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道门口站着的是送饭的小和尚,何婉清的眼中明显显露出失望,闻听了那小和尚之言,何婉清侧身让开道,对小和尚道:“多谢小师傅送来饭菜,小女求能得庇护已是感激之至了,岂敢在奢望华美饭食,小师傅放下就是。”。
闻听何婉清之言,那和尚不由地流出放松的喜色,开口说道:“施主这是简朴之人,说实话,我伺候过许多人,但是能如施主这边简单的,还真遇到几个!”。说着话那和尚把托盘上是米饭和;两碟炒的素食青菜放在了桌子上,放好之后,那和尚又说道:“好了,施主先用餐吧,稍等片刻我再过来收拾餐具。”。
何婉清闻言赶忙谢道:“多谢小师傅!”。说着,亲自又将那和尚送出门外。
回到房间之中,何婉清瞧着桌子上的饭菜一点儿胃口也没有,倒不是他吃不下去那些饭菜,而是因为她心事重重,实在没有胃口去吃饭。若问何婉清为何心事重重?当然是为了卫宁了。上午的时候,卫宁与方丈一番交谈,卫宁请求方丈发发慈悲准许何婉清暂住在寺庙几日,而他要下山做些事情。就这样,卫宁把何婉清丢在了这儿,一个人下山去了。
这都过去两时辰了,卫宁连个人影也没回来,何婉清心里不由地慢慢有些急不可耐。如果早知道这家伙会一去杳无音讯,说什自己也不待在这个鬼地方,坐在了凳子上的何婉清如是想。在卫宁下山的时候,卫宁对何婉清说他先去探探建康城门的检查程度及城防程度,看如何才能潜入城去,要何婉清在寺中等他,而且还说他用不多长时间就会返回来。
没想到这两个时辰都过去,卫宁还不见踪迹,现在何婉清不得不重新思考起卫宁的时间观来,她很好奇,卫宁所谓的长时间应该是多长时间呢?想着想着,何婉清不由地又双手支颊,陷入了回忆之中,渐渐地想起他的父亲何郡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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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城门现在依旧未完全开放,检查还是格外森严,除了拥有特权的人之外,寻常的百姓还是不准许随意进出城。此时的卫宁衣衫褴褛、浑身破烂、披头散发,肩上扛着一个破的不能在破的米粮袋子,手里拿着一个黝黑的“打狗棒”。虽然现在身处的是古达,但若让此时的卫宁来出演乞丐状元,恐怕也根本就不用化妆啦。
卫宁借着乞丐的装束把建康城外的八个城门溜达了一个遍,刚才又在建康城的南门远远的转悠了两圈,卫宁瞧见建康城的禁卫依旧没有撤销,城门依旧紧闭着,城墙上警戒依然。卫宁放弃的从城门混进城去的想法,这种想法对不开城门的情况恐怕是无用武之地。眼睛瞧了城门,卫宁一时间也想不出来什么更好的办法来,便又瞧了两眼高高的城门,打算先回钟山寺去,与何婉清研讨一下方法,再从长计议。
可是,就在卫宁转身抬脚往来时的道路上走的时候。突然城门口的一个细节,像一个闪电一样,直接劈进了卫宁的心底,让卫宁不由自主的浑身一颤,卫宁立刻霍然转身,向城门口的上方看去。只见城门口的上方,由一个绳子吊着的东西正吊着城门上方随风飘荡着,因为距离较远,那东西一直贴在城墙之上,所以显现的并不是太明显,卫宁一开始没有注意道它。
直到此时,卫宁瞧见它迎风轻轻地摆动了一下。卫宁才勉强看清朦朦胧胧地看清楚,那时一具尸体。
卫宁不顾被守城卫兵认出来的危险,冒险向城门下走去。在向城门走到时候,不知为何,卫宁突然有种感觉,感觉将有大事要发生。待快要走到城门之下时,卫宁抬头向上往前,卫宁脑袋轰的一下斗大如充的快要爆炸的气球一样,瞬间功夫,卫宁脑袋里一片空白。因为他看清了城门的那具尸体,那具尸体就是已经遇害的何郡守的尸体!
卫宁昂首看着城门上迎风微微摆动的何军守的尸体,怒火从心底涌出,他臂上青筋暴露,双手紧握成拳,浑身微微地有些颤抖,认识熟悉卫宁都会知道,这是卫宁在极力压制心中的极度愤怒的表现。
这个时候,城墙上的士兵发现了卫宁的靠近,便都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手持着刀枪对着城下的卫宁斥声问道:“喂,干什么的,不知道城门已经封闭了吗,凑这着靠近想干什么?”。
卫宁闻言抬头来,目光冰寒,默默地看了一眼那城墙上的几名士兵,并没有开口说话。因为是身处城墙之上,或许是由于逆光的原因,城墙上是士兵们并没有看见卫宁那冰冷的目光。
但是,士兵们却能看清卫宁的装束,瞧着卫宁的全身,城墙是士兵不由更加对卫宁呵斥道:“喂,臭要饭的,不知道城门暂时封闭了,待在城门之下干什么呢,还不快滚!”。
卫宁抬头看着那士兵们好久,努力了好久才将心中的愤怒压抑住,卫宁心知这个时候最忌冲动,便只好先暂且忍耐下心中的怒火,在城墙的士兵斥候第三遍事,卫宁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