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玉珠望着秦风口鼻出血,面se大变。
殷武不知何时爬了起来,躲在一边哈哈大笑:“在我们武英王府的蹬龙卫面前还敢撒野,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二人!小妞你还不跪下来求我,求得我开心,说不定我便饶了你,收你当个奴婢。”居然yin心不死。
玉珠站起身挡在秦风身前,冷冷道:“刚才打你还是太轻。居然还能狗洞大开。”
殷武登时想起自己掉了门牙,用手捂着嘴咬牙切齿道:“臭丫头,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与我们武英王府作对,那便是谋反,你家满门都得死!你现在就是跪下来求我也晚了,我要把你们全家男子扒皮抽筋,女的活活干死。便是一只狗,我也不留!”
玉珠眼神一变,咬牙道:“这话我送给你,便是你现在立刻跪下来求我也晚了。”
殷武闻言一惊,心道她莫不是有什么依仗。回头看时,长堤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黑袍的中年人,腰上系着一条玉带,鬓角泛白,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反倒看起来像个家奴。
殷武叫道:“老兔崽子,你看什么看!挖了你的眼珠子!”又向昌宁道,“把那野丫头抓起来。”
却见到昌宁似乎不太对劲,龙魂轰然归体,浑身大汗淋漓,似乎有一股绝大的力量在按着他,让他趴在地上,非但没有气力维持龙魂,便连话也说不出了。那黑袍人只是站在长堤上,静静望着,一言不发,动也没有动过。
殷武突然便怕了,见四周兵丁已经重新聚拢,骑上龙马一排排挡在他身前,心道,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那黑袍人扭头望向水里,突然一只巨大的鲶鱼从水塘里探出头来,正是先前和玉珠玩耍的那只虹鲶。那虹鲶对着黑袍人嘴一张一合,黑袍人微微一笑,竟是在听那虹鲶说话。在场的人连秦风在内都看呆了,心道,莫非那虹鲶是他养的?
虹鲶打完报告钻回水里走了,那黑袍人向前走来,经过昌宁身边,对他熟视无睹。殷武大骇,高声叫道:“我是武英王世子,你是谁家的奴才?”见对方不理他,下令道,“你们上,把这老东西抓起来!”
身前军士都察觉有些不对,但是既然世子下令,便只好高举兵刃呐喊着chao水一般涌上,却突然撞到一堵无形墙壁,动弹不得。
那黑袍人冷冷道:“此乃玉龙堤,长堤前后皆有戒石,不得纵马。尔等身为军校,擅入玉龙堤,滥用武力,欺侮百姓。你等认罪么?”将大袖一挥,狂风骤起,原本雄赳赳的军士突然一起从龙马背上向前跌出去,大叫着将头撞在地上。殷武吓得一声尖叫,在他面前数丈地面上,军士们头破血流,似是有无数个无形的利爪揪住了他们的头,将人从马上揪下来,按进地里,看着就像是一群鸵鸟撅着屁股整整齐齐排着队,把头扎进了地里。这股力量之大,将他们在地上揪着撞出道道血痕,数十军校竟无一人可以反抗,齐齐脸埋在地里晕倒。这种恐怖的场面,便是秦风也不禁毛骨悚然。
玉珠冷冷道:“我跟你说过,你就算是现在立刻求我,也已经晚了。”
黑袍人步步逼近,在殷武眼中,简直比死神还要恐怖,想跑时身体已然动弹不得,一只无形利爪已经将他身体捏住,把他全身骨骼捏得咯咯作响。
殷武屁滚尿流,一声尖叫:“我是武英王世子!你不能杀我!”
黑袍人面无表情道:“听说你要我家小姐脱了衣服游泳给你看,还说要灭我玉龙宗满门?”
“你是……”殷武突然看到那玉带上乃是六爪璃龙,魂飞天外,转头望向玉珠,却说不出话,手脚一片冰凉。就算是想求饶,话已经说绝了。
“世子童言无忌!”昌宁突然勉力道,“求大管家开恩!改ri我家王爷亲自登门赔罪!”
“赔罪?”玉管家冷冷道,“不敢当。我若是晚来一步,只怕小姐已经被你等杀了。武英王府好大的军威,什么地方都敢持械纵马,当真能灭了我玉龙宗也不好说。”
昌宁额头汗珠滚滚:“在下一人之过,伤了小姐,愿意扒皮抽筋谢罪。还请看在王爷面子上,饶过世子一命。”
玉管家嘿嘿一笑:“伤了我家小姐,你一个人却是扒皮抽筋也赔不起的。武英王上门也好,自然要给个说法。要灭我们玉龙宗,凭他的能耐还差得远。”他说到扒皮抽筋,隐有真怒,竟是要来真的。
昌宁闻言一声大吼,龙魂破体而出,卷起殷武便逃,身躯却依旧被扣在地上,被一道无形大力压成一团。此人竟是拼了命,要舍去自己的肉身救出世子。肉身一死,龙魂也不能久存世上,他不久就会灰飞烟灭。
却见玉管家微微一笑,龙魂出体,一头巨大的六爪璃龙冲天而起,电光一闪,便将青龙擎在掌中。那青龙光影只有四爪,在巨大的六爪璃龙爪中便像是一条小长虫一般。璃龙用四爪扯住青龙四爪,尚有一爪凌空擒住殷武,一爪擒住青龙七寸要害。
只听天边传来一声疾吼:“手下留情!”
却见璃龙四爪用力一抓,青龙四爪齐被捏碎,七寸上的龙爪勾出一根龙筋,向下一撕,自七寸往下无数龙鳞被生生扒下。地上的昌宁手脚扭曲,一声闷哼,浑身皮开肉绽,鲜血狂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