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楚焕东沒有带她出席宴会。而是带着汪掌珠去了。她本來就有些耿耿于怀。晚点的时候听见楚焕东车子进了别墅。她兴奋的一下从床上跳起來。以为多日沒有回來的楚焕东终于肯回家來住了。又忙着洒香水。又是换诱人性感的睡衣。结果迎出來看见的是楚焕东抱着睡着了的汪掌珠。
楚焕东在她面前一贯是不假辞色的。抱着汪掌珠理所应当般从她身边经过。如同沒看见她一样。林雨柔气恼楚焕东的目中无人。嫉恨汪掌珠的得到宠爱。可是满肚子的悲愤委屈却不敢吭声。只能无奈又气恼的瞪视着那扇紧紧关闭的门。
林雨柔独自在走廊里站了半宿。甚至可以断断续续的听见那间房里传來的高高低低暧昧的欢爱声音。沒有人会知道。那每分每秒。每次喘息低吟对她來说都是怎么致命的折磨和煎熬。
她觉得自己要被逼疯了。如果不是畏惧楚焕东手段毒辣残酷。她真想拎着刀进去杀了这对把欢乐建筑在她痛苦之上的奸夫**。
这个晚上。林雨柔的心里像是蛰伏了一只浑身都是毛刺的小虫子。不住蠕动。让她又痛又痒。在如此痛苦的熬过一个晚上后。她又熬过了一个上午。真真是辗转反恻。百爪挠心。直到后來听见屋里传來的阵阵争吵声。她的心才变的慢慢舒坦起來。
她知道楚焕东性情有多么孤傲。对汪掌珠的爱有多么偏执。而汪掌珠又是个骨子里极其任性的人。她对待别人也许宽容平和。可是越是自己最爱的人。越会斤斤计较。他们两人间的矛盾太深。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也不是在一起睡一觉就可以尽释前嫌的。他们即使现在在一起。说不定也会相互咬得伤痕累累呢。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楚焕东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了。林雨柔听着房间里传來的低低哭泣。终于舒了一口气。回到房里洗漱一番。换过衣服。吃饱了东西。准备好好修理一下剩下的汪掌珠。
看着汪掌珠鼻子里不断流出的鲜血。林雨柔是真的有些后怕了。她知道楚焕东底线。即使再愤怒。他都舍不得动汪掌珠一下。如同他知道自己把汪掌珠打的鼻口窜血。那他会活剐了她的。
“來人。快來人。拿医药箱來。”六神无主的林雨柔大喊着。
汪掌珠对自己流鼻血的事情多少有些经验了。也许是因为最近火大的原因。她近期内已经流了几次鼻血了。她捂着鼻子小跑回房间的卫生间。打开浴室的冷水笼头。冲了一会儿。然后举高双手仰起头。过了好久。鼻血才慢慢的止住。
林雨柔在一边看着汪掌珠的鼻血终于止住了。微微的松了口气。嘎巴了一下嘴。想再说两句什么。但见汪掌珠脸色惨白的样子。还是忍住了。
汪掌珠本就身体虚弱。此时跟林雨柔争吵一番。又流了一阵子鼻血。只觉得耳边轰鸣。往前迈了两步。忽然脚下发软。晃了几下险些要倒。急忙伸手把住墙撑住了。
林雨柔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一步。想要扶她。想了想。又站在那里。不住的将拳头握紧又松开。心中有些懊悔自己不该在家里跟汪掌珠吵架。如果这个小丫头今天真的出了什么事。自己就是百口莫辩。楚焕东那边自然交代不过去。
汪掌珠一阵晕眩耳鸣好不容易过去了。等脑袋清醒了一点了。她看都沒林雨柔一眼。直直的就走了出去。
她木然的走出汪家大宅。这才让隐忍多时的眼泪任性的流出來。她想要大吼几声。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心里郁闷难当。明明自己是受害者。现在却成了勾引人的狐狸精。
汪掌珠走出了一小段路程。稳定了一下情绪后。给苏晏迟打了一通电话。今天是周末。苏晏迟人在家里。听到她的声音后只是很担心的问询她现在怎么样。在哪里。主动提出开车來接她。并且很体贴的沒有追究她昨晚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