!不过在这乱世之中,哪又有正规军与杂牌军,山贼与起义军之区分呢,只是索取方式不同罢料...”
翌日正午,辽阳行省中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庄中,世代以耕种、放羊及盗墓为生的村民们正被远方的一团团骑着骏马疾驰而来的黑衣人慢慢地包围住;等那些人靠近村口时,村长已带着村中的百来名壮汉,拿着锄头、洛阳铲等利器等着他们;
而黑衣人手中的提着的马刀要比众人所常见的马刀还要长出一截,而更令人生寒的是他们的脸上盖着的那黑色的面罩,以及身上披着的黑色披风;但人群中也有感到兴奋的,他们并不是热衷于战斗或冒险,也不是出于好奇,正好相反的是他们熟悉眼前的对手,也对其充满了恨意...
等黑衣人气焰嚣张地骑着骏马全数达到村子口后,黑压压的一大片,气势凌人地扫视着村口处站着的穿着衣衫褴褛的村民;为首的人先是大笑,其余的黑衣人也跟着大笑;为首的人停止后,其余的人也停止大笑;为首的人并没有脱下面罩,而是露出凌厉的目光扫视着村民们敌视且凶悍的眼神,道:“吾等是顺应天意前来此地惩罚尔等之贪婪,替天来将尔等刁民送到级乐世界!尔等还不快快束手就擒?非要吾等刀上沾满脏血吗?那吾等这就送佛送到西!成全你们!”
陈氏三兄弟在为首的黑衣人举起进攻信号的马刀前从人群中跳出来,陈三喜大骂道:“吾等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这群禽兽怎能拿俺们村民说是!”
陈六贵接着道:“你们也不讲究道义!说好给吾等三日时间,说话之时已是未时,足足还有一个时辰,你们怎就到来了?”
为首的黑衣人大笑,其余的黑衣人也大笑,随后他们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而是在恢复凌厉的目光后就在声声叫喊中疾驰着骏马冲向村民;眼看着距离百余村民不到半里地的时候,为首的黑衣人的眉心处便在天空的一道霞光中插进了一枚铁箭;
没等众人回过神,疾驰在第一排的十余名黑衣人所遭到的待遇与此大相径庭,均是一箭致命;黑衣人停住了马匹,这下到他们慌张了;除了依旧凌厉的目光没有,手上的姿势和坐在马上的姿势都变了;
他们的对方似乎对他们的目光很不满意,又是一阵箭雨下来,十几名黑衣人又在一阵措不及防的抵挡中倒在地上;他们万万没想到,这只有几颗稀疏的大树的路旁,居然还隐藏着几十名射术精湛的弓箭手!
在未知对方的具体人数的情况下,几百名黑衣人不敢选择盲目进攻而是急忙招呼着后撤!而行使在部队后军的黑衣人后撤不到一刻钟后又返回来向中军靠其!黑衣人的中军头目恼火了,大骂道:
“你们这是怎么意思?没有听到后撤之命令吗?你们这是要反叛不成?”没等后军的黑衣人说上话,成百上千名穿着军装,悬挂着凌军大旗的军队就在一名年轻的将领率领下,封住了黑衣人的退路;
后路被断,黑衣人只有纷纷转头,不顾一切地再次向村口冲来;与他们预想的一样,村口的村民是不会轻易让自己冲破重围的,但让他们意料不到的是与其对战的并非是村民,而是另一批悬挂着凌军大旗的军队!
而迎接他们的并不是长刀长剑,而是上百只火铳!且这令人生畏的火铳还有两个孔,在对方的第一回合伦莲的射击后,已然有几十名黑衣人倒在地上;站在火铳部队后边凌振明见其还没有死绝,心中的怒火燃烧到极致;
手的大刀一挥,在火铳部队发射完第二回进攻后,上百名身着铠甲的凌军禁卫军便从村口处冲杀而出!他们不顾黑衣人的马匹有多快,也顾不上黑衣人的马刀多出的那一大截;遇到就是一阵砍杀!
在双方的几个回合的厮杀过后,被前后夹击的几百名黑衣人竟没有一个能活下来!在清点完战场之后,众人才知道刚才下手过于凶狠而没留下能说话的活口...无奈之下,凌振明也只好委托陈氏三兄弟和黄三伟使用调查、勘查等方式找到有关此地为什么会出现黑衣人。
看着被自己的第一箭所射穿眉心的黑衣人头目,凌振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道:“吾可觉得,在山镇上,最后一个拿着火把,点燃最后一个茅屋之人便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