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哦,怎么了?她可是伺候的不周!”
神乐表情不变,继续换了了个角度凝望。一边道:“没什么!心挺细的一丫头。”
“哦,那就好!能让元帅好好休息这么久,也是我等士卒的福气!”
“呵!”
她没说再多的,只是一个表情。然而,仅是一个表情已经算不得过分了,慕容神乐一向是寡言少语的女子。
“秦甸沟,那边的火光!楚军进犯了!”不是质疑而是肯定的质问。
路北条点点头,道:“得到线报,楚军有两千兵马正欲进发秦甸沟!属下想昨日,楚军那么多人马都攻不破,自然今日也是攻不破的!”
“呵!呵呵呵呵!”她狞笑着,忽然一记拳头狠狠砸在墙面上。
“荒唐!”
随着这一声暴虐的怒吼,不仅仅是路北条面无血色,周遭的守卫士兵各个也是面露寒色。事态,似乎是不容乐观!
神乐一咬牙,直声道:“秦甸沟,绝、不、能、失、守!”
一字一句,鼓阵如雷。
神乐疾奔下了城楼,银亮的斗篷如月华似得,几分悲凉,几分诀别,晃得人不忍直视。
此言此语,已经是非常明确了,路北条的心噗通通、噗通通的狂跳着,掌心竟是溢满了冷汗。“还愣着干什么!你是想宿州城今夜被倾没!”冰冰声音,传进耳朵。
神游回身,路北条只觉得愧疚难当。
“不!绝不是那样!”
“那便还愣怔什么!”
召集的军旗紧急升空,有的尚入梦的士兵惊起,以最快的速度排列好了阵营。
遥遥望去,看不到边际,总数达五千人之多。
招展的旌旗,漆黑的夜色,窜动的火把,就像一条舞动的火龙。
“听我令,全速进发秦甸沟,一律不准拿火把,一律不得乘骑。务必在秦甸沟失守前,将楚军挡住!”
“元帅,属下愿当先锋!”
“先锋,呵,这件事没有先锋!时间虚废的越少,死伤的人越少!”
“开城门!进发!”
号角声、擂鼓声,声声不绝!比起上一次的那赳气昂,此时此刻仿佛大梦初醒似得。
部队只有慕容神乐、路北条、赵丰等作为核心的几个骑乘着马。其余者全部徒步快跑前行。
“属下不明,如若乘骑不是感到的更快吗?”赵丰疑惑的问道。
神乐不语,倒是路北条一下子晃过神来,答道:“土之属性的斗师怎能全都是废物,我们如此庞然的队伍,他们怎能感知不到!”
“是!属下愚钝了!”
银亮色奔袭在夜色中,好看极了,比起流星还要乍目。
秦甸沟是一处山险,待神乐到达的时候,竟是隆隆的轰鸣。
神乐面色铁青,眼珠子动也不动的目视着前方,那正是硝烟滚滚,奔腾如同骇浪似得。秦甸沟的风声、杀声肆虐着人的耳朵。
“那是什么怪物!”
黑压压的山谷,高耸的山头将仅有的微薄月色遮住,视野根本放不开。只是,隐隐能嗅到空气中若有似无的血腥气息,正随着这滚腾的气浪拍打侵袭靠岸。
神乐拧着眉,此时此刻,也是紧张的很!可是,唯有双眼,其余的皆如平常神色。
“不好!啊救命啊!救命啊!”
“快闪开!闪开啊!”
肆虐的求救声,和警告声埋葬在这皓声之中。慕容神乐本就是习惯了黑夜中的生灵,这种气氛只能印证一种气氛,那种气氛绝对是不祥的!
“元帅怎么了!”路北条咦声试问,语气中不难听出歉疚之情。
“只怕是,迟了……”
“迟……迟了……”
心扑通的一声便跌入了心湖底部,气息也囚压住,就像半死而去。路北条怔怔的回过头,目视着前方,虽说看不到什么,可是听得那如雷贯耳的嘶鸣亦觉得心底就像被狩猎去,没了阵地。
“秦甸沟会失守?”
“也许会,也许不会!”
他勾勾唇,连一向自信的她都这般说,只怕是这场战争要惨烈。
“那么,我们便火速撤军吧,我们只有两万兵马,必须要保存战斗力!至少,元帅要先撤走,宿州离不开您!”
“是这样吗?”神乐戏谑的反道。
“楚国的攻嘉州超十万兵马,单单宿州也耗费近十万!火流云发兵二十万,奔袭嘉州的十多万,只留下我们两万!你知道为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