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卫宁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受不得长途颠簸之苦,所以他们这的雇佣一辆马车,行完自雍州到荆州的那段旱路,而后再租用民船,经水路回建康。即便是马车比骑马要好的多,但是一路颠簸,卫宁的伤口还是崩裂开了,一路上血流不止,急得萧云没有一点办法。而卫宁反而有些镇定自若,笑着安慰萧云道:“云兄,没事的,不用着急,就这点伤还死不了。再说了,等回到了建康,我们不还得要演戏嘛?”。
萧云闻言白了他一眼,道:“我是怕你到不了建康就一命呜呼了!”。说着萧云坐回舱舱房里的椅子上,看着躺在木榻上神情不以为然的卫宁。此时,他们已经个雇到了专门摆渡的民船,为了抓紧时间赶回建康,也为了照顾卫宁,为了一路不至于太颠簸疲劳,萧云雇佣了一个稍大点的客船。
因为这是萧云独自包下的客船,虽然客船拥有十几个船舱房,但是船家只好让其全空部,昼夜不停的摆渡行进,向建康竞济。萧云卫宁一行人一共十一人,萧云卫宁外,有八人是跟随他们入雍州幸存下来的镖师,另外一人则是萧云高价聘请的郎中,专为卫宁治伤。
卫星闻听了萧云的话的,不以为然,满不在乎,躺在木榻上昂着连看着萧云,还笑幽幽地道:“放心吧云兄,我卫宁的命大着呢,死不了!”。
这个时候,萧云是没心情跟他开完笑了,闻听了他的话,正色道:“快马疾行,我没想到你的旧伤口也会崩裂复发,怪我,是我考虑不周,上船的时候,药材准备不足,现在空有郎中却无药材,对你的伤势一筹莫展。不行,不能在拖了,到了下一个渡口,一定要停留一下,买些药材,专注治疗你的伤!”。
卫宁闻言,挣扎着坐起来道:“云兄!……”。
萧云摆摆手打断他的话,起身为他垫好背靠,道:“什么都不要说了,听云兄的吧,云兄已经让你死过一次了,这次,云兄无论如何都要慎重!”。听他话语,卫宁还想说什么,萧云按住他的抢先接着说道:“宁弟,你就听为兄的安排吧,云兄知道什么事该怎么做!”。
话都说的这个份上了,卫宁也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来拒绝了,于是只好点头同意了。于是,次日上午时,他们在一个江边小城的渡口上停下来了。船一停靠,萧云就吩咐几个惯走江湖的镖师,携带铜币,上岸去为卫宁抓药,并且顺便再购置些粮食及生活用品。卫宁萧云等于余下的人便待在船上等待他们归来。
稀罕事总是出现在最平常的时候,话说着萧云卫宁停船靠岸,让属下上岸购药,他们则在船上等候。因为停船不走了,所以船夫们就可以趁此机会休息一下,但是因为毕竟他们停的时间较短,所以他们不可能离船去上岸花天酒地,所以他们就聚到了甲板上,休息闲聊天,时不时的还都发出哈哈大笑声。
他们正在甲板上闲聊着天,这边一个人影却沿着跳板走上了船头。船夫们看见有人上船了,于是都停止了聊天,扭过头来看那上船的人。只见那上船的乘客,体型窈窕,身材不高,优美身段身穿湖丝锦缎连衣女衫衣,头戴缠绕垂帘白纱巾的竹斗笠,白纱巾笼罩着它的整个头部,以至于外人看不见他的摸样,也看不见是男是女。不过,从它穿着打扮,以及它腰带上的绣花,众船夫猜测她可能是个女子,但是唯有让众船夫意外的是,它手里还提着一把短剑。
见她上船,船老大走了上来,看着那人一眼,很和气地开口问道:“这位客官,你有什么事?”。
它闻言只是瞄了船老大一眼,右手一掷,啪的一声,一个布包落在了船老大的脚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