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的脸色顿时冻住了,不仅惨白,汗水已经浸透了衣衫。
“你……你……看到了!”
“是啊!我看到了!”
妇人惊讶和惊恐的神色褪去,慢慢浮上凄惨的无力感,手脚就像被缚住了动弹不得一分。
“是啊,应该被看到的,人在做、天在看!但是,我所做与着三个孩子无关,不要为难他们。”
“我没说要为难你!”
“那你是要……”
“我只是……算了!只是看到了你,我脑中也有个想法,就是如果再碰到了那个丢弃我的人,我想亲口问问她,是不是也是因为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
对于这世界,尽管总是无情、贪婪、冷漠的更多,其实,我还是宁愿去愿意相信它是美好的……”
“难不成,你也是……”
妇人惊讶的看着这突然降临的少女,虽然是倾城英凛,但是,瞳孔深藏着一份难以言说的苦楚。那就是不堪回首的,被抛弃、被遗忘,甚至被抹杀。
妇人觉得眼前这人分外的可怜,不禁,也歇下了防备,拉住她的手。
“虽然,我不是她!但是,我相信,如果不是不得已她是绝不会那样做的,绝不会!至少,你们身体上流淌着鲜活相同的血液!”
“呵,是与不是不重要了,这一辈子是没有机会再遇到她了!”
“是这样啊!不过,就算是这样,你也要相信……”
“再没等到她的亲口回答时,我不会相信任何人!不过,你也是让我明白也许是有另一种可能的存在!这个就当是我的酬金。”说罢,将手指上佩戴的唯一的一枚戒指取下来,交到了妇人的手上。瞥了一眼那三双水汪汪的演讲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妇人有些迟疑,只觉得手中那闪着金光的宝石戒指分量颇重,再抬头瞧时已经是白色的倩影愈发的走远。
“你要去哪?”她不住的问道。
“我也有我想要守护的东西。”
她一直走,一直走在紧闭的城门前,从外面能听到里面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和战甲枪械的摩擦声。
正要砸起拳头敲门,手臂却又落下。如果单单是进城门,根本不算是难事,有火流云御赐的“通行令牌”在手,就算是军机重地一样进得去。
可是,若是此时进去了,便是和凌飞扬对峙到了明面上,百弊而无一利。传言他的斗气资质已达斗灵地级,更等同于自寻死路。
但是,如果不进宿州,庄嬷嬷尚且好说,慕嫣若是被发现……
“宿州,果然还是不得不进去的,明的不行,总还有暗的……”
她沉了一口气绕着城墙根走,墙上点着火把,但是依稀看得出看来比起正门正门口的守卫少得多了,而且是一处背光的拐角,就算城内,这种地方的居民也少的很。
运行了功力,像一只凌燕似得飞速的爬上了城墙,士兵虽然有看到但是即可又被一阵迷烟晕倒!
远行宿州,若是没有一些防备手段,那可如何谈论安身立足?
可是,守卫城楼的人有人查岗巡逻,糟了事故怎么会没有察觉。
“有内奸闯入!”城楼那边忽然有人大吼道,明晃晃的火把顿时多出几行几列来。
闻声,增援的部队从四面赶来,情形也非常不容客观。
“她在炮塔那!”
该死,怎么这么快就会被发现!
神乐抿着唇,脚步不禁方块,速速转移!
“炮塔往北而去,直行穿越!”
她咬着唇,不得不转向而行,像一只奔行的夜猫。
倏然,她的脚下一癜,惊呼:“斗气。”
是土之属性的斗气,这一点她竟然忘了,这个世界是瀚海大陆,斗气为尊。只要是土之属性,并且达到斗师级别,便可探测敌人的动向范围,修为等级越高,探测的范围越广。
看来,这次套袍是无望了。
她咬了咬唇,脚步忽然停下,挺着身躯从黑暗出走出来,映着皎洁的月光,映着猎猎的萧风。
四面八方包抄而来的士兵很快便将其围做一团,银晃晃的长枪和弯刀勾勒出冰寒的锋芒,让人情不自觉便联想到流血和死亡。
可是,偏偏是柔弱单薄的身躯,姣好的面庞却没有一丝丝的畏惧,反而是邪佞和无畏。
“逃怎么不逃了?”其中一个穿虎头铠甲的将官负手走出来,粗狂高大的身材,一脸的络腮胡子。
“呵,世界可真小,居然又碰到你了!”
“哟!原来是……”将官细细瞥了一眼,没将后半句说出来,而是鬼魅而阴凉的冷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