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或者不杀!”
她所做的生意一沉不变的两道选择题。神乐咬了咬唇,垂下了眸沉默了片刻。
相比,和他应该是一样的。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做的绝不是舍生取义的买卖。
饮了一口刚才沏的茶,火流云斜斜打量着她的背影。
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人将她塑造成今天的样子?究竟还有多少个伤口,像昨日那样自我逞强!
他叹了一口气,语气冰冷。
“其实,你真的没有那么强!”说到底只是一个少女。
“所以,我要变强!”
总有一天会光明正大从这皇宫走出去!不再为和他人争夺狭隘的生存空间而烦恼!
“期待着你的变强!”
他笑着,抿着唇。
神乐趴在窗子前,微微叹了一口气。也真是没想到,自己居然和这个腹黑的男人和平交谈,似乎是很意料之外的事情。刚醒来的事情油然历历在目,他算的上这个世界说话最多的人。然而,却是最看不透的。
唯一不变的,离开了那座牢,又走进一座冢。
离开之时,火流云赏赐了一大堆的东西,宝石、项链、布匹、宝瓶多不胜数。他能给的也不过那些肤浅之物。
神乐的没有手臂受伤了而停止了对身体的锻炼。内堂,她闭目盘腿而坐,双手在身前摆出奇异的指决,吐纳间,形成完美的循环,而在气息循环间,有着淡淡的白色气流顺着口鼻,钻入了体内,温养着骨骼与肉体。
在神乐闭目修炼之时,周身泛起丝丝的红光,如鬼火似的,旋即沉寂……
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美眼乍然睁开,一抹淡淡的白芒在漆黑的眼中闪过,那是刚刚被吸收,而又未被完全炼化的斗之气。
戍时末,仍不见庄嬷嬷回来,神乐有些心急。她收拾了收拾正欲出门寻,且看见门口一个灰影,哀哀呻吟着。神乐提着灯笼仔细一瞧,不正是庄嬷嬷?
她将她扶进我屋里,替她抹上了火流云留下的足量金疮药。
庄嬷嬷咬着牙,尽力装作毫发无伤的样子。可是,神乐又怎么不知道伤口不疼呢?
“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谁打的!”
神乐冷冷的盯着她,如不可抗拒的神祗一样。
“算了,没事的!”她垂着头,喃喃说道。
“你在质疑我!”
“不是的,不是的,真的没事!不早了,我帮神乐铺床休息。”她边说着边要起身离去。
“站住!”她冷冷说着,眉头蹙在一起。
“如果不是怕我为你做不了主,那又是什么?”
庄嬷嬷站在那,蹑着步子大气都不敢喘。
“真的没……”
“住口!”
神乐攥着拳头,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就好像……就好像那日一样,冒着熊熊的杀气。没错!就是杀气!庄嬷嬷就那么瞧了一眼,再也无法直视。
神乐走到她面前,娇小的身躯凛冽的英气。
“说!”
庄嬷嬷抗拒不得,一下子跪倒地上。
“是奴才无能,是奴才闯了不该闯的地方。神乐,不要操心奴才。”
“啪!”一记耳光狠狠落在庄嬷嬷的脸上,脆响脆响。庄嬷嬷愣怔了,眼睛巴巴的,眼泪簌簌的落在地上。她坚强的心,顷刻间碎为齑粉。
缓缓抬起头,就瞧见神乐那愤恨无比的眼睛。一勘一合的嘴唇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哭什么哭!不准哭!”
揪着她的衣领,强迫与之对视。庄嬷嬷哽咽着,可是眼泪仍簌簌的掉落。神乐咬了咬牙,她愤恨这种天生奴性!
“对!没错,你是无能!以为你无能,所以你只能被别人暴打;因为你无能,所以是非黑白,你永远是犯错一方;因为你无能,所以你的眼泪委屈只能往肚里咽。感觉到脸上的痛楚了么!脸上有多疼,心里有多委屈,你就该记住你有多么的无能!
做我的奴才,最不需要的就是无能的弱者!就宁可自己错的的无敌,也不要被别人践踏,苟且而活!这个世界没有对与错,只有强与弱!”
神乐丢开她,从箱子里寻出一些草药,凭着医书所说配了三剂丢给了她。
“每日一剂,三碗水煎成一碗,熬了喝吧!”
庄嬷嬷咽了一口气,心中似乎没有那么疼了。楚楚的瞧了她一眼,正要出门去。
“神乐!”她唤住她。
她止住步子,并没有回头。暗淡的夜色中,一袭白芒的月华,整个人散发着冷艳傲视的气息。
“您不问我是谁打的了么?”
神乐嗤笑,声音很美。
“那是告诉自己的,如今你懂了!而我,也该有必要要所有人知道,所有欺负我的人逃不开,死神的惩罚!”
“死神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