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朱厚照冷笑道,“看看你的人,一百五十步的距离能射出来一轮别人的刀就到你的脖子上了,知道吗!”
张译顿时觉得自己脖子上一寒,颤声问道:“那,那该怎么办?”
“练!给我往死里练!每个人装弹发射的时间不许超过三十息。还有,射速上的不足就不知道用人数来补足吗?简直是猪脑子!”
“还请殿下明示!”
“知道大明开国之时沐英是怎么平定云南的?”
“臣……臣不知道。”
玉明萧突然插口道:“这个我知道。当年沐王爷奉太祖之命平定云贵,令将士三人一组,先由最前面的将士射击,然后退至队伍后方专心装填弹药,由第二名军士上前射击,以此轮替,便可连绵不绝。”
朱厚照乐了,这小娘皮还是个,狠狠的用手夸奖了美人一番之后,有对张译骂道:“文不成武不就,连个女人都不如。”
“那是,那是。”张译陪笑道,“臣哪能比得上殿下府里的女子,臣连玉姑娘的一只脚趾都比不上呢!”
朱厚照看了看萧萧的精致玉足,又看了看晒得黝黑的张泽,笑骂道:“确实是比不上,不过你这马屁拍的不好,恶心!去吧,下次我再来的时候最好不要再让我看这些,还有,让将作监的人给我媳妇儿做出一把好看的火枪来,图样嘛,过几天我派人给送去。”
朱厚照吩咐好了下一阶段张译将要做的所有工作,便准备拉着对枪炮依旧有些依依不舍的玉明萧去其他地方潇洒一番。
这时,突然有一队人马快速的朝神机营的驻地而来。
领头的是个鹤发童颜的红衣太监,朱厚照看了一眼,依稀认出这是侍候在便宜老爹弘治皇帝身边的司礼监太监萧公公。
离得老远就听到老太监声音洪亮的喊道:“太子爷,太子爷,您可让老奴好找啊!”
朱厚照扯了扯缰绳,停下马儿问道:“萧公公,您不好好伺候父皇,找本殿下做什么?”
“哦,回殿下,真是皇上让老奴前来找殿下。”萧公公清了清嗓子,高声道:“陛下口谕,宣太子如乾清宫议事。”
朱厚照:“……”自从来到大明已经过了快有一年的时间,朱厚照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状况,弘治皇帝每次有事找朱厚照这个太子大多都是用家常话儿来完成,都是寻常人家的父子言语,从来没有像是这般的动用官方方式。
朱厚照心中明白这定是除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而且在正常的情况下应该是有文件下达的,如今只是用了口谕,足以显露出弘治对朱厚照的疼爱了。连忙道:“萧公公你且慢行,本太子马快,先行一步。”
当下朱厚照打马带着玉姐儿朝皇城窜去。
路上的时候朱厚照仔细思量了一下自己最近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已经想明白这多半是那些御史言官准备找自己麻烦了。妈个鸡的,早就听崇祯皇帝说过,明朝的御史言官大多都是那种闲到地上死了只蚂蚁都要上个奏疏嚷嚷半天的王八蛋。不就是抢了个女人么,解救未成年少女有错么?再说了,爷还给人家留了一幅对子,好歹是当朝太子的手笔,不算差吧!
先把玉姑娘送回太子府,朱厚照便悠悠哉哉的朝乾清宫而去,是得想一下怎么舌战群儒了,还是那句话,明朝的官儿不好惹啊。
到了乾清宫,朱厚照并没有看到预想到的那些山雨欲来风满楼,弘治皇帝甚至还是满面笑意的看着昂首挺胸走进来的太子,温声轻笑道:“太子可知今日召你来是为何事?”
朱厚照环视了一周众位大臣的表情,发觉竟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个个面含悲愤,要知道,朱厚照已经做好了吵上一架的准备,甚至还想要看看这古代的骾骨之臣是如何死谏的,我爸是皇帝,我怕谁?
“回禀父皇,孩儿先说说看,您听听是不是这事儿。”朱厚照回答道:“前几天,儿臣在国子监旁边的闻香阁解救了一个姑娘。”
“皇儿果然聪慧,但是有许多大臣因此弹劾皇儿行为孟浪强抢青楼女子,皇儿可有什么要说的?”
朱厚照笑了笑道:“不只是哪位先生想要劝诫儿臣,儿臣愿洗耳恭听。”朱厚照胸有成竹,他口称先生,就是先表现一下自己的谦恭,且看看这群老头儿要怎么说。
“老臣有话要说。”一个老头儿站了出来,“太子殿下,当街强抢青楼女子,于理不合,有失皇家威仪,老臣以为殿下应在家闭门思过。”
“谢教诲,但我先前说道是解救,与强抢可是大不相同的,有看她年幼且孤苦无依就将她留在府内,用咱皇家的粮米养她成人,正是在展示皇家的威仪,这有什么不妥之处么?”
“这……殿下一片赤子之心,老朽惭愧!”那老头竟然无话可说,解救、年幼、孤苦无依,这一系列的字眼直接让他无法辩解。毕竟太子朱厚照的眼神儿是那么的天真无邪。
朱厚照的心中在张狂大笑,屁大点事儿你们也要管,怎么着?无话可说了吧,老子有一万个理由等着你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