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蒋里放平躺好给盖上了被子,安文又安排起两个姑娘的住处,仔细地插好了院门锁好了屋门,这才睡下。
第二天早上起来,蒋里吃了一惊,连声问三人什么时候跑过来的,常乐二话不说先给了他两脚:“让你喝那么多!”
“怎么了?”蒋里一头雾水。
梅欣儿红着脸不好意思说,常乐将昨晚的事讲了一遍,听得蒋里后背冒凉气。
“哪来的贼子这么大胆子?”蒋里愤怒握拳,“若是被我撞上……”
“得了吧你。”常乐一拍他肩膀,“我现在觉得肩上担子又重了,不练好武功不成啊!我要有你这本事,昨晚就把那贼子留下了。”
“留他干什么?”小草吓了一跳。
蒋里和常乐一起笑了。
“不过你竟然能对小梅的神火生出感应,这事真稀奇。”蒋里嘀咕着,“我听说只有境界极高的御火者才可如此,你……”
“我也说不清,不说了吧。”常乐摇头。
经此一事,常乐习武之心更盛,四人用过早饭后,常乐便又开始练武。他与这世界的人不同,从小动作影视格斗比赛什么的都早有见识,虽然只是看个热闹,而且看到的也未必都是真功夫,但总算是有所了解。
现在身具强大力量,而且还有这般眼力,练起武来事半功倍,用“一日千里”来形容,全不为过,令蒋里赞叹不已。
正练着,莫非又跑了过来,说又安排了午饭,吓得蒋里和常乐都连连摆手。
“第一顿怎么也得吃得像样子。”莫非说,“接下来就是家常便饭了。你放心,老这么喝酒耽误事,我家铺子也受不了啊!”
“还是算了吧。”常乐说,“我们几个搭伙过日子,总也要自己开炉才成,老吃你家的算怎么回事?不是长久之计。”
“咱们不是自己人吗?”莫非急了。
正说着,敲门声响,小草跑去开了门,却见门外一辆大车,门前一个笑脸老者,正是昨天四老之一。
常乐等人见了也迎了过来,但不等常乐说话,那老者已经一拱手:“诸位还记得老夫吧?郑家家主,郑克是也。”
“您还有什么事?”常乐问。
“听说府上昨夜里似乎不消停,特来问候。”郑克笑答。
常乐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蒋里也握紧了拳头。
而小草拉住梅欣儿的手,都是一脸的气愤。
莫非一脸茫然。
“诸位莫误会。”郑克急忙摆手,“我们郑家是万万做不出那等不要脸之事的,但却知道是谁做下的。”
“请吧。”常乐知道不让他进来他不会说明此事,也只得让开。
郑克没让一众家丁跟随,只与管家两人一起走入院中,也没再搬折叠椅子来坐。
小草要去搬椅子,被常乐拉住,冲郑克一点头:“若能告之,恩情必记在心里。”
“是余家。”郑克也不啰嗦,直接说出真凶:“余家家主余器,年轻时就是个不正经的家伙,他家祖传了一门御女之术,所以余家代代多出花花浪荡公子。”
莫非在一边听得一头雾水,不知是怎么回事,便去低声问梅欣儿,被梅欣儿狠狠瞪了几眼,搞得更迷糊了。
“今天一早,我得到消息,说是余家的孙少爷余利受了伤,派人花大钱买通了余家下人,才知道是昨夜到这里行不轨之事。”郑克说,“这次他没有得手,但难保下次。所以,我才特地过来关照叮嘱一声。”
“多谢郑老爷。”蒋里拱手一礼。
常乐也不得不跟着拱了拱手。
“不必客气。”郑克一笑,“只是余器那老家伙断不会就此作罢,我只怕他接下来会使用更阴险的手段害你们。你们毕竟年轻,不知这江湖世道的险恶,若没有人帮你们坐镇,我只怕终会被他一一害了。”
“那郑老爷的意思呢?”常乐看出他来意来不善,眯着眼冷冷地问。
“娇鱼镇三大家族中,也只我们郑家与余家实力相当。”郑克说,“只要梅姑娘吩咐一声,郑家必尽全力保全梅姑娘,与余家老少三代贼子对抗,保梅姑娘不失。”
“如果我们不用郑家呢?”常乐问。
郑克呵呵一笑:“常公子毕竟是娇鱼楼学子,而娇鱼楼毕竟是娇鱼镇的红炎楼。”
话至此,未再往下说,但其中意思所有人都能明白。
莫非此时在一旁听小草小声说了昨夜的经过,心中大怒,但也有一丝畏惧,凑近常乐低声说:“大哥,这事怎么办?他们毕竟是地头蛇啊……不过,我都听你的!”
常乐微微一笑,冲着郑克说:“娇鱼楼是在娇鱼镇中,可娇鱼镇也在永安县中,永安县在大夏国里——怕是不论县内何处何人,都得对大夏律心存几分敬畏吧?”
郑克盯着常乐,常乐盯着郑克,半晌后,两人同时笑了。
都是笑里藏刀。
“也罢。”郑克摇头,“既然郑家的好意梅姑娘不愿领,老夫也不能强求。”
说完,向身边的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立刻快步离开大院。
几个少年都不知道郑克还有什么后招,一时心中忐忑。
常乐一脸淡定,心想:兵来将挡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