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静极思动,脱脱总归是年轻人,在家里闷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想到外面走走,这走出家门,已经是农历正月中旬时间,天气依旧寒冷,路面上行人稀少,大多都藏在家里的,脱脱可没觉得寂寞,他只想出来换换空气,看看京师的变化而已,这走着走着就到了原来的少年军营地附近,突然被人拦住了。
“站住,干什么的?”一个哨兵模样,穿着打扮却是与原来的士兵很大不同,头上戴着草绿色棉帽子,身上穿着一件对襟的草绿色袍子(军大衣),帽子前面正中位置一个星星般的装饰品,领口上也是一块不大的红色板子,上面似乎也缀着黄色杠杠,不由愣了一会,直到对方临近身前,再次呵斥,这才醒悟过来,马上回答说:“兄弟,本人名叫脱脱帖木儿,曾经在这里待过的,刚回到京师,闲来无事,走来看看!”
“去去去,这里是军事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否则格杀勿论!”青年哨兵威胁说。
“老姚,咋呼什么呢,好好和百姓说话!”一个同样打扮,只是领口上一条竖杠杠,上面缀着一颗黄色五角星的青年人走了过来,批评过哨兵,在对方立正敬礼并口称下尉好,简单报告之后,马上回礼,下尉走到脱脱面前,和气地问道:“小兄弟过来有事吗?”
“你,乃儿不花?”脱脱不很确定地问道。
“哎吆吆,竟然是将军,不对,应该是丞相您过来了?”乃儿不花马上立正敬礼,并且客气地问候着,两人马上进行了热乎的交流。但是限于军规,尽管是自己老上司,下尉乃儿不花也没有把脱脱请到里面招待,最后还是送他离开了此地。
脱脱有些惆怅,嘴里嘀咕着:“物是人非,一切都变了模样,看来自己真的错了!”一面闷头往城内走去,刚走上官道,后面一阵马蹄声响,急忙让到路边,转身看时,正有几骑快马经过,后面却跟着一两四轮马车,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除了驭手,车子里面啥也看不到,让他有些好奇起来。突然,马车后面的帘子被挑了起来,一个大脑壳露了出来,盯着脱脱看了两眼,突然缩回去,放下了布帘。
“丞相,那小子回来了!”右丞秃满跌儿跳下马车,赶到了左丞相府邸,向别儿怯不花说道:“拿下他审一审如何,这小子可是个瑕疵必报的主,别让他给重新翻身,报复咱兄弟一下子。”
“是啊,但是没有借口啊?”别儿怯不花犹豫不决地说:“上面那位可是对这小子很是维护的,一个不好就要坏事的!”
“财产,就从那小子巨额财产,以及他的亲弟弟也先帖木儿曾经私通伯颜,提供南面的绝密情报入手抓人;另外,那个伯颜家的小子弃儿不花可是同样有私通奸佞,提供男方秘密情报的证据的!”
“那就让斡勒海去办,一定要办扎实了,别让人家反咬一口!”别儿怯不花左丞相最后下了定论,秃满跌儿急忙去找人。
脱脱莫名其妙被抓了,而且似乎罪行很重,一下子就被下到了刑部大狱,同时被抓的还有自己堂弟,原丞相,权臣之子,被解除军职,监视居住的广州都督府水军都督弃儿不花等人。
又有传闻说,朝廷已经派出了快马,到南方去,抓捕泄露机密军情的也先帖木儿,现如今的两广行省,以及海军总督察也先帖木儿。一时之间,京师空气又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