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不错,全天下干净的女人那么多,朕凭什么会喜欢你这种浪荡的贱妇。玩物、只配玩玩就算了,你连做暖床奴都不配!”
神乐讥唇一笑,什么都不再说。他和她之间还是分清楚瓜葛最好。
“来人!”
门被推开,两行宫人鱼贯而入。
“把皇后带下去,净身!记得,要净得干净些!”
话音未落,眼前一黑,痛觉撕裂,劈天盖地就好比死了一样。神乐咳了一下。樱红的唇瓣淌出了一行血。朦胧睁开眼,她狞看着雕花大床上把自己当做废物丢弃掷地的冷血男人,无声嗤笑。
“火流云,你做、得、对!”她勾唇,笑声不断的放大、放大!
“拖出去!”他听着这笑声,心中怒极!
神乐被两个老嬷子架起,老嬷子皮糙肉厚根本不留情面。
“滚开!本宫,自己会走!”
咬咬牙,从地面撑起身子,破败的身子就那样站起身。可是,好像单薄的好似一阵清风就能将她吹散!
“皇后娘娘,请把!”刘公公压低声音道。
神乐轻哼了一下,毅然而然,转过身去。
跨过门槛的时候,她顿住了步子,那隔绝着的距离,她却很想看清楚他是如何的冷漠。也好痛下决心,不再软弱。
“火流云你做的是对的,可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滚!”
“啪”门被掩上,不知怎的,眼角却是酸楚,她抹了抹眼角尝了一尝,味苦,是泪。
“原来,我还是会痛的……”她摇着头微微笑道,不在意未央宫里外三重的指指点点,踏进了一个偏殿的屋子。
男子净身后为阉人,而后宫妃嫔的净身不同,是帝王不想让一个妃子怀上自己的子嗣时的净身手段。
净身过程是极其的羞辱的,如若是普通女子定会羞辱的寻短见。但是,能进入后宫的,又岂是普通人?
慕容神乐不哭、不喊、不闹,安然接受着这个过程。一程下来已经是三更天了,庄嬷嬷在门外候了好久。看到她推开门出来的时候,眼泪瞬间就崩溃了。
“娘娘……”
“你什么都不要说,我不想听……”
庄嬷嬷抹着泪水,呜咽着点点头。
“好,老奴不说!我们回宫,回自己的家……”
神乐仰起头,望着夜色中的琼华宫楼,摇了摇头。
“家,哪里有家!这里的一切都是他的,谁都无法分享。”
“走吧!”
庄嬷嬷将斗篷披在她的肩上,一路西去,回未央宫。
负责净身的老嬷嬷从内殿走出来,抬头就看到她们远去的背影。不由的叹了一口气,道。
“明明是初经人事,却……难为了,真是为难了!”摇摇头,将门栓插上离去了。
未央宫内狼藉不堪,到处是血,鲜红的肉舌头,还有新鲜的人肉眼珠子,都是睁开了的。
比起冷宫,这里简直就是地狱。
“娘娘!”
“不用管,明天让下人收拾!扶本宫休息。”她沉着语气,击不起一分波澜。
“恩!”
换了一床新的踏子薄被,慕容神乐睡得很快。
庄嬷嬷抹了抹泪水,哑道:“这又是何必呢?一直……一直为难自己。”
翌日一直睡到了下午,屋内被打扫的干净了,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
有些事能回到当初,可是有事就不能了。
宫人和下人和平常没有区别,只是眼神变了,神乐读得懂是什么变了。
泡了一下午的早,然后,继续看药书看史书运功打坐。有没有火流云的存在,慕容神乐都能生活的很好。
“叮当当!”冰蓝色的珠帘晃动,反射出晶莹的光彩。
慕容神乐正在专心配制药房,根本没注意来人,以为是庄嬷嬷。
“皇后娘娘!”
回头,乍看,竟然是嫣妃慕嫣。
几日不见,不论气色也好、气度也罢,明显脱胎换骨。
她福了福身子,走了过来。
慕嫣让小婢放下带来的几包药,后支开了她,神乐也是一样。
慕嫣瞥了一眼庄嬷嬷,似乎还在忌惮。
“庄嬷嬷不是外人,不过,你去门口守着,本宫有话和嫣妃讲。”
“是!”
慕嫣盯着她上下打量,虽然看起来气色不错,但是,脖颈上、手腕上的吻痕和淤青都是藏不住的。
她抿抿唇,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隔在了檀香木案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