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发丘应了一声,就有两个侍女推开了房门,端着水走了进来,侍奉张发丘洗漱。
张发丘吩咐这两人放下脸盆,先出去等着。
两个侍女应了一声,就把脸盆、毛巾、还有粗盐都放了下来。
张发丘翻身起床,却忽然间闻到了一股非常古怪的味道……
这种味道只是稍微带着一点泥土的腥味,不能说不好问,反而不叫人排斥。
他以前就常常在地底下行走,什么样的墓室都去过,打倒洞到底下,经常和泥土打交道,所以他绝对不会闻错了味道。
张发丘举目寻找起来,就在他的床榻边上,有一截腐败的非常严重的手臂……
“这!”
张发丘吓了一跳,手里的脸盆也顺势掉到了地上,泼洒了一地的水!
在外边等着的张彪听到屋子里的声音,因为张发丘出了什么事情,赶紧追了进来。
“主公!”张彪喊了一声,张发丘拿手指了指那一截腐败的手臂。
张彪看到以后,也是吓了一跳。
“啊!主公,这是……”
张发丘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莫要伸张,我们过去看看!”张发丘想了一下,一招手那倚天剑就飞到了自己手里,向着床榻底下一挑,张发丘倒吸一口凉气,这床榻底下,竟然真的有一具腐败的非常严重的尸体!
蛆虫向着四周爬了开来,张彪哪里见过这样的东西?顿时就怕在一边上干呕了起来!
张发丘眼中怒火燃烧起来,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或许昨天晚上的那一个梦,压根就不是一个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张哥,这咋整的?左老头都已经……哎呀我的哥,你这是干啥捏?恋尸癖?你这口味老他、妈重了!”
李摸金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房门外边,看到张发丘挑开床底下,录出来的那一腐尸,一阵干呕!
张发丘拍了拍手,脸色阴沉的吓人,自己这是被人摆了一道了。
“你刚说谁到了?”
“左老头啊!”李摸金干呕了一阵,一把就把边上正在呕吐的张彪扶了起来。
外边两个等候着的是侍女,早就已经吓得面色惨白,倒在地上抖个不停。
“没事了,你们下去就是了!”张发丘挥了挥手,两个丫头想要站起来,却手脚发软,身子就像是在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李摸金一看,嘿嘿一笑,走上前去就要把这两丫头抱走。
张发丘翻了一个白眼:“别愣着,去吧左老头叫过来!”
“张哥,你这口味老重了!”李摸金转头又说了一句。
张发丘牙根发痒:“你再不去,这腐尸今晚你就搂着睡!”
这一下,李摸金跑得比谁都快。
不一会,左慈就到了!
多日不见,左仙翁神采飞扬,精神硕奕,雪白的长发被一根发髻随意的束在脑后,隐隐约约之间,这三千白发中,似乎都在流淌着一股子晶莹透亮的光泽。
左慈虽然上了年级,按照张发丘现在的认识,这老家伙至少已经两三百岁,但是面部肌肤却饱满晶莹,如同二十岁的女子一般,散发光泽,眸子中有慑人的神光内敛,似乎稍微以动怒,就会有雷霆之威力爆发。
这就是左慈,左仙翁!
左慈到了门口一看,脸色顿时就拉了下来。
张发丘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梦魇!”左慈寒声道。
听到左慈人的这东西,张发丘松了一口气,腐败的尸体自然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房间中。
“听起来很简单,但是我也没有办法驱除!”左慈很严肃的说道。
张发丘一阵无语:“你不是开玩笑吧!”
“没有!”左慈忽然一伸手,就把那床底下的尸体腐尸拖了出来,烂肉翻滚,蛆虫爬动,恶心的尸水流了一地!
左慈抖了一下手掌,手掌上边沾染着的腐肉就掉在地上。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左慈抬眼看着张发丘。
“奇怪!当然咁奇怪了!”无缘无故的尸体出现在自己床榻底下,谁不觉得奇怪?
左慈哼了哼:“几天没有见,你就变得这么蠢了?”
“别啊,左老头,我张哥这是恋尸癖,你就说说,这到底是咋回事!”李摸金在一边上打趣起来,男的看到张发丘吃瘪的样子。
左慈这才认真地说道:“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腐烂的这么严重的一具尸体,却没有丝毫的尸臭味道,反而还带着一股土壤的清香香味?”
这一句话,顿时说到了点子上!
张发丘面色噶然一边,就像是吃了一块死人烂肉一般:“你是说……这东西是从梦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