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个名堂?”莫非疑惑地问。
“因为——十六岁的花,只开一次!”常乐高声说。
众人大眼瞪小眼半晌,没理解啥意思。
“真没文化!”常乐气得直哼哼。
“这话听着虽然令人不解,但隐约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蒋里说。
“很……有道理。”梅欣儿说。
“干!”莫非最直接。
四人举杯用力一撞,当地一响之后,各自饮尽。
常乐是啤的白的都喝过,有几次跟同事去酒吧,洋酒也喝过,这边的酒入口,倒不觉得如何,一口干了,什么事也没有。
蒋里走惯了江湖,看来也没少练酒量,一杯下肚,神态自若。
梅欣儿只觉酒入口后,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怎么着都觉得那么难受,可又不能不咽,憋了一口气,生生吞了下去,事后好一阵皱眉闭眼。
莫非倒好,一杯酒入口后差点没喷出去,死命地闭紧了嘴挡住,瞪圆了眼睛,费力地吞下了肚,差点没死过去。
“呸!我老爹还说酒是世间最好喝的东西呢!”他咬牙切齿,“净骗我!”
几人不由都大笑起来。
“都是十六岁,我看也别分大小了。”蒋里说,“咱们就互称名字好了。”
“反正常乐是我大哥。”莫非说。
梅欣儿有心也叫,但觉得一叫大哥,自己好像就成了妹妹。
成了妹妹,就有诸多限制。
不好,不叫。
“那我叫你乐哥。”她脸色微红地对常乐说。
“我也随你吧。”蒋里点头,冲常乐一拱手:“乐哥!”
常乐嘿嘿地笑,摆了摆手:“不用客气,以后都是一家人,有哥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们的!”
小草在一旁不由担心:家里本来就没多少口粮呀,再这么一分……看来我每早得多运点菜进城了呢……
“多谢大哥!”莫非这时酒劲上来,兴奋起来,又举起了杯。
四人又干了一杯。
“既然结了社,得有个名堂啊。”梅欣儿说。
“叫四人社!”常乐随口一说。
“不带小嫂子呀?”莫非嘀咕。
“小草又不是咱们同窗。”梅欣儿凑到他耳边低声说。
“哦。”莫非恍然,拍桌子大叫:“就这个,就这个!贴切,直接,简单容易记!”
“乐哥放个屁你也得说是香的。”蒋里笑他。
“本来就香!”莫非瞪眼,“我这辈子不认谁都成,就是不能不认乐哥!没有乐哥,就没有我的眼里中宫!乐哥是我的恩人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蒋里一阵好奇。
莫非一怔,急忙捂住嘴,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常乐一笑:“这事得瞒着别人,但咱们五个都是一家人,什么事都不能隐瞒。”
“这话在理!”莫非急忙点头。
蒋里急忙起身来到歌者面前,多付了赏钱将两人请走,将门仔细关好。
“老实说,有两件事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常乐说,“一个就是今天早上和莫非相遇后,看着莫非在那里做手工,突然间我就看到了他的神火力量,还看到了他的神火宫所在……”
说着,一指莫非的手掌。
“当时不知怎么,我好像就进入了莫非的体内,看到了他的神火宫,然后鬼使神差的也不知怎么着,便将他的神火宫从掌中给移到了眼里。”他说。
除了小草,另两人都吃了一惊。
“移宫?”蒋里一脸震惊。
“嗯。”常乐点头,“但……我也不知那是怎么办到的。”
说着,便将自己的所见所闻所作所为讲了一遍。
几人一时沉默。
“这事我也搞不懂。”蒋里说,“但你先前琢磨得对,这种事,就算是天大的好事,对谁也不能再提!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我也说是这个理。”常乐点头。
“那第二件呢?”梅欣儿问。
“就是我的神火宫。”常乐说,“它在我右掌之中,却一直隐在无边迷雾里。而有两次我冲破了迷雾,便见到了一片神火之城。”
“神火之城?”蒋里愕然。
“也许是错觉吧。”常乐说,“我当时只觉得身在朦胧之中,看到眼前人形世界里,到处都有神火宫在散发光明。”
“全身都是神火宫?”莫非被吓呆了。
“这绝无可能。”蒋里摇头,“神火宫,每人仅能生出一座,可以移宫,也可以被破宫、夺宫,但绝无可能多生多长。”
“这么说来,那一定是错觉了。”常乐点头。
“必是错觉。”蒋里说。“此事同样不要再对别人提及。”
“对对对。”莫非急忙点头,“别有用心者知道了,只怕会笑你吹牛。”
“那倒无所谓。”蒋里说,“就怕有人真当了真,将你捉去,破宫探秘,夺宫益己。”
那三个御火者听闻,心中都是一震,只觉全身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