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商团管事低眉顺眼一直赔不是,但这位司市胖子却鼻孔朝上油水不进,搞得管事额头冒汗,峭寒的春天竟然大汗淋漓。
张浩然不是好人,不喜欢多管闲事,但人家帮忙送信又分文未取,自己也不能太无情,投桃送李乃中华美德。想到这儿,张浩然走了过去。
刚走上前,便听傲慢地司市开口了,只听他说道:“我说老子头,这东北区的坊市内有商铺三百多家,过往的商团更是数不胜数,若是每个人都像你家这样占据那么大的空地,还只交那一点点的市租,岂不是乱套了。我是看你家小姐可怜,妇孺一个,撑起这样一个商团不容易,才给你们优惠,还把这么好的位置留给你们,你家小姐倒好,不懂礼数,请她吃饭多少次了,都推脱。今个本官把话说明了,要不你家小姐陪我吃饭喝酒,要不就告你们偷漏市租,只需要本官一嗓子,坊市的街使便会带兵抓人,到时候不管是告到金吾卫那儿,还是衙门那儿,你们商团不死也要脱层死…”
张浩然这才明白,原来是看重了人家小姐,还别说,这死胖子真有眼光,那小少.妇虽没有惊艳的容貌,但却像水一样慢慢温润心灵,越看越有味道,再加上已经成亲,这更添加了诱.惑。
历代商人不受待见,只比仆人、贱民好一些,虽然有万贯家财,但地位却很低,士农工商,每朝每代都是如此。这死胖子作为九品小官,正儿八经搞仕途的,他想祸害某个商团,还真容易。
就在张浩然刚想开口阻止时,那名女子竟然从屋里走了出来,秀气的鹅蛋脸上布满煞气,他来到死胖子身前,咬着贝齿说道:“董司市,我们的市租从来不少一文,所占区域也不多一寸,大人若是不信,大可一寸一寸的丈量,莫要在这污蔑!民妇虽是一介女流,却也懂得律法,若是董大人强逼,民妇就算是告御状,敲那登闻鼓,也要表明清白。”
姓董的死胖子一听,脸色顿时酱红,他贪婪地一扫女人的娇躯,哼哼道:“李*,别说的自己多么的贞烈,你要是贞烈,不在家里好好守寡,整天和一堆大男人奔东奔西啊?你什么心思本官岂会不知,还不是寂寞难耐啊,瞧瞧,你这些手下一个个膀大腰圆,想来功夫不错吧,看你面色红润带着桃色,哪里像个**?还告御状?你当你是谁啊?敲登闻鼓者杖击二十,你的小屁屁受得了吗?哈哈…”
“你…”叫李*的女子气得浑身哆嗦,快把嘴唇咬破了,她恨恨地指着死胖子说不出话。她只是一介女流,哪能说得过老油子。
商团其他人畏惧不敢说话,都站在那儿低着头。中年管事也连忙擦汗,急得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旁边其他商人也凑了过来,乐得看热闹,并且指指点点。
那目光和指头对准李*时,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娇躯微颤,整个人忍受着太多的屈辱,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就在这时,张浩然连忙朝前两步,站在了李*的身前,帮她挡住了千夫所指,随后笑眯眯地看着死胖子,轻轻一拱手,笑着说道:“董大人是吧,在下看了许久,孰是孰非也心中了然。还请你高抬贵手,不要难为一个妇人,这样传出去,影响你的名声啊。”
死胖子叫董三,他扫了一眼张浩然,上下一翻打量。青衫、巾子,读书人的打扮,看样子是参加科举的读书人,不过现在科举舞弊案,中了功名的都在刑部衙门呢,看来这人是个落榜的考生,落榜考生不如狗,想英雄救美?董三嗤笑一声,喝道:“忒小子!死一边去,不好好读你的圣贤书,在这英雄救美啊?别说本官给你脸你不要,快滚!”
张浩然一听,脸色的笑容顿时没了,他眉头一挑,冷冷道:“滚?你是让我直线滚,还是射线滚?祸从口出,有种你再说一遍?”
靠,张浩然从来都是惹事的主,人家想欺负他?下辈子吧。
“呦,你小子很狂啊!”董三怒极一笑,伸出手点着张浩然的胸口,狠狠戳了三下,道:“我让你滚,我让你滚!狗屁的酸秀才,连个功名都考不上,还敢在这侮辱朝廷命官,信不信我抓你进大牢啊!小子,爷爷说了一遍,你敢把我怎么着?”
张浩然的脸色阴沉了起来,敢骂他是孙子,不想活了!
当即,张浩然果断出手,左手直接擒住了董三的手腕,然后一扳,直接擒住了他。
董三懂得惊呼,大吼道:“小子,你不要命了,竟然敢打我!”
“打你?老子打的就是你!”张浩然狰狞一笑,右手直接扳开他的手指,然后握住一根中指,使劲一用力。
咔…
清脆地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四周人听得清清楚楚,随即众人面露骇然,四周看热闹的商贩吓得倒退三步,瞬间留出了空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