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们也是去镇上的鬼将军庙求来的法子,说是污秽之物,可遮青阳之气,你们纵然有道行,也使不出来。”冯老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鬼将军庙?”师父皱起眉头,即刻又问:“我倒是忘记问了,那鬼将军庙首发盖庙之心的人,是谁?”
“那自然是村民们都非常熟悉的青阳道长了,他德高望重,现在正主持鬼将军庙的大小事务,但凡我们去鬼将军庙祈祷,都是由他接待。”冯老细说着,又看了看平阳道人,接着说:“上次我们去鬼将军庙找青阳道长帮忙,结果青阳道长去了别的村子管事去了,这不没法子想了,就去了镇子旁的一个小道观,请了这位平阳道长前来帮忙。”
“平阳道兄,你对那个青阳道长,了解多少?”师父疑惑地看向平阳道人。
“我,我也没听过这个青阳道长的名头,而且道观中的观主也没向我提起大盐镇还有这么一号人物,想必那个青阳道长是鬼将军庙的庙祝吧,仅仅在村民们的流传声中影响极大,在道门中,却是毫无声名。”平阳道人抓了抓后脑勺,一筹莫展地琢磨道。
“嗯,这么说,告诉你们这个法子的人,也正是那位青阳道长了?”师父直接问冯老细。
“是的,现在已经有村民去大盐镇请青阳道长前来救人了,可一时半会儿的,恐怕也请不来,所以两位大先生若是有空,不妨先去稳定一下那几个村民的症状,待青阳道长来了之后,再由青阳道长帮忙为他们驱寒。”冯老细一脸为难的看着师父和平阳道人。
“冯老细啊冯老细,你可真会算计,一边去请那个鬼将军庙的庙祝青阳道长前来,一边又拿我师父和平阳道长顶缸,你分明就没拿我师父和平阳道长当回事嘛!”我再也忍不住,义愤填膺地骂道:“你还好意思摆出一脸的为难相,我看他们打你都是轻的,应该提着菜刀去你家砍了你!”
“唉!你也真是够可以的,你啊你……”平阳道人和我一样窝了一肚子的火,指着冯老细却又骂不出口。
“既然你们还在信奉那个鬼将军,又何必请我,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请恕我不能随你去救那些村民。”师父言语平淡地说道:“说起来,这也是那几个村民的承负,我杨远山就算要管事,也必然要看个缘法而定,是我和那几个村民无缘,所谓无缘不管,村长请回吧。”
说完,师父转身走了回去。
“哎哎!你们,你们不能就这么走了啊!”冯老细在我们身后还是一番叫喊,但喊了半天,终于憋不住,大声骂道:“想你们几个也是无能之辈,只会说一些风凉话罢了,今天我们若是请来了青阳道长,就用不着你们了,而且村民们还祈求了鬼将军的庇佑,一旦鬼将军前来,定会把你们赶出长须村,哼!”
一声冷哼之后,冯老细悻悻地走了开去。
“这个糊涂村长,他还真以为我们会怕他不成?!他还真以为我们对付不了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鬼将军不成?!”平阳道人越想越气,或许是早上被扔臭鸡蛋的事还没从他的心头抹掉,此刻被村长冯老细一激,更加气愤了。
“就是,那个什么鬼将军再厉害也不过是一只鬼罢了,还能与我师父斗法不成?!”我也随着平阳道人站在走廊下面对着外面大声嚷嚷。
“二狗,你就别跟着起哄了,平阳道兄,你也别生气了,我看此事没有那么简单。”师父坐在椅子上,轻叹一声说道。
我和平阳道人相视一眼,纷纷把目光投向师父,细想一下,也对啊,现在凭空又冒出来个庙祝青阳道长,那个青阳道长是什么来路我们就更加不知道了,他如果真的前来相助村民,恐怕村民对鬼将军的信奉就更加痴迷,若是再把师父和平阳道人斗法斗败,那么……村民们对鬼将军的信仰可就真的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了。
这个事情琢磨起来,似乎一条链子的背后,总是有那么若隐若现的一个人操纵着,本来很简单的一个回魂夜,却是牵引出这么大的事端,这事儿,还真如师父所说,没有那么简单。
但我相信,邪不能胜正,王善人家的祖坟地,他们抢不走,而那个青阳道长和鬼将军,也不能再蛊惑周围的村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