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宁没有理会她们,哗地一下褪掉了上衣,袒露出上身。只见卫宁原本肌肤平滑,肌肉暴鼓的上身上,伤疤繁目,伤口粼粼,修长明显;一条在小腹,自胸下斜指到腰间,一条在前胸,自左肩直延伸到右肋间……,伤疤有新有旧,戳在卫宁平滑的胸前,显得格外触目惊心。可惜这样是触目惊心何婉清他们没有看到,因为此刻二女正扭着头闭着眼躲避着呢。
卫宁眼睛看着何婉清,道:“你不是要证据吗?睁开眼睛看看着条伤疤!”。
何婉清闭着眼睛,扭开头,闻听卫宁之言,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大叫道:“我不要看我不要看,你快把衣服穿上!”。古时思想行为禁锢,特别是对于女人来言,那可以说达到了摧残的地步,便是着无意看到男人坦露赤胸的模样,就是大大地不贞不洁。自小就受到这种思想严格灌输的何婉清当然不会轻易的睁开眼睛。
何婉清不敢睁开眼睛,但是萧玉燕敢呀。听闻卫宁之言,萧玉燕压制不住心中的好奇,于是偷偷睁开眼见偷开,徒然见到满目疮痍的卫宁,萧玉燕不由惊的轻呼一声,小手握成粉拳,一下子塞进了嘴巴里。听到萧玉燕的轻呼,何婉清心系萧玉燕,不由地也一下子睁开眼睛,拉过萧玉燕上下查看她,急问道:“燕儿,你没事吧?”。
萧玉燕握着嘴巴指着卫宁,颤声道:“姐,姐姐,你看他!”。
何婉清扭头向卫宁看去。“啊!”,何婉清也惊的轻呼一声,伸手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卫宁指着胸前那条斜长的崭新刚刚愈合的伤疤,道:“这是她刺伤的。”。何婉清愣愣地看了好一会儿才慌忙扭头脸去,急忙道:“你快把衣服穿上!”。卫宁眼见看着她,开口问道:“你相信我了吗?”。“相信!”。闻声卫宁才穿好衣服。
何婉清扭头脸去,心中心湖久久不能平静,这对她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以她对伤口的了解,她看的出卫宁身上是伤疤全是新形成的,几乎没有陈旧的,也就是说这些伤疤极有可能是这一年多来形成的。不知为何,募然之间何婉清突然感觉到,她和何郡守萧云他们太过于忽略卫宁了,忽略了卫宁所受的伤了,同时她也意识到卫宁心中也压抑着太多的伤。
突然之间,何婉清心底也突然为自己的行为而深深愧疚和羞耻,她感觉到他们不但会忽略了卫宁为他们所受的伤,所吃的苦,而且他们还无端的要为卫宁为自己付出,并且有时还无故地伤害卫宁。而卫宁对于这一切,总是默默付出,任劳任怨,从不言语。何婉清扭过头去还长时间,终于才平复自己波动的情绪,回过头来看着卫宁,声音出现十分罕见的温柔,道:“那,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呀?”。
卫宁闻言抬头看了何婉清一眼,轻翘起嘴角,说道:“我已经说过了,当时你刚刚醒来,而卫府里的人还都不可尽心,万一走漏了风声,我出了事没关系,我怕你也会遭殃,怕何伯和云兄他们也会受到牵连。”。
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卫宁如是说,何婉清没有任何怀疑的道理,闻听卫宁之言后立刻就深信不疑,同时心底也对卫宁起了一点异样的情愫,好似感激。何婉清抬眼偷偷看了卫宁一眼,轻言柔声地说了声谢谢,声音细弱蚊蝇。卫宁闻言抬起头来看了何婉清一眼,颇为她的态度有些好奇纳闷。
同样在脑海了倾覆卫宁以前的形象,重塑卫宁的伟大的不止何婉清自己,同样也对卫宁身上的伤疤震撼心扉的还有萧玉燕。无论如何,萧玉燕毕竟才刚刚十六岁,还是个未成年的女孩子,在那小小地心灵受到卫宁高大形象的冲击,卫宁的伟大不由地变得被放大了数倍,她对卫宁的态度有厌恶、敌对,瞬间就转变为了崇拜、仰慕。
她抬头来看着卫宁,心中很是愧疚,脸上尽现羞意和歉意,小声对卫宁说道:“姐,姐夫,对,对不起!”。卫宁闻言不禁有意外,颇也为她的态度惊奇,闻言不由像打量怪物一样打量了萧玉燕两下,毫不在乎地答道:“哦,没什么,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卫宁若是不说最后一句还好,一说便不得了了,听在萧玉燕耳朵了,好似卫宁心被深深伤到了,借机来讽刺讥笑自己,不由地心地滥生委屈,眼睛涌出了泪水,哭泣着道:“你是不是不肯原谅我?”。
卫宁闻言有些诧异,又像打量怪物一样打量了一下萧玉燕,开口说道:“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怎么了,好端端的哭什么?”。
此话听着何婉亲耳朵了,只浮现出了两个字:完了。完了,这家伙在也不会原谅自己了,想到这里,萧玉燕不由地心底万分悲伤,她一手捂住嘴巴哭泣,朦胧眼睛望着卫宁片刻,突然一转身哭泣着跑了。何婉清心忧她,见她哭着奔跑走了,不由地急的赶紧起身追赶她。
虽然何婉清伤愈大半,已经可以自由下地行走了,但是要奔跑追赶萧玉燕,还是难为其难。眼看萧玉燕已经跑远了,何婉清不由地急了,连忙对卫宁道:“快,快去把燕儿追回来!”。卫宁望了望萧玉燕奔跑的身影,有回头看了焦急的何婉清,犹豫了便可,撂下何婉清,飞奔追向萧玉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