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真行,就为往外赶我,这都豁出来了!
他也不出声,只是暗笑,心说:反正小草早把那锅汤打翻了,怕你不成?叫你演!
“汤有什么不对?”常元和一脸愕然。
“老爷,不是你肚子先疼的吗?”刘氏疑惑地问。
她肚子其实也没感觉,只是见常元和揉肚子,以为是他肚子里的药力发作了,因此急着跟上。可现在一看,常元和似乎并没什么不妥。
“我就是觉得今天这牛肉有点硬,不好消化,吃到肚子里,搞得肚子里跟装了石头似的。”常元和说。
“那……你肚子不疼?”刘氏怔怔地问。
“平白无故,我肚子疼什么?”常元和摇了摇头。
刘氏尴尬地坐着,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常元和问她肚子到底怎么样,她红着脸说:“刚才突然疼了一下,现在又好了。”
常乐低头吃东西,自己偷着乐。
“没事就好。”常元和看了一眼汤,又看了一眼刘低的脸色,摆了摆手:“接着吃饭吧。”
常平和常燕都是一头雾水,但也都没出声。
饭后,常乐向常元和跟刘氏行礼告辞,转身而去。刘氏阴沉着脸,将秋月叫到自己屋里,不多时,便又有秋月的惨叫传了出来,被小草听了个清楚,颠颠地跑到常乐那里汇报去了。
“这帮王八蛋。”常乐哼了一声。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小草问。
常乐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递给小草。
“这是什么?”小草打开一看,惊呼一声:“呀!这不就是秋月往汤里下的药吗?”
“这是我刚才回来,在屋中柜子里找到的。”常乐说。
“她是要毒害老爷和夫人,然后嫁祸给您?”小草惊恐地问。
“‘毒害’就不准确了。”常乐冷笑,“肯定是刘氏授意让她下毒害人,到时再嫁祸给我。我说她这几天老训我,今天又找我吃饭,敢情是给我制造‘怀恨在心’的由头,和‘借机报复’的机会。”
“夫人自己毒自己?”小草不解。
“她为了对付我,也是下了血本。”常乐说,“我估计这东西顶多就是泻药什么的,她总不至于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那……这怎么办?”小草急出一头汗。
“有了这次,就没有下次了。”常乐说。“我这把锁是府里给的,估计秋月手里也有钥匙。一会儿我上街,自己买把锁换上,看这回秋月还怎么进得来!这次我学乖了,这一个月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宅在屋里,他们就谁都拿我没办法。”
“我去买吧。”小草急忙说,“万一您不在的时候,她们再往您屋里放东西呢?”
“好小草,真是我的贴心人。”常乐笑了,拍了拍小草的脑门儿。
小草红着脸笑。
等小草买锁回来,常乐把旧锁丢掉,换上了新锁,在门内自己动手又加了一道门栓。
这天之后,常乐果真就在破屋里再不出来,而刘氏接连几次失败,似乎也是受到了打击,竟然也没再想别的鬼主意。
一天三餐,依然是管家派人送来,常乐也乐得清静,没事时就在屋里修炼神火术,但一直都感应不到手掌中的温热,而且也再没有在那片朦胧中看到过体内的神火宫,这把他急得不行,又无法可想。
不知不觉间,时光流转,一个月过去,终于到了永安县红炎楼的入楼试。
常乐提前一天,早早去狮炎楼报了名,拿到详细的时间表后,回来好好休息了一日,第二天一早便来到狮炎楼前。
报名参加入楼试的人将近三百,身边都跟着家里人。常乐放眼一望,见这些人几乎都是富贵人家的公子,一个个身边都有不少仆役,只自己只身一人,未免有点凄凉。
左看右看,突然见不止自己一个人孤单,还有一个年纪差不多的少年,一身布衣,也是一个人背个包袱,自顾自在那里念叨,似乎是在复习。
英雄惜英雄,乞丐怜乞丐。常乐生出同病相怜之感,过去碰了他一下,嘿嘿一笑:“也是一个人?”
那少年吃了一惊,抬头看着常乐,觉得他一脸微笑挺和善的,就也笑笑,一拱手:“这位兄台不也是一个人?”
说话这么文绉绉的,肯定是好学生。跟学霸多交流,总是没错。
常乐心里这么琢磨着,就站到他旁边,跟他聊起天来。
“兄弟怎么称呼?”
“沙原。兄台你呢?”
“常乐。”
“好名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了起来,问起怎么没人陪,沙原害羞一笑:“我爹忙,没时间;我娘跟他闹气,回娘家没赶回来。你呢?”
“没爹没娘没人疼,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呗。”常乐笑笑。
“兄台倒是豁达。”沙原怔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