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倒是好奇,是一个怎么样交易?”
“这个你无需知道!”
“真是一个有趣的奴隶。哈哈哈!”
听着刺耳的笑声,她却一点也不生气。
每一步都撕裂的阵痛,可是她能忍住。
这份天价筹码绝不能够丢掉,否则一切都成了惘然。
庄嬷嬷蹑着步子跟在神乐半尺内,她看到这幅柔润的身板上纵横遍布的丑陋伤口,一些红肿发炎,流着脓血。心居然是那般疼。
说到底,她只是16岁的孩子。
出了万煌阁的雕花朱红大门,护卫被一步一步的逼退,一个个额前落汗,从后到前将三人包围在内。
“后退,否则我立刻杀了他!”神乐吼道。
“逆贼,还不束手就擒!”头领扣着心弦,手中的大刀摆出马上挥出的样子。
火流云勾唇,道。
“听她的!”
往前是玉阶,两旁用青铜铸造着两只腾起的龙腾。视野其他的便都是红黄掩映的琼楼玉宇,就像书中所写的那般: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乎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
火流云信步往前,抬头望着天,尊临天下的样子。沉默片刻,道。
“她要离开,朕可以立刻放她走。而你,不行!”
“若我说不呢!”
神乐臂力加重了一份,蹦跳地火焰几乎不受控制,有益的提醒,他的命,现在在她的手上。
脖子侧了一侧,眼角的余光就可以捕捉到神乐的侧影,冷艳的不可方物。
“一样,这由不得你!”
“什么?”
“朕说了,你是朕的奴隶。”
现在是,未来也是。永远挣脱不开!
神乐感知情况要变,手中的火之刃即使亮出刺眼的红光,如粘稠的一滩污血。
说时迟那时快,锋利的剑刃倾力刺下。就在入肤之时,火流云闭上了眼睛,双手掐成一个指诀。浅蓝色的冰属性的斗之气凝聚在丹田,蓄势待发。
“嘭!”
剧烈的蓝光爆炸般,无数的冰锥挟着巨大的能量,五里之内眨眼间插满了冰锥,破石入土。连着几百名护卫皆已丧命。这便是冰之属性大斗师天级的代表名技“冰之罡曜”。
额前一律头发被割断飘飘然,神乐有种走地狱一遭的错觉。此时,手中的火之异能被打散,再也凝聚不成了。五脏被剧烈的斗气震碎,连咳出几大口鲜血,已经到了极限。
他冷眼瞧着她慢慢的跌倒,了无怜悯。
“你……你是异……异能者?”
“不!这是斗之气。”
翰海大陆的生存准则便是斗之气。她没有,所以不能和强者竞争存活下去。
神乐的手紧紧扣着地面,抓出一道道的痕。她不甘!
“咳!咳!咳!”肺腔呕出的血将囚服的前面染红,脸色纸白。
没想到,会这么就死去!短短时间,竟然死了两回。
不管多少次,不管多么困难。她从来没有想过放弃生命,而是不顾一切的活着。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活下去!
可惜……
这个世界的天空好蓝,蓝的唯美动人。伸手就能摘下来的棉花糖,一直甜到心坎里。
“彻,对不起……”
呵,你听到么?你听到么?
“公主!公主!”
只听了两声便什么都听不到了,神乐世界一下子陷入黑暗。
庄嬷嬷跪在地上,眼角的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落。手抓着神乐的,伤心欲绝。
火流云瞥了一眼,眼眸打量在这个老者身上,刚才的笑意荡然无存。道。
“庄嬷嬷,你还要走么?”
她侧过脸,泪水纵横的面庞竟然没有丝毫的恐惧。紧抿着唇畔,旋即摇了摇头。
火流云嗤鼻一哼,弯身将神乐抱了起来走进宫殿。
“万煌阁”三个鎏金大字闪耀着耀眼的色彩,庄严万千。
庄嬷嬷没有闲暇拍身上的灰尘,只是抬头呆呆的瞧去。一入宫门深似海,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出去了。
玉漱殿内,燃着一大两小三盏宫灯。一座巨大的黄梨木雕花大床,垂着粉色的纱幔,层层叠叠,透漏出一股神秘的气息。帐内,神乐安静的躺着,已经换上了崭新的衣衫。紧闭着眼睛,连心跳都没有。
火流云站在窗前,指腹拂过她的小脸,光华细嫩就好比极品羊脂玉,素颜无黛,海藻般的头发平铺着。
倏地,袭来一阵奇香,蓝色的花瓣飘飘洒洒,围绕着四射的丝绸,若绚丽的蝴蝶。旋即,一抹魅影从天而降,雪足脚踏七尺锦绫,缓缓落在魅惑的黑夜中,没有惊扰一粒灰尘,满地迤逦和花香……
“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