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狮一击不成,调开了头脑,目光再次对上。喉中的地沉声更是透着怒噪的气息,如翻腾的云雾一样。
“吼……”
它咆哮着,尾巴抖动着。
纤络的表情更是变了色泽,也斯毫不忌讳自己的表情和那笼中只有有什么牵扯,反正,她就是想弄死那个人,那个总是扰乱着身旁男人的心情。
火流云很淡然,但是,淡然也只是一张皮而已。他可以做到把任何心思都藏在心里,这一次当然也不寻常。至于,他的心中究竟想了什么,也是无从猜想,无从得知的。
这边,火爆的导火索一触即发,迫在眉睫。
神狮吼了一声,飞扑过去,没错就是飞扑,如一座山一样倾压下来。神乐心惊,身子一翻,逃过了巨掌的压迫,但是却横呈在狮子的前蹄之间,面面相对!
“啪嗒!”“啪嗒!”一股股尸臭的气息,粘稠的唾液从那腥喷巨口落在身上,脸上,让人的一阵阵的反胃恶心!
她不能动,呼吸被压在喉口上,不敢吐气不敢呼吸。只怕那巨口腾下,她便尸骨无存。
河洛神狮的目光变了,瞳孔有深邃收缩着,就像看自己捕获的猎物一样。
那一刻,神乐的脑子里一片昏沉,可是昏沉散去后,她想起那个世界在西非一个小国执行任务的时候,曾经和一个从部落里升职至一国军事部长曾有过交谈,而且一起逛过野性十足的非洲草原。
还记得,他曾经那么描述过狮子,他说狮子是草原上的王,是血统力流淌着高贵血液的物种。所以,它比任何种族都来得高贵,是沿袭数万年天然的高贵血统。狮子有一种习性,就是它捕猎有时候并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征服,为了印证自己是王,是猎物必须惊惶敬重的王。
所以,当它吃饱肚子之后捕获的猎物并不会立即杀掉,而是慢慢的戏耍,只要把她的生命玩虐到死。
这就是王,由此看来,虽然滑稽,但是和某人的确是相像的。可是,别人看似残酷的习性,在慕容神乐看来却有着可乘之机,也许狮口脱险并非天方夜谭,生死在此一许。
于是,她露出一种惊慌,一种担忧,一种天生的弱者姿态一样缩成了一团。
河洛神狮垂下巨大的头颅,嗅了嗅,发出一声闷哼。可是下一秒,它呲起獠牙,右爪子猛然勾起,只见神乐的身体顿时被击飞数十尺,重重的跌在铁笼上。
“咳……呕!”一口鲜活的闷血吐出,脑中晕眩,险些,她以为自己死去。
擦去了嘴角,神乐觉得身子好重也好疼。可是,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慢慢的撑起身子,她没有站起来而是双膝着地,双手撑着。
这动作,就像就像……一只狗!
“还真是个下作胚子和!狗命!贱命!”贞纤络掩嘴媚笑,笑声犹如脆笛声一样好听。
火流云的眉头挑了一挑,十分微弱的一挑,便平静下来。
“皇上,来喝了这一杯!”贞妃举起琉璃杯,正好横在火流云的视野前,心怀所意,昭然若揭。
火流云接了去,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赞道:“爱妃斟出来的酒果然是美妙不可言!玉露琼浆也不过如此。”
“好喝,臣妾再给皇上斟一杯,来喝!”
媚声媚笑,绵延不绝,当场下凌氏一众不存在一样。火流云也就照着她的意,没有丝毫推搡的意思。
贞妃还要继续斟酒,可是一旁的雪妃不能佯装看不见。但是,也不能明着阻挡!
而这时,河洛神狮迈着优雅的步子一步一步踱过去,挺胸抬头。神乐则是吐出了舌头,像犬一样从四肢爬行,看到神狮怪遛遛的靠过去,蹭着神狮的皮毛。
那简直就是活生生一副野生狮族的势力分割,弱小的要像强大的低头献媚。
“吼!”
神狮不理,并且尾巴一扫,神乐当即翻了身,后背那狠狠的一下,腥血上涌到了喉口硬是被生生咽下。如果你能体会到那种经历,就一定能了解其中的痛苦。
这还不止,神狮的一只前蹄上扬,眼看着就是要压下。
“啊!”雪妃惊慌的唤道,一把靠在火流云的怀中,香帕遮着眼睛。
突如其来一声,琉璃盏中的琼酒洒落,贞纤络的妆容因为落上了水边的花了。于是姣好一张脸顿时就拉了下来,十分的暗淡无光。
“皇上,臣妾怕!”
“不怕,死了也就是一个贱奴罢了!”
“好血腥的画面!”
“皇上,雪妃娘娘的玉体重要,动了胎气也就不好了。”
“是啊,你怀着朕的龙嗣,可要保重身体要紧!朕派人扶你回落雪殿去,好生休息可好?”
“不!臣妾想陪着皇上,臣妾应该迈出这坚强的一步。臣妾想着,若是将来皇儿习了臣妾这样一个胆小懦弱的母亲可怎么好。
这世道啊!总不能那样,面对着举世那么大的天下,就算是你的,也得守住才行,不能任由别人让其争,让其抢!对付那样的人,总要心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