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宁闻言赶紧谢道:“谢陛下体恤,卫宁谢恩!”。
明帝抬头瞧了一眼卫宁,说道:“今日招你进宫,不是要置问你练兵一事,而是要你做太子侍读,同时教太子兵法,讲演军事。”。卫宁听闻此言,不由有些愣住,太子侍读?当太子的同学?而且还负责教太子兵法?自己本意是练完兵后,以身体旧疾复发为由,上陈辞条,卸甲归田,这要是做了太子侍读,天知道以后还好不好辞职。
明帝眼见卫宁愣住了,还以为是自己给他的活太多了,让他心有忧虑了呢,于是见卫宁愣住了,赶紧解说道:“哦,对了,军中事务繁杂,朕也体谅,你可不必天天进宫来,可五日或者十日进宫一趟,教演太子从伍之道便可。”。虽然明帝已经很体谅了,但是卫宁心中仍然心存顾虑,闻言之后面色仍还有些迟疑。
坐在卫宁不远处的萧懿,眼见卫宁仍有迟疑,眉头不由皱了皱,说道:“卫将军还有什么可迟疑的,还不快谢陛下隆恩!”。萧懿与何郡守走的比较近,有什么大事何郡守必与他商量,今日这事他表了个这样的态度,想必就是何郡守在此也会遵从。当先卫宁只好先躬身谢恩,道:“是,微臣遵旨!”。
明帝见卫宁答应了,不由面露喜色,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突然他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一旁坐着的萧懿,说道:“萧爱卿,讲解时久,你也乏了吧,要不我们听听卫爱卿对兵法的见解吧?”。萧懿闻言赶紧躬身说道:“是,陛下英明,这正是微臣求之不得的,能过听听晚辈高见,学以其长,为微臣一大快事也!”。
明帝闻言哈哈笑了,扭头看向卫宁,说道:“卫爱卿,前些日子你说的那个什么‘校尉为部队之基’的理论,朕还有些不太透彻,你在为朕讲讲。”。卫宁本想推辞,但是明帝下定决心要栽培他,一定要听其言,卫宁无奈,只得讲演开来。
“陛下唉,臣在军伍之中,常听军中将领常说:将及全军之魂,一将勇而全军勇;三军之重,莫过主帅;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其实不然,微臣以为,将固然重要,然兵亦重要,军那些伍长什长等校尉将佐更重要。军伍作战,一捱交锋,便是交织混战,此时将不着兵,兵不见将,主将士兵各自为战,难以发挥精兵力量,只能靠士卒数多来取胜。
这时,训校尉将佐便可见奇效。皇上可着专人训练什长队正,让其有独立指挥部下之能力,一捱处于混战之中,他们可以就近指挥士兵,审时踱度,灵活统领,可比混战不成一提,各自为战的效果要好上百倍。”。
萧懿听道这里,插嘴问道:“卫将军,训练校尉,让其有独立指挥能力,那可是下放实权呀,届时若有居心不良者趁机握拳,岂不是引狼入室?再者,招专人训教,那不岂会是将出一门呀?将为全军,自古拥兵自重祸患朝纲者,不为少数,难道卫将军就没想到这些吗?”。
卫宁闻言对萧懿拱拱手,说道:“萧大人所言,卫宁早已想到。校尉虽然掌权,然却只有指挥之权,调兵之权仍归将帅之后,再者,校尉什长伍长也可设正副,正带兵,副管律,两者可无隶属关系,已到达相互牵制之目的。另外,对于将出一门,那也好办,只消皇上指派一人为教习,便叫他不得带兵,而且所练校尉,也均有皇上分配军中。
这样,何人分配何处,除陛下无人可提前知道,另外,这样分派校尉,可分消军中大将之权,届时皇上在下令众将帅不必时时亲躬,不必亲与战事,只军居中调节,临时指挥即可,此举由可限制将帅之权,防止将帅拥兵自重,可谓一举两得。”。
卫宁一直想用古文来讲说,无奈他的古文有限,这能用半百半古的话来解说,有些地方有些方法讲的讲的词不达意,以至于明帝和萧懿听得似懂非懂,好像卫宁出的注意是加强校尉指挥能力,下放军权,从而限制将帅的全力,而后好像又有什么法子利用将帅统兵权,来限制校尉手中的指挥权。可是他们一时又想不透彻。
不管想的透不透彻,既然卫宁说出来到了,该赞扬的还是应该赞扬,于是明帝开口说道:“嗯,爱卿所述方法,好似可行,可惜朕还是有些不明白,爱卿有时机便写成奏折吧,届时朕在仔细琢磨,现在说说你说的‘重兵’一事。”。
卫宁闻言躬身答是,直起腰又为他们讲解起重兵来,“陛下,重兵之事要比重校尉容易的多,因为军伍作战的主体,便是士兵,若是军中每士兵都能能战善战,那便可成军中精兵,倘若整个军伍都重兵重将,焉能不成强悍之师!”。
对也重兵这一点其实很好懂,对也卫宁说要每个士兵都能能征善战,明帝和萧懿并没有反对,毕竟作战的主体是普通士兵。当下,卫宁又说出自己的练兵计划,同时又趁机说出了自己旧疾复方的消息,来试探试探明帝的反应。明帝反应很大,不但慰问卫宁,还指派御医为卫宁诊治,但是绝口不提让卫宁休病,卫宁听完微微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