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同局外人的高文欣看了看他们,轻咳一声,道:“呃,那个,那个燕儿啊,我们……”。她这边话还没说完,萧玉燕就打断了她的话,抢过话头来说道:“是不是我们又该去熬药了!”,话说着,萧玉燕扭头瞪看向了卫宁。卫宁闻萧玉燕言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撇撇嘴没有说话,收回目光。
萧玉燕瞧见卫宁那种样子气就立刻不打一处来,气愤地转身噌噌地走了,何婉清瞧见急忙叫她,萧玉燕闻若未闻,停也不停头也不回,消失在了房间门口。高文欣瞧了瞧萧玉燕的背影,又扭头瞧了瞧卫宁和婉清二人,急忙说了一声:药我已经着人去煎了,一会就好,我,我先走了,也急急忙忙的走了。
卫宁看着她们走了,回过头来看了何婉清一眼,无奈的笑了一下,说道:“看来,萧玉燕对我的成见还是很深呀!”。萧玉燕高文欣走了,何婉清便没有了刚才那副甜美的温柔了,闻言面无表情的回答道:“或许吧,或许是她还是小孩子,不明时理。”。
卫宁闻言,抬眼见她秀容表情,撅了一下嘴,眼睛盯着她说道:“那你怎么不说或许是我真的不好,让她心生厌恶呢?”。何婉清躲闪开他的目光,回答道:“我没那样说!”。卫宁闻言撇着嘴,冷笑。这时,何婉清的丫鬟春儿端着托盘的走进门来,说道:“小姐,姑爷,药煎好啦。”。
卫宁闻言回过头来看了一下,起身接过托盘上的那药碗,坐回床榻旁,用小勺舀起一小勺汤药,轻轻吹了吹了,要喂给何婉清,何婉清躲闪开,脸上飞上红霞,尽显羞赧,目光还偷偷瞄向卫宁身后。卫宁回头看了春儿一眼,这才想起她还在房中,于是坐直起腰来,学一副大老爷派头,道:“呃,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
春儿眼见小姐姑爷如此恩爱却在外人面前如此如此羞赧,不由地掩口偷笑,施礼躬身退出去了。看着春儿退下,卫宁“啪”一下把小勺放回药碗里,连同那药碗一起递给何婉清,道:“自己来吧。”。何婉清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药碗,拿出小勺,一昂头,一碗药吃了精光。卫宁瞧见,心低不免有些佩服,如此苦的中药她竟然眉头都不眨一下。
接过药碗,递过茶水,又递过铜盆和毛巾。等何婉清漱口完毕,卫宁瞧着她,道:“好了,药已经吃过了,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想休息。”。何婉清闻言瞧了他一眼,开口说道:“栓上门,吹熄灯笼。”。
卫宁闻言起身,走向房门,边栓门闩,嘴中边怪声怪气念唱道:“栓上门,吹熄灯,打个地铺,不伤风。……唉~!”。
就这这是,只听见“砰”地一声,房间中一扇窗户顿时大开,一条黑影如闪电一样,直飞进来,稳稳地落在了房中央。此刻卫宁正在栓门闩,闻声闪电回身,看到了房间里的蒙面黑衣人,目光骤冷,冰言说道:“阁下是谁?不知夤夜造访有何贵干?”。
那黑衣人闻言歪着脑袋看向卫宁,蒙着面以调笑的口吻说道:“怎么,那么快就不认识在下了!”。银铃清脆之声,如瓷如玉碎悦耳。卫宁闻声不由大吃一惊,指着她惊叫道:“你、你……”床榻上的何婉清闻此声也不由惊呆了。那么,闯入房间的究竟是何人?
还能有谁,当然是被认为已经逃出城去的韩若冰了。
其实,韩若冰并没有逃出城去,因为她知道,虽然她能逃出城去,但是官府一定会继续追捕她,她现在身有伤,行动目标太大,况且那嵌进骨头里的铁箭头还没拔出,她必须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来疗伤,有道是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卫宁家里人烟稀少,而且只有卫宁和萧玉燕这两人有些拳脚,其他人便是不堪一击,不用为之所惧;再有,卫宁家里有个现成的郎中,而且还是个女郎中,省了不少事;最后,韩如冰此次功溃全因卫宁,今日有机会,哪有不收拾他的道理;所以,终上所述,韩若冰隐匿在卫宁家那时不二选择呀。
当然,她要隐匿卫府,当然必有挟持卫宁的手段,所以她闻听卫宁惊叫,便开口说道:“如果你不想她死的话,那就大声叫吧!”。
卫宁闻言,警觉的目光一动,不露声色的道:“什么意思?!”。
韩若冰像一个淘气的女生一样,歪着脑袋看着卫宁,闻言说道:“不好意西,我在她药碗里加了一些东西!”。
卫宁闻言怒道:“你!……”,片刻,卫宁愤怒的脸慢慢浮起了笑意,看着韩若冰笑着说道:“是吗?那可要感谢你呀,我正想摔掉她,看此情要多谢你帮忙了!”。
韩若冰当为天下第一高手,岂会为卫宁这小小的伎俩所骗,闻言嘴角勾起冷笑,道:“是吗?”,说着她来到床榻旁,噌地一下拔出短剑,看着何婉清冷言说道:“是你丈夫要你死的,别怪我,要恨,你就恨他吧!”,说着举起手中剑。
“等一下!”,卫宁在她身后叫道。
韩若冰闻言扭回头来,卫宁眼睛盯了她一下,道:“你赢了,放过她。说吧,去而复归,想要干什么?”。韩若冰瞧见他这样就服软了,不由地撇撇嘴表示鄙视,道:“很好,过来,我告诉你我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