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困难,但总还是要试一试的。说不定,真能从这里打开缺口。”
“对了,我记起来了,听说你和楚家的公子还有些过节,这对你的计划只怕更是不利。”
他这么一说,却让许惊鸿微微一笑,心里反倒有了一些把握。七夕时那个女子对自己的态度,他是可以感觉出来的,如果真没有其他法子,或许真能从这一点上打开缺口呢。虽然这行为有些吃软饭的嫌疑,但为了达成所愿,也不能计较了。
就在两人谈论深入的时候,那边的兄弟们突然鼓噪了起来:“队正,今ri是为庆贺你终于能入朝为官而开设的宴席,你怎么只顾和景王在那说话哪。来我们先敬你一杯!”几只装满了酒液的大杯子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许惊鸿这才暂时将这些问题抛到了一旁,和兄弟们斗起了酒来。很快地,连赵琮也没能幸免,也被人灌起了酒,一时间整个雅间就一点都不雅了,变得极为吵闹。只让那些舞姬一时无所适从,不知自己是该继续好呢,还是退出去才是……
与樊楼中的热闹场景截然相反的,是楚家大宅中的清净。已经换了一身便服的楚灵亦正在书房里拿着一卷书看着。不过在不一会后,他便放下了书,有些拿捏不定地在宽敞的书房中踱起了步子来。
这么来回走了有十来次后,他才突然冲外面吩咐道:“去将灵覃叫来。”
不一会儿,一个和他长着有五分相似,但更年轻的文士打扮的男子走了进来:“兄长,你叫我来所为何事哪?”
楚灵亦笑着让他坐下后才道:“为兄有件事情拿不定主意,所以想和你商议一下。”
“哦?可是对那许惊鸿的态度问题么?”楚灵覃呵呵一笑地问道。
“五弟果然消息灵通,正是这事了。本来,我是坚决反对让这么个出身卑贱的家伙在朝中立足的,但今天的局面却有些怪异。一向以来都不怎么理会政事的皇帝突然开了这口,而许家的人又……连许正年这样处于半致仕的人也出面了,此事的确有着蹊跷哪。”
“是啊,兄长你所管的吏部又是这国安司能否迅速立起来的关键,我想那许惊鸿很快就会来找兄长了吧。那你现在是否已经改变了主意了呢?”
“这个正是我所为难的。”叹了口气,楚灵亦接着道:“许家的态度如此,而叶家以及其他几家却又让人瞧不清打算,让我真有些不知该如何选择才好了。倘若他先去了兵部,或者户部,那边有了态度后再来寻我,我倒是可以跟从着来做。可若他先来我的吏部,我却该有个什么样的态度呢?是让他顺利通过呢,还是为难他一下?”
楚灵覃沉吟了一阵:“我们楚家向来奉行的是跟随之法,只要与我们稍有小利,便随着那势力大的而走。但这一次的确是让人难以看透了。不过小弟有一点却想提醒兄长。”
“哦,却是什么?”
“这个许惊鸿和方家的仇已经结得深了。而方家与我楚家之间向来都有些争夺的,我们何不借这个机会把这个许惊鸿捧出来和方家斗一斗呢?”
“你是说……我们可以借刀杀人?让许惊鸿这个锋芒毕露的小子来和方家争斗,从而达到消耗方家的作用?”
“正是,便是不能真伤了方家的根本,也能恶心他们一下。方家最近似乎有想取我们楚家而代之的意思,我们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也对,而且只是我们吏部,这个国安司也未必能成,就索xing帮他一把也没什么关系!”在这一番思量之后,楚灵亦便做出了这么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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