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报仇?”梅欣儿犹豫着说,“他们背后毕竟有楼主,万一……而且你不是已经把他打成那副样子了吗?”
“不够。”常乐摇头,“至少得让他们写个供状,把章岸那老家伙拉下水才成。”
“这我同意!”蒋里点头。
“你行不行?”常乐问。
“没什么不行。”蒋里说,“让我静静,好好调整神火力量,说不定半夜时就能下床了。”
常乐拍了拍他的肩膀,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几人来到蒋里房中,却见他已经穿戴整齐,冲常乐一笑:“子时便恢复了,现在已经全没问题。”
“这体格,真不是人啊!”莫非不由感叹。
“你们帮我俩跟楼里请个假。”常乐对两人说,“就说蒋里病情恶化,我忙着找郎中救他。”
“咒我?”蒋里皱眉。
几人一起笑了起来。
常乐和蒋里一起来到县内,找到了那家客栈。客栈一早刚开门,伙计迎过来,蒋里二话不说,便塞给他两串钱,低声问:“四个少年,三男一女,大约一个多月前在这里住下,其中有一人昨天受了伤。”
“明白,明白。”伙计心领神会,将钱塞进怀里,指了指上面:“刚给他们送了早饭,应该在一起吃着呢。”
随即,便说出了楼层与房间。
常乐点头,与蒋里一起摸了上去。
两人来到门口,静立聆听,只听里面费乐说:“医药花销,可都得算到章岸那老家伙头上!”
“呸!什么东西!”只听朱蓉骂道,“竟然让我们立刻离开娇鱼镇,再不许来永安县,真是卸磨杀驴!”
“你这么说,我们不成驴了?”张南说。
咚地一响,是徐闯愤怒地捶打桌子:“这件事没完!章岸那老小子跑不了,常乐那混账更跑不了!我要……”
常乐冷笑一声,一脚踢开了门大步而入。
四人正围着桌子吃早饭,转头一见是常乐,都怔在当场。
“你要怎样?”常乐冷笑着,盯住了徐闯。
徐闯一张脸肿得老高,这里贴了膏药,那里缠了绷带,蒋里只看了一眼,便不由笑了。
四人见蒋里站在门口,常乐步步逼近,一时都是脸色发白,慌张地站了起来。
费乐一见常乐,便心有余悸地捂着鼻子问:“你……你们要怎样?”
“你说呢?”常乐笑问。
“怕他们干什么?”徐闯咬牙,怒喝一声,“他们只是两人,咱们有四个!一对一打不过他们,难道四对二还会落败?”
“不错!”朱蓉咬牙厉喝,“正好把昨天的仇报回来!”
说着,伸手抓起一只盘子,向着常乐掷去。
常乐一躬身躲过,借势向前冲来。朱蓉厉喝一声,先是手指虚刺常乐双眼,再一脚向着常乐裆里踢去,常乐冷笑一声错身闪过,一脚扫在朱蓉侧肋,将她踢得惨叫一声横飞了出去,摔进了卧室里。
“你竟然打女人,不是好汉!”张南吓得不轻,一边后退一边叫。
“不好意思。”常乐认真地说,“我呢,是一个认为男女生而平等的人。既然是生而平等,在打架这件事上,当然也是平等的。别人来打我,我自然要打回去,难道因为她是女人,我就得任由着她来害我,却不能还手?”
蒋里摇头:“这点我就不如你看得开。”
徐闯眼放凶光,向费乐使个眼色,一起向着常乐扑去。
“当我不存在?”蒋里冷笑一声,飞身向前而来,一脚便将费乐踢得仰天倒下。
常乐闪过徐闯一拳,别住他的胳膊,直接将他按倒在地,猛地一发力,徐闯立时疼得冷汗如雨,大叫:“别……别折断我胳膊!”
“你打断别人手臂时,可没犹豫。”常乐冷哼一声,一用力,徐闯一条胳膊立刻脱臼,疼得他张大嘴发出惨叫。
常乐顺手抓起个馒头塞进他嘴里,把剩下的叫声都堵在他嗓子眼里。
张南吓得一屁股跌坐在椅中,连连摆手:“我……我服了!别打我!”
常乐不由笑了,松开了徐闯的手臂。
徐闯疼得眼泪直流,费力地吐出了馒头,却不敢再叫。
“知道怕了吗?”常乐问。
“知……知道了……”徐闯颤抖着,连连点头。“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别打了……”
他平时耀武扬威,哪曾被别人打过?自以为英雄了得,其实也只是没人让他疼过。如今在常乐面前他只有挨打的份,那一身的凶威立刻消散,只剩下了惊恐。
“常……常兄……”他咧着嘴,陪着笑脸,“咱们之间又没什么深仇大恨,所有的事都是章岸那老小子挑的,跟我们真是无关啊!”
“既然如此,你们就写一份供状吧。”常乐点头。
“什么供状?”徐闯一脸不解。
“把章岸如何请到你们,又与你们怎么合谋害我的事,都清清楚楚地写下来。”常乐说。“写了,咱们的事就两清,之后你们想怎么敲诈章岸,我都不会管。”
“就这样?”徐闯问。
“就这样。”常乐搬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缓缓点头。
徐闯一咬牙,冲张南说:“还看什么?找纸笔来!”
张南吓得一个哆嗦,急忙跑了出去,不多时拿来了纸笔。
蒋里走向徐闯,将他吓得不轻,忙说:“两位大哥,我……我真的服了!”
蒋里一笑,托起他的胳膊,咔嚓一下帮他接上,疼得徐闯又是一阵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