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两个极其可笑的字眼。
眼射寒光,她呲着贝齿,像一个穷凶极恶的猛禽,竖起了羽毛,勾起的爪子。
推开了她,用尽可能的力量。然后,后退了一大步。
“火流云,你也有范蠢的一天!老实说,你蠢的样子,着实惊艳呢!”
她竟然敢大言不惭诋毁皇上!
凌飞扬心中一战,额头爬满了豆大的汗珠。生怕这个君主阴晴不定,一个不小心迁怒了自己,小命也难保住。
“想当初,你千方百计留我在宫中,用一个个动听的理由,我想着自己的脆弱不得不依附。
可如今不同,我虽然和你比起来依旧毫无抵抗之力,但是,别忘了你和我之间的赌局,输的人应该偿付怎样的代价。
只要达到这个目的,你说我还有什么理由任由你摆布呢!
这样一来,你和我早该一清二白的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你就这么想要逃离我!”
“不能那样说,你了解我,我这个人只是不习惯一而再再而三的沦陷在算计中。可偏偏这种人,就是定义的你火流云呢!”
“我懂了!宿州你想要便拿去!”
听闻此言,凌飞扬向前一步,但双腿却在颤抖。
神乐瞥了一眼这个看上去有些体虚的男人,隐隐发笑着,道:“不是说过让你不必着急!你怎么不听。”
“臣……臣……”满腔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更准确来说,是没有那个底气讲出来。
“凌飞扬,你给我听着,我的话,是从来不会重复第二遍的。
做出这样的选择,我可是在后位和宿州之间二选其一的。要知道,可是后位!”
最后四个字咬的特别重,像一声声闷雷劈进了心田。
凌飞扬抿着唇,皱起的眉头稍稍舒缓。
放弃了后位意味着什么,他不会不懂。正如她先前所言,这件事对他来讲是一件好事!
“这样一来,凌将军可还有什么意见么!”
“皇后娘娘力挽狂澜,当居头功,赏赐什么都是情理之中的。臣还要恭祝皇后娘娘才是。”
“谢就不必了!你女儿做的事情,我可件件记录在心呢。别忘了转告她,千万要她好好地活着,可别某一天丢了性命,那就不好玩了。”
此言一出,凌飞扬错愕惊诧。
“她都知道了,果然是都明了在心……”
心中念想着一遍一遍,像警钟一样,声声不绝。
火流云瞥了一眼他,冷笑三分,摆了摆手。凌飞扬弓着身躯退了出去,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
一个满心要抓住,一个决心要逃离,想来想去也觉得微妙不可言。
“把东西给我,从此以后你我便井水不犯河水。”她摊开手掌,索要的正是宿州的信物。
摇摇头,迈开了步伐一步一步往前靠近、靠近。
神乐紧着心弦,面对着一座山岭的倾压,呼吸也难捱。
她往后退,眼睛却抵死不肯投降。
“沙!”后背抵着一物,是冰凉的柱子。
双手架在脑袋的两侧,她被逼近他的身下,脑袋垂着,可尽管是这样仍高出她大半头。
“在给你之前,我有一些私心呢!”
一只手挽着,拨撩起她的发,从发根一直滑到了发梢,带着兰花的香味。
他凑着,眼眸微微眯起,很像是慵懒的狐狸。
“离开你很久了,刚看到你就想着靠你更近些,但你满身的伤也只好作罢!如今,好像是我估量的有误,你还是生龙活虎气度咄咄呢!”
“少来假惺惺!”
“恩,不假惺惺了!如此,我可要吻你了!”
话音未落,唇上突然一凉,像冰块一样酥凉的触觉从唇瓣一直传达到脑神经。
他斜着嘴角,即便是吻中也带着外人不可捉摸的深层意味。他禁锢着她的身躯,银牙吮咬着两瓣香甜,最最初始的地方,吸吮着美味的味道。
“恩!别!”她拒绝,眼睛没有闭上,眉头都凝蹙着。
“好好享受吧!”
低沉的声音,那竟然是……竟然是……空释的声音!和火流云截然不同的低沉和美妙!
身体就像流经了一股电流,酥酥麻麻的。
她眯起眼睛,眸子只是盯着他的眼睛。还真的是那双眸子,如此熟悉!
如果,是他该多好……该多好……
渐渐地,眼睛便迷离了,直至闭上。
吻还在加深,他捧着她的脑袋炙热而霸道的夺取,她青涩而坦白的回应着。
唇齿相缠,气氛旖旎,不仅仅是唇,吻会蔓延至雪颈,他的手在她的身躯各处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