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里等人在后面听到,都惊讶无比。
“胡说八道。”蒋里大步向前而来,厉声说:“乐哥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不做这样的事,你们哪来的钱大手大脚?”石云花质问。
“不错!”章岸点头。
“我们几人平时花销,都有我在。”蒋里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叠钱票,迎风一展,看得章岸和石云花只觉眼花。
“这些钱还不够我们花吗?”蒋里愤然问道。
“此事若有差池,仔细说明便可。”一位捕快的语气缓和了下来。
“是啊。”另一捕快点头,“捕头也只是因为常乐有最大嫌疑,因此让我们带他回去查问,若是清白,自然会再放回来。”
“两位。”章岸拱手,“捕头大人已经与本楼副楼主一起,到常乐宅中搜查,不如我们一起去,我等可做个见证,也好让常乐无话可说!”
常乐心头一沉,隐约觉得不对。
“也好。”一个捕头点头。
“备车!”章岸挥手,立刻有杂役备好马车。
捕快将常乐押到车上,与章岸同车,向着楼外而去。
“怎么办?”梅欣儿急得不知所措。
“跟去看看再说。”蒋里沉声说。
三人出了学楼,一路全力疾奔,却并没被马车甩出多远。
常乐坐在车中,目视章岸,冷冷一笑:“楼主,这次您可真是动了大心思啊。”
“常乐,学楼待你不薄啊!”章岸假装惋惜长叹,“先生们为你日夜操劳,为能让你才华得以发挥,费尽了心思。可你呢?新春比武,楼内对你寄予多大希望,你可知道?但你却如何?不过毕竟蒋里夺了冠,这些事,我们便也不与你计较了,你怎么不知感恩,却恩将仇报,反下手盗窃楼中学费?”
常乐冷笑:“楼主,你真以为凭这种手段,就能害了我?”
章岸摇头叹息:“可惜了一个大好人才,却自甘堕落……”
“下车吧。”马车停下,两个捕快先跳了下来,再叫常乐。
常乐下车,只见自宅大门敞开,一皱眉,抬步而入。
此时,蒋里等人追了上来,莫非跑得汗流浃背,上气不接下气,却不吭一声,咬牙跟了进去。
院中,小草抱着双膝蹲在地上,正哭得凶。
捕头带着两个捕快,与陈炎路站在院内,目光冰冷。
“常乐!”捕头目视常乐,厉喝一声,将一个包裹丢在他面前:“这东西,你怎么解释?”
蒋里皱眉向前而来,将包裹打开,却见是满满一包银两铜钱,面色不由一变。
“少爷!”小草哭着扑上来,却被捕快拦住。
“我不让他们进来,可却挡不住他们!”小草哭着说。
“不要说了。”常乐一笑,“放心,我没事。”
“没事?”陈炎路冷哼一声,“常乐,我们先是在钱库之中发现你六弦琴上的部件,再在你家屋后树下,挖出了被盗的学费,此事你怎么解释?”
“我没办法解释。”常乐缓缓说道,“有人蓄意陷害,我怎么解释?”
捕头皱眉摇头:“常乐,我原以为你是个人物,不想……算了,到底如何,还要细审定夺。来啊,将罪犯常乐锁了!”
一声令下,两个捕快立刻取出镣铐,要将常乐锁住。
“住手!”蒋里厉喝一声,“常乐可以跟你们走,但不能锁!我这便去找县令大人……”
捕头摇头:“县令和县丞大人去了端江府,明日才归。再者,审案之事,他们说了算,但缉拿盗匪之时,却是我说了算!”
一挥手,两个捕快上前,将常乐锁了起来。
常乐也不反抗,望向蒋里,低声说:“那两位不在,不是还有别人在?”
蒋里目光一亮,缓缓点头:“乐哥你放心,我必能救你出来!”
章岸冷笑:“人赃并获,常乐,这次你却难逃法网!”
常乐冷冷扫了他一眼,一笑:“楼主,你若只是在楼内打压,我倒拿你没办法。但既然用上了这种手段,事若不成,你可小心。”
“竟然还敢威胁本楼主?”章岸大怒,“捕头大人,你看到了吧?此子便是如此顽劣不堪!”
捕头不语,一摆手,与众捕快押了常乐向外而去。
那包银钱也被带走,当作证物。
章岸望着常乐背影,好一阵得意。
陈炎路摇头叹息,眼中却带笑。
也只有一众少年们,面带忧色,一脸焦急。
“正当上课期间,你们怎么跑了出来?”章岸望向几人,皱眉问道。
“老匹夫,你管不着!”莫非大怒骂道。
“混账!”章岸厉喝,“公然辱骂师长,该当何罪?副楼主,回去立刻起草公文,上报神火督学监,将莫非逐出红炎楼!再请其通报全国,任何学楼,皆不再录用!”
“是!”陈炎路低头应声。
“你们……”小草气得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