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昱每念一个字，就杀一个人，他的声音渐渐盖过了喊杀声，传遍了整个下马坡，鬼子看着吴昱被气得火冒三丈，他们哇哇乱叫着向吴昱冲过去。

吴昱看着冲过来的鬼子，哈哈大笑的继续念道：“男儿仗剑行千里，千里一路斩胡胡羯。爱琴海畔飞战歌，歌歌为我华夏贺。东京城内舞钢刀，刀刀尽染倭奴血...铁舰直下悉尼湾，一枪惊破北海夜，西夷运已绝，大汉如中天。”

......

环形工事外，已经血战近半小时的121团战士已经有人体力不够，被鬼子轻松斩杀，欧阳文看到这个情况后，立即命令所有士兵结阵，所谓结阵就是战场附近的士兵全都聚在一起，背靠背对着敌人，保存体力。

又经过几轮拼杀后，他们忽然感觉到压力变小了，欧阳文身后副官看着鬼子喘着气说道：“团座，鬼子好像少了。”

欧阳文闻言定睛一看，然后诧异道：“没错，是少了许多，还有许多鬼子在撤退，发生了什么事？”

......

“男儿行，多暴戾。事与仁，两不立。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

忽然一个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副官一拉欧阳文的衣服道：“团座你听，是从下面传来的。”

随着日本人撤退，121团的战士们全都安静的听着这个令人热血沸腾的声音，“君不见，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

121团的士兵循着声音看去，发现所有日本人都在朝着一个方向跑去，一个眼尖的士兵指着吴昱，惊讶的喊道：“在那里。”

所有121团的士兵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看过之后全都惊呆了，怎么会有着厉害的人，那肯定不是人吧，在几千人当中，闲庭漫步的杀人，宛如谪仙人一般。

欧阳文也看到了吴昱，他同样被吴昱吓到了，不过不同于普通士兵，他只是看了几眼就移开了目光，他注意到所有日军士气已经非常低落，甚至有些日军已经开始害怕了，这在骄横不并且怕死的日军身上简直不可能出现。

之后，欧阳文又观察力一下自己部队的士气，发现己方已经血战许久的士兵的士气不仅不低迷，反而奇迹般的旺盛，甚至有些士兵跃跃欲试的想要冲杀下去，欧阳文眼睛一亮，这是取胜之机，他当机立断的命令道：“兄弟们，反击的时候到了，看到底下的那个人了吗？那是总部派来的援兵，兄弟们跟我冲啊。”

欧阳文带着士兵向下冲的时候，那个声音也在不停地传过来，好似在给他们打气一般。

“朝出西门去，暮提人头回。杀斗天地间，惨烈惊阴庭。

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梦中犹杀人，笑靥映春辉。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素来无一真。”

......

“君不见，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

耳边听着这个好似战歌一般的诗，121团的士兵士气越发的高涨起来，他们大吼着对日军发起了攻击，日军被冲散了，很多鬼子已经被吓破胆子，一看到山上的守军冲下来，连抵抗都没有，就哭喊着撤退了。

吴昱看到山上的守军竟然还敢冲下来，他笑着加大声音念道：“男儿莫战栗，与我一起念，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士兵们听到吴昱的话后，豪气顿生，吴昱每念一句他们也跟着念一句，特别是最后这几句杀气滔天的话，被几千名血气方刚的士兵喊出来，胆小的人都可以被震碎胆魄。

这群日本人也一样，他们此时胆气已失，当即就有士兵转身逃跑，溃败是可以传染的，哪怕他是精锐部队也一样，只见战场上忽然之间，日军就开始溃败，他们拼了命的往后跑，很多人连枪都扔掉了。

121团的士兵见状毫不犹豫的掩杀上去，进行着抗战史上第一次对日军的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