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谦越说声音越大,甚至食指点在了于老九的鼻尖上。
“你……”于老九的额角上的汗水涔涔而下,转而虚张声势地说道,“你……我可是你岳父,休要如此无礼!”
“呵呵……”曹谦笑道,“你要是真把你自己当成我的岳父,那个贱人,就不会如此对我。”
“你……”于老九明白曹谦说的“贱人”是自己的女儿,他觉得自己受辱,气得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
看于老九的样子,曹谦心中不忍,欺侮一个对他没有威胁的老人,不是他的性格。
“债务我已经解决完了,看我还叫你一声岳父的份上,我这就去把于秀娘接回去……”曹谦说着准备往后宅走去。
“哎!你……”于老九上前挡住曹谦,“内宅不许去。”
“那好吧,你把于秀娘叫出来,毕竟我们是夫妻,哪有媳妇留在娘家不归的道理。”
“这个……我……”于老九眼珠直转。
曹谦早没了耐性,一把推开于老九,朝于家内宅走去,一路上曹谦势若奔雷,于老九哪还拦得住他!正好碰上那个老仆,曹谦伸手抓住他的衣领,说道:“快告诉我,于秀娘在哪个屋。”
曾在无数惊险中锤炼出来的眼神,早将老仆吓破了胆,一指西厢房,“那……那里。”
曹谦放开老仆,奔西厢房走去。
追到后边的于老九一见这情景,一拍大腿,蹲了下去,看样子是万念俱灰。
虽然隔着糊着白纸的门窗,曹谦什么也看不到,但是直觉告诉他,在屋里不止于秀娘一个。曹谦抬脚踹开门,在一脚跨过门槛的瞬间,看见后窗大开,一个衣角抽了出去,显然这个人跳窗逃走了。看窗子旁的床上,于秀娘坐在那里,一脸惊愕。
曹谦缓步走近于秀娘,一指后窗,问道:“那个是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于秀娘抬脸看着曹谦,那表情,分明是告诉曹谦,她有恃无恐。
“说还是不说?”曹谦冷冰冰地问。
“只怕说了吓死你。”于秀娘一脸自豪的神色。
“无耻!”曹谦咬着牙挤出这两个字,一个耳光把于秀娘打倒在床上后,接着西厢房如同刮起了狂风暴雨。
曹谦的怒吼声,于秀娘的哀号声如同坚硬的砖头,一块一块地从西厢房的门里飞出来,砸在于老九的心坎上,虽然女儿不贞使他受辱,但毕竟血浓于水,从声音里就可以判断出,曹谦下手绝对不轻,再一个,跑到娘家打媳妇,这曹谦也太不把他于老九放在眼里了!
“住手!”于老九哑着嗓子,提起袖子冲进西厢房。
于老九刚一冲进西厢房,就迎上曹谦的目光,那分明是屠户在看着待宰牲口的眼神,一股扑面而来的杀气,一下将于老九定在当场。
此时于秀娘悲催得不能再悲催了,外衣被曹谦扒掉,仅剩下红兜兜,下身留着贴身亵裤,双手反剪,用一根系腰用的丝绦捆住,半躺半握地依在床上,双侧的脸颊高高肿起,唇边挂着血丝,发髻已经散乱,遮住大部分眼睛,喘着粗气,红兜兜不能完全盖住乳房,深不可测的****随着呼吸颤抖着,虽然狼狈,却也性感;于秀娘一见父亲进来了,可算盼来了救星,用哭腔喊道:“父亲,快来救女儿则个!”
“曹谦,你这厮甚是造次!”于老九厉声喝道。
曹谦搓了搓因打人而震麻了的手,看着于老九被气绿了的脸,冷笑道:“造次?你们造次在先,我造次在后,彼此彼此!”
“你……”于老九忍无可忍,上前一把揪住曹谦前胸的衣服,待要发作,曹谦轻轻一挥,于老九被闪个趔趄。
一旁于秀娘只顾着依依呀呀地哭,一个老仆、一个使唤丫鬟,加上于老九的浑家,三个人镶嵌在门框内,头探着,但谁也不敢进来。
于老九一时间悲、羞、愤、愧乱做一团,眼前顿时一团漆黑,待明白过来时,却发觉自己躺在床上,看看四周,方知是女儿的床,待要挣扎着坐起来,被曹谦一把按住。
“岳父,您也别太生气了,都是我的不是了,怪我冲动,我跟你道歉。”
对于曹谦的歉意,于老九只能以叹气回应,想起刚才女儿还在这张床上,此时哪去了?
曹谦看出于老九的心思,说道:“您女儿我已经放了,腿长在她身上,这时候在哪,我就不清楚了。”
“一定是找他去了。”于老九说这句话时,痛苦地闭上眼睛。
又是“他”!
千呼万唤,始终不出来,曹谦太想会一会这个人了。
“就是刚才跳窗户跑的那个人?”曹谦问道。
于老九点点头。
曹谦没接着说话,事已至此,不用细问,于老九也应该和盘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