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残笑着,带着那样的笑容慢慢地朝着慕容神乐走进,一把也抹去那泪痕,笑声嘎然。睁圆了水蒙蒙的泪眼,深瞳中尽是决然。
忽然,抽出了腰间斜插的匕首,冰冷寒意的刀锋反射着寒光,和眼睛里的色彩是一样。
“好!很好!慕容神乐,谢谢你那么大义凛然的欺骗这我我,谢谢你让我的尊然一无是处,谢谢你让我活得像一个笑话,所以才能这样毫无所谓做了决定!
往日种种,我不怪你,是我瞎了眼,自作自受!今日起,我便于你,割……袍……断……义!”四个冷冷的字回想天际。
“刺啦”黑色的裙摆碎裂,慕嫣握着残破的布片挥尽权利丢入风中。一同丢弃的是她美好的向往和悸动!她勾起了唇角,笑意如一尊冷然的仙子。
“以往种种便和我再无瓜葛!而且,我还要告诉你,你和火流云一样,终有一天我会杀掉!无论是不是残缺,是不是美丽,是不是只剩下一天,你们都是必须活着背负的意志!”
“恩,又是一个极好的玩物呢!有意思!”
火流云玩味的说着,眼神中却散发着凛然的光泽。
而这种意味的代价让神乐无比的熟悉,而且也无比的畏惧。
下意识的,她向前一步站在火流云的对立面,眼眸冷然相对,道:“你若是伤害她分毫!我便与你对抗到底!”
火流云并不以为意,而是将手背在身后,道:“这么有趣的人我怎么会忍心下手,等她慢慢的滋养,成熟了,只得我动手了,她才会有危险!
而现在,安全的狠!”
慕嫣表情一刹,凄然一笑,道:“假惺惺装什么好意!只会让人觉得恶心!”
神乐咬着唇,指着洞口处:“趁现在,你走吧!”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该怎么做!”
说罢,提着匕首毅然决然的离开,她这一走,不仅从眼前离开,更是从心底里远远的离开了……
望着她那背影,神乐的心头总觉得空空的,空空的,就像六月飞雪,就像被人抛弃迷失了方向。
“你一番好心好意换来的却是如此结果,值得么!”火流云笑意更胜。
“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即便她的目标是扭曲的,活着是一个错误,我也不想看着那鲜活的生命葬送在你的手里,你的冷酷,你的无情,我已经见识到了!”
“可是,她现在不也是一样知道了!”
他嬉笑着,狡黠的像一只美狐,邪魅的风情浑然天成。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呢?”
神乐的目光依旧是很冷,是比刚才还要冷的那种冰冷。道:“我是不会让她死的,至少不会允许让她死在你的手里!”
“呵呵!笑话,强出头是需要本事的!你可别以为我宠溺忍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随你怎么说吧!我就要贯彻我的宗旨!”
说罢,火光嚯嚯,一柄火之剑已经抵在了火流云的胸膛,差之分毫。
尽管是这样,神乐也绝不会大意的认为就能有本事杀了他,自从上一次之后。
表情一滞,旋即,嘴角扯出淡淡的微笑。
“就算是这样,你也非要和我兵戈想见?呵呵,看来是让你骄纵惯了,就不知管教天高地厚了!”
“哼!随便你说吧!”
说时迟,那时快,神乐攥紧了剑柄,身体前驱,将周身的力气汇聚在右手之上,运功运气,只听得火声霍霍,热浪滚滚,好似那长虹贯日般的,神乐的简单肌肤都映衬着一层魅惑的虹光。而杀气也一并刺来,没有丝毫的决绝。
他的身躯后腿,飘零着后腿,只不过是眨眼已经飞出了十米开外,剑与身体的距离始终是分毫之差,不多也不减少,只有把控际遇到了极点的男人才能做到这一点。
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的表情,火流云找不出一丝犹豫,一丝温存,只有被赶尽杀绝的恨意!
“真的要杀我?”他忽然而淡然的问出这一句。
神乐心神一顿,眼底有一刹那的惊惶,但是,也仅仅是一刹那而已。
她呲着牙,柳眉是紧紧的蹙着,冷声道:“那还用说!”
“我不信!”
三个字幽幽浅浅的,伴随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雪白的长袍上落上了红梅点点,有几许沾在了神乐的脸上,正在滑落。
她顿住,眼睛倏地放大,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剑刺入了他的胸口。
那不是……那不是不可能的么?
可是血就那样鲜活的从伤口涌出,绵延不止的涌出。
火之剑被他握住,结结实实的握在掌心中,刺入皮肤,血液见火发出“呲”一声便飞成了白烟。
“现在看来,我是不得不信了……”
“你……我……”
“呵!慕容神乐你总说别人狠心,其实最心狠的人才是你吧!
口口声声说的可以为所爱的人背叛世界,承担宿命,就算你不想承认,我是谁心里却是清清楚楚的。
你用剑亲手刺进了你口口声声所爱的男人心中,你满意了!呵呵呵!
是我不该抱有希望,是我不该对你存在着可能回头,也可能改变的美好虚幻!是该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