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说自己朋友的吗?”常乐瞪眼睛。
白天时,余利在集上等了许久,也不见曹献回来,急得够呛。后来自己找过去,却发现常乐等人大摇大摆地走了。
这曹献干什么去了?
他满心纳闷,一通乱找,找遍了整个大集也没见曹献踪影,心里老大的不解。
难道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可总也应该回来跟我说一声吧?
满心纳闷解决不了问题,也只好只身回了家。
至于大义帮那边倒没觉得什么——人已经派了出去,用多久是他余利的事。
但转天就不同了。
一个消息在县城中流传开来,说是大义帮的人收了别人的钱不替别人办事,还带着钱跑掉了,实在是有违“大义”之名,苦主又不敢找上门儿来,只能暗中气愤,实在可怜。
永安县里并非只大义帮一家黑帮,大大小小的黑帮也有七八个,彼此之间生意上也多有竞争,平时没事时都要想方设法把对手搞臭,这真有了事,大小帮派自然是着力宣扬。
短短两三天间,这件事已经传遍了永安县的地下世界,大义帮的头目也坐不住了,气得拍着桌子大骂,让人把曹献给找回来。
上哪儿找去?
另一边,余利也是一肚子牢骚。天天在娇鱼楼中,眼见着常乐四人社开心笑闹,把他憋屈得几乎吐血。也就在这时,也不知是谁把一封信塞到他的桌里,拆开一看,却是提醒他,那个大义帮的曹献已经拿着他给的钱跑了,而这大义帮向来如此,遇上硬茬就老实地拿钱办事,遇上软杮子就骗钱走人。
信里还劝他息事宁人,吃一堑长一智就算了,大义帮可不好惹。
“这王八蛋!我余家就是好惹的不成!?”余利气得直拍桌子,急怒之下,哪里还有工夫细想这信是谁送的?
一众党羽一直等着余利翻身,自己好跟着扬眉吐气的那一天,苦等不到便经常来问,此时知道了消息,一个个也是气愤不已,课间聚在一起,都骂那个曹献不是东西,这个大义帮徒有虚名。
“不成,我得去找他们!”余利咬牙切齿地说。
两方倒是不谋而合。
这天余利请了假,带了两个师弟来到县城,直接找到了大义帮的那位头目。
头目也正想着找余利说道说道,没想到余利自己送上门,他倒省了事,嘿嘿一笑,便将余利请进了帮里的布庄,到里间坐了下来。
“何事让余少爷大驾光临?”头目问。
余利哼了一声:“当家的,咱们先前说好的事,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办?”
“曹献不是已经派到你身边,供你使唤了吗?”头目冷冷地问。
“我要说的就是曹献!”余利气得一拍桌子,“他到我身边后,便一直在等机会,好不容易等到大集,他说是个机会,要动手前却先向我要钱——咱们的事可是早谈好的,何时说过还要单付他一笔钱?好,只要能帮我出气,我都忍了,可这小子拿了我的钱却不办事,转眼就跑了!这事怎么算?”
头目冷眼看着他:“你说曹献又向你要过钱?”
“一张金叶子,一万钱!”余利理直气壮地说。
“他要你就给?”头目问。
“废话!”余利气得又拍桌子,“不给他不替我办事,我能怎么办?”
“你可以来找我啊。”头目说,“我答应了余少爷的事,他敢中途生事,不想要命了?”
余利气得够呛。
都是场面上的人,这种事其间的道理,大家都明白。他余利求的确实是大义帮头目,曹献确实是领命外出办事,但“阎王好见,小鬼难求”,真想办成事,但凡是场面上的人都明白,不光要搞定上头,也得让办事人捞到好处,如此才能事半功倍。
“曹献是办事人,捞不到好处,肯为我全力办事?换成谁,也都得给他些好处,若是不给,岂不是自己坏自己的事?”余利气得叫了起来。
“原来余少爷也知道,曹献向你要钱也不算过分啊。”头目冷笑。
“要钱没问题,关键是要完钱得办好事!”余利气哼哼地说。
他的两个跟班见师兄这么威武,一时也有了底气,跟着大呼小叫起来:
“没错!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道理当家的应该明白吧?”
“收了钱就躲起来,这种缩头乌龟竟然也能成大义帮第一打手,真是好笑!”
余利瞪眼看着头目,等着回答。
头目笑了,摇头叹息:“余少爷,你当这里是娇鱼镇?”
眼里寒光一闪,一拍桌子:“跟老子大呼小叫的,活腻味了是不是?”
立时,十几个帮中大汉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先把余利的两个跟班打了个乌眼青,拽着头发按在地上,好一通拳打脚踢,两人杀猪般惨叫起来。
余利愤怒站起,不等说话,头目已经一拳打在余利眼眶上,打得他金星乱冒。
愤怒中,余利运起神火之力,却突然全身一颤。
大义帮头目冷冷看着他,身上涌动一股力量,令余利全身生寒。
那却是比曹献更强的神火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