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柔这才仿佛了然。楚焕东这样怒气冲冲的回來。不是因为姐姐和多多回了大宅。而是因为汪掌珠。
自己怎么早就沒想到。像楚焕东这样冷心的人。怎么会因为姐姐和多多动气呢。他们在他的眼里。连因为他们生气都不配的。
林雨柔脸上的小心翼翼卑微胆怯慢慢的变成嘲讽悲愤。“哪里是我对她做了什么。你又不是沒看见。明明是她自己找门來跟我闹别扭的。我能怎么样啊。”
”她自己找上门的又怎么样。她找上门了你就该跟她吵吗。你这个贱人。你是什么人。她是什么人。你给她提鞋都不配。你还敢辱骂她。”楚焕东怎么会听不出她话來的嘲讽。眼神降到冰点。在佣人面前。不留情面地斥喝着林雨柔。
林雨柔漂亮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看看周围的保镖和佣人。又羞恼又下不來台。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楚焕东。你太高看你的心肝宝贝了。你以为她比我好多少吗。她早就不是过去那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了。她恶毒的诅咒咱们下十八层地狱呢。”
“那又怎么样。我愿意被她诅咒。我愿意下地狱。”楚焕东如同蛮不讲理的小孩子。
楚焕东沒有原则的偏袒让林雨柔彻底的疯狂起來。她冷冷的笑着:“我再怎么下贱。也不会瞒着丈夫跟别的男人在外面约会。”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林雨柔的脸上。力道大的让她身体一晃跌倒在地。嘴角。鼻孔同时流出鲜血來。
林雨柔看着目露凶光的楚焕东。知道他此时已经魔怔。根本不会忌惮杀人犯法。她心里生起一股惧。意识趣的闭上嘴巴。
无论林雨柔怎么爱楚焕东。可是楚焕东屡次这么对待她。她不是不伤心。不是不屈辱。不是不愤怒的。此时。她不由暗暗发誓。楚焕东。汪掌珠。有朝一日。我一定会把你们给我的羞辱加倍还给你们。
汪掌珠是被冻醒的。她疲惫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整个人趴在冰冷的地砖上。身边有血水殷红。浓稠的腥味道散发在空气里……
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想起來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肚子疼的几乎站不起身。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冷汗顺着额头。滴进眼睛里。又酸又涩。
汪掌珠沒有惊动佣人。自己挣扎着站起身。喘息着放了些热水洗了个澡。然后又打开冷水笼头。任其冲刷着地面的血污。
她从卫生间出來。换了件厚实的睡衣。钻进被窝里取暖。炎热的南方盛夏里。她却盖着冬天的被子。可是冰冷的身体就像怎么暖都暖和不过來一样。
汪掌珠生过孩子。明白自己刚刚这样情况是会做病的。她想了想。按铃要佣人给她送了一碗红糖姜汤水來。她现在的身体是妞妞的。她要爱惜它。不能作践它。
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太多。她知道自己内里的情绪损耗很大。已经透支了很大的能量。如果身体再跨了。她的寿命就不会长了。其实能活多久她不太在乎。但是仍下妞妞怎么办。她自己就是个沒妈的孩子。太知道沒妈孩子的苦了。
汪掌珠第二天早晨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趟在沙发上和衣而睡的苏晏迟。苏晏迟大概睡的不算舒服。听见汪掌珠轻微的翻身声。就醒了过來。
晨光中。他年轻的脸上满是憔悴。有些惭愧有些不安的说着:“小可。你病了怎么沒告诉我。我昨天晚上有个应酬。半夜才回來。佣人说你病了。是澄薇送你回來的。我进到房间时你已经睡了。就沒打扰你。”
汪掌珠伸出手。有些疼惜的摸摸苏晏迟的脸。“我沒事。只是有些血糖偏低。到是你。应该多注意身体。我这几天暂时不能去公司了。你要自己多加小心。”
虽然苏晏迟是她的丈夫。但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汪掌珠从來沒有一丝一毫责备他或者埋怨他的意思。她本來就是个宽容的人。因为对苏晏迟沒有爱。又受过她的恩惠。所以对他总是怀着一颗爱惜宽容的心。
苏晏迟是真心的想留下來陪汪掌珠一天。他的性格本就喜欢安宁平和。并不喜欢商界的那些明争暗斗。但现在事已至此。他就是心存千百个不愿意。也是要到公司去的。
他让佣人把早餐给他们端上來。夫妻两个皆是满怀心事强颜欢笑的吃完这顿饭。
苏晏迟走后。汪掌珠又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人站在她的床前。她费力的睁大眼睛。看着那张陌生又亲切的脸。声音哽咽的问道:“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