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定边用了半个时辰仔细听了十余人当中最具威望,且又结合了众人的贤策之后的其中一人上报道:“禀报统帅,在下与陈、孟、刑等五位智者商议后,一致认为吾等陈军目前只需要派遣一个一百人之火炮营,两百名骑兵营,加上一个熟谙图纸之谋士,随后抓到几个本地采拾山药、狩猎之人带路。”
“来到这五行峰后从四周一露面,作出陈军部队大批援军已到达,且要发动大规模围攻之假象即可。若不行,也能作为强而有力之援兵,实际将其攻取便是!”
张定边点点头,又问了站在他对面即沙盘左边的一位年岁较高的老者道:“老先生,不知道汝对方才莫先生所提意见,是否赞同啊?”
老者笑了笑,道:“方才莫先生所言,想必是在场众人,心中都想要且所能想到之最好答案吧!”
见在场的众人有人点头了,老者大笑道:“此计谋绝对甚妙矣!若放在以往,老夫对此绝无二话,只是,现在是吾等与凌军、明军及桑磊、乞颜部落相配合作战矣!
抛开逞能独战先不说,就拿陈军饷银没有凌军多,兵力没有乞颜部落足,及在这块地之权势、威望没有桑磊大,情报也不如明教准确、快速等等!就吾等陈军一支猛冲过去对方敌军!的确合适吗?”
老者的话语算是说到了在场的每一位谋士的心坎上了,饱读诗书、熟谙兵法的他们怎能不知道骄兵必败的道理,即使一支队伍再怎么强大,只要不会协调,不会收敛,迟早都会有掉坑中的那一天!
只是前方的刘将军表现得过度抢眼,深得张定边将军的喜爱,所以都有意避开提及联盟中的其他军队,则希望自己的提议,能得到张定边认可几率更大些!
而老者已是饱经风霜,半入黄土之人了,哪里还有功夫去跟年轻人争名夺利、阿谀奉承呢!来到陈军部队帮助张定边,也仅仅是为了报答张将军在自己家族最困难的时候伸出了援助之手,还给自己几亩田地,争取到了免自己十七岁大的小儿子服兵役的特权,这才出于报恩才前来协助的。
张定边也是在帮助后才知道老者在当地的名望有多高,现在元朝的外交、财政大臣都他的门生不说,就现在横扫了黄河以北的刘福通所带百万红巾军的察合帖木儿来说,若是在幼年的时候没有这位老者的指导,他的在兵书上所学的兵法、道理等,绝不会像能现在这般运用得淋漓尽致!
张定边很看重老者的想法,尽管自己的内心中也偏向于学富五车的莫先生所说的战术,在战场上是绝不会能有人永久为王的,且要一直坐在战争的最高点上,是非常累的!左思右想过后,张定边先用眼神与莫先生等人示意道歉后,对老者问道:“那就请问先生,对既能帮助吾等陈军乘风破浪,又能与吾等陈军同舟共济之人,为谁也?”
老者听后微微一笑,道:“难道张将军,心中没有答案吗?明教再怎么强大,终归是一教派,始终要依附于强者。桑磊部队多是无能之辈!乞颜部队人虽多,但未必齐!就剩下一个正在不断崛起之凌军部队,但这支部队过于年轻。则吾等这几个联军各有不足,也各有一定优势也,这取舍就全凭张将军定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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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为了骑兵训练而忙活了一个上午的威行天,正睡着午觉却被哨兵叫醒,说是凌统帅要紧急召见他!天生的敏觉告诉他,自己要有仗要打了!
而就在他火急火燎地穿上铠甲,还没有召集手下骑兵时,凌振明就又派人到他的帐营前,说是让他先别记者召集兵马,等待半时辰后再去找他!既然统帅有令,作为部将要做的就是服从就好。
所以他丝毫没有怨言地穿着一身戎装,顶着烈日坐在将军营附近的石凳上等候着,而不出半时辰,就有几个谋士打扮的人被反绑着手,被带到将军营的帐篷中。正感到纳闷的威行天想凑过去看个究竟,就感觉自己的肩膀被重重地拍了一下,吓得他立即转过头来后,便发现到居然是凌统帅本人!
威行天满脸疑惑地问道:“将军,敢问方才进去之人所为...”
没等他问完,凌振明就面带微笑,振振有词地说道:“他们啊?奸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