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啦,刘贤侄,这喜公公好歹也是朝廷中人,不必取他性命,把刀收了吧”,马县令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这样既影响了刘越未来的命运又影响自己的仕途,便忙过来劝道。
刘越只好把刀收了,丢到一旁,与马县令一起进了三楼的一间雅阁。随后除了被抬回去医治的两名断手衙役,其他赶来的增援的衙役兵卒都跑了上来。
喜宁没想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出来就收了招牌笑容,拉着脸道:“哼,去给我查查刚才那个书生是谁,咱家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贤侄啊,想不到你还会武艺,今天要不是你,本官恐怕就要命丧醉仙居咯”,马县令历经一场生死之险后对刘越的器重增加了十倍,竟主动给他倒起了酒:“虽然会武艺是好事,但还是要以读书为重,知道吗?”
刘越站起双手接过酒杯点头称是。
“本官听说你家境不好,兄嫂又弃了你,如今住在你那贫穷的姨娘家也着实不便读书,要不这样,本官在城东还有一处闲置的二进院落就送给你住着,另外本官还送你三百两银子自己去购置田产,买一两个丫鬟”,马县令说着就让身旁的衙役回家去取了房契银票来。
“我靠,真是土豪啊!”刘越忙给马县令倒了杯酒,给自己也倒了杯酒,然后双手捧起躬身行礼道:“马大人的恩德,学生定当铭记,请受学生一拜!”
“唉,这又何必”,马县令忙把刘越扶起身来,笑道:“怎么你还不肯叫我一声‘恩师’?”
刘越这才明百原来马县令是要把自己收在他门下呀,便忙行了磕头礼:“学生给恩师请安!”
刘越忙躬身下拜行见师礼。
“快起,快起,以后你就是我的门生了,他日进京赶考,那些京官们也会给你几分面子的”,马县令接着又道:“明年就是乡试的日子,如今于大人巡抚这里,估计会很严,所以你得好好准备。”
刘越知道他说的是兵部侍郎兼巡抚山西直隶于谦,自己也深信不疑,连连称是。
刘越不知道为什么马县令如此健谈,到了晚上二人才离开醉仙居,各自散去。
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如今刘越的姨娘家已被张员外砸的残破不堪,仗着夏天雨水少还可勉强住人,刘越真不知道入了秋自己和姨娘一家人该怎么办。
幸好慷慨的马县令送了一套豪宅,刘越忙去把他们接来,又拿了五十两银子给王叔,让他去买些田产来。看得出来刘越的姨爹在村上人缘还不错,硬是用五十两银子买了二十亩地来。
刘越拿了五十两银子给陈大娘,购置了些家具物事,还买了个模样周正老老实实的十二来岁的小丫头。
“想不到我这么快就实现了当员外的目标”,刘越手捧热茶,优哉游哉的坐在摇椅上朝一旁坐在嗑瓜子的香儿道。
“公子,你只是得了县令大人的资助才殷实起来,可现在我们只有出项没有进项,你这员外也是当不长久的”,香儿毕竟是在大户人家呆过的人,忙一泼冷水泼给了刘越。
“家里不是有地吗,而且姨娘姨爹已经把买来的地全都租出去了,租子一收不就有进项了吗?”刘越仰面看着窗外的绿竹道。
“你说佃户们可怜把租子减低得比张员外家低了两倍,比李秀才家低了一倍,这样以来哪里够啊,所以公子,家里现在只能勉强算是殷实之家而已,另外那个丫鬟我也把她辞退了,家里也养不起她”,香儿说着心里就一阵暗笑:“谁叫你买这么漂亮的丫鬟。”
“好吧,我还得出去找份工作”,刘越说着就见二娃子跑了进来:“大哥!二哥他们在来的路上同杨捕头打起来了!”
刘越忙将手中已冷的茶饮尽,快步走出来:“走,去看看!”
“香儿,待会去集市多买点肉,要带肥膘的!”刘越朝香儿嘱托了一句就忙跟着二娃子赶到了城东郊的林子中。
“大哥!你来啦,你上吧,我打不赢他”,樊忠一见刘越来就退到了他身后。
“为什么打不赢他,我感觉他也不是很猛嘛,上次我戴着枷锁都能让他近不了我的身”,刘越笑着捏着铁拳道。
樊忠有些无奈:“我杀人后就是被他抓的,他真的很猛!”
“好吧,让大哥来,你们去把三弟和四弟叫来,让他看看我是怎么收拾这个杨捕头的”,刘越扭了扭脖子,还没发力就被突然来的一脚给打了个照面,刘越忙撤手去挡:“速度够快呀!”