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顺势将老二拉起来,眼光转动,蒙上一层毒辣的阴色。
“不过,你还是得乖乖地被我们拿下,做一辈子的暖床奴!”
拍拍手掌,顿时从人后围上来一圈人足有十几个,穿着着统一的灰棕色短跑,彪悍而结实。
莫不就是凌府养的一群走狗,慕容神乐还不会放在眼里。
“上!活捉了她!”
一群人空手上阵,前后左右皆无退路。然而,神乐也不需要什么退路,甚至连火之异能已不需要催动。
一声爆叱,神乐身如电掣,形如奔雷,只见一道幻光来回穿梭!招招利落,直逼命门,绝不是花拳绣腿。只听得一声声的唉吟声罢,一番下来粗壮结实的汉子竟然一个个倒下,伤筋断骨,不能再战!
神乐背着双手,从远处一步步走来,如独自展开的芙蕖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兄弟二人面色发白,面上爬着冷汗,脚步不禁往后蹑了几步。
“姑娘,住手!”闻声,从内堂出现一个穿着绛红色套袍的中年男子,样貌并不出众,手中一串念珠,嘴角镶着两颗钻石牙齿,头发稀疏用一把羊脂玉簪子别着。
“你是这里的管事?”神乐暂住住手,斜斜打量了一眼。
男子眉头一皱,鲜少见到有如此锋利眼神的,尚且,还一个年纪不过豆蔻的女子。
“在下不才,暂时作为掌柜打理凤囚凰的一些琐碎事宜!您有什么想法可以和在下说。”
“那就好!我要见你们的主子!真正的主子。”
此言一出,全场愕然。传言凤囚凰的真正的主人富甲天下,而且跟月魂似乎还有联系。只是诸多年来,谁也没有真正见过。如今,这小娘子寻的偏偏是这人!
似乎,有好戏看了。
男子搓动佛珠的手指忽然停住,眼珠子一闪,沉默了几秒。
“要见我们主人?”
“没错!我要见他!”
“可是,要见她是你的事,主人见不见你可就管不着了。有些事只是空想是不行的,得靠自己的本事争取才行。奉劝姑娘一句话,我们这凤囚凰四方迎客,也绝世石井中的小门小户。我们的房子你拆不了,同时,也拆不起。”他似笑非笑,佛珠继续转动。
“你只说我要做到什么才肯让我见他!”
“呵!姑娘还真是固执呀!”
他勾了勾唇,眼睛半眯着。一边将掌心中的念珠环道了手腕上,砸了四个圈。另一边朝一方赌桌前走去,拾起三把筛子灌入一个柳木筒子里。在掌心把玩,道:“你若是赢了在下,在下再告诉姑娘也不迟!也免得,不三不四的三教九流也妄图见我们主子,凤囚凰以后的麻烦就多了。姑娘就当是赢取一个入门的资格。”
神乐嗤嗤一笑,并没有反驳他的意思,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唰……唰……唰……”筛子灌进了铜子以急速运转着,一个角上压着一个,排列成笔直的纵队。
然后,柳木罐子由左手飞旋到了右手,角度一划三颗骰子皆落入其间,发出“嗡嗡”共鸣。
只能在电影里见到的掷骰子技能,如今活生生搬到了眼前,无一不令人拍手叫绝。
然而慕容神乐一跃坐在了堆满铜板碎银的案子上,眼睛并没有一只盯着看去。
“啪……”筒子落地,万籁无声。
“姑娘选大?还是选小?”
“这个不少说,该是我问掌柜你吧,到底怎么个猜法才算是赢了!”
“好说,能从我这里赢走五十万两白银就算你赢了。”
“区区五十万两,我以为有多难的事情!”
目光逗留了一下,飞速在人群中穿梭,还好那两个不知好歹的混蛋还在。
跳下身来,神乐径直走进,老大瑟缩着身子汗如滚珠。
她勾唇,却一把将其提起逼视着,如狼似虎。
“女侠,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女侠饶我我的性命!”
“别怕!我不要你的性命。”
“那女侠要什么?”
“我要你、的、财!一百万两,少一个子都不行!”
“一百万两?你!你!你还不如刮了我的命。”
“爱财不爱命。那好,那我就满足你将你的命,一寸一寸的剐了。”
“唰”神乐掏出了藏在谢筒中的匕首,银晃晃的刀锋蔓延着寒光,灿若星芒般。
然而,老大的肥躯一震,顿时就像虚脱了的样子,大喘气也不敢。
“别……别,女侠不要啊!不要啊!”
慕容神乐邪魅一笑,带刺的玫瑰绽放灼灼其华。
她将匕首提上来,横着他的眼睛飘摇游行,就像舞剑一样。
“刚才的话,我就只当没听见!你现在告诉我你是要你的命呢?还是选择乖乖奉上一百万两银子,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